仿佛又是当年落雪的街头,那一袋香软甜蜜的糖炒栗子被小姑娘放在长椅上,不远处的小乞丐冻的瑟瑟发抖,却在寒冷冬日里收获了一捧温暖半生的火。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第1197章 【番外】美人之贻(1)
冬日的阳光十分柔软清透,照在云水榭种植了许多花草的阳台上。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就是到现在仍然纷纷扬扬没有止息,在路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京城的纬度本来就高,冬天更是冷的让人哆嗦,一大早的就有铲雪车开始工作,穿着橙色工作服的环卫工们戴着手套清扫路面上的积雪。
花语穿着柔软的米色珊瑚绒睡衣,屋子里开着暖气,室温二十六度,倒是不冷,她头发随意的扎在了脑后,露出半张雪白细腻带着几分红晕的脸,眼睫毛纤长卷翘,正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数字。
101。
花语满脸的不敢相信,伸手拍了拍体重秤,觉得肯定是称坏了,但是敲敲打打半天,上面的数字仍旧是鲜亮刺眼的101。
花语痛苦的捂住脸。
101斤!她怎么胖成了这个狗样子!她还想穿今年姐姐新买的小裙子呢!万一勒出肚子上的肥肉怎么办!
王妈将做好的早餐从厨房里端出来,看着花语忧愁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是不是因为梦洲要回来,高兴?”
余梦洲自从满了一岁生日后就被容修带走了,云游四海。
花语倒是不担心容修的本事,毕竟她这个师父不仅仅是医术了得,就连腿脚功夫也让人望尘莫及,跟着容修,余梦洲定然能学到很多东西。
她就是有点担心师父会不会很难办,毕竟梦洲虽然懂事,从小就不哭不闹,早慧的不行,但是毕竟是个奶娃娃啊。
不过这都是梦洲刚走那几天的情绪了,花语现在完全没有这想法。
容修这一去就是四年,连电话都很少,好像是在带着梦洲出入各种深山老林,信号非常的不好,花语在经历第一次说着说着话电话咔嚓一声挂断了后,还以为是容修梦洲出了意外。
前几天容修来了条微信,说要带着梦洲回来看看,王妈早早地就准备着了,花语也想打扮的好看点,让常年不在身边的儿子留下点好印象,可是今天早上起来,却发现自己的体重暴涨!
这简直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但是花语怎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体重,笑了一声,心想今天早上我能这么早起来还多亏了昨晚你家二爷忙太晚,回来的时候我都已经睡着了,没有折腾我,不然我现在还在甜美梦乡呢。
“王妈,今天的蘸料我想要淡一点。”花语瞅着王妈已经端上桌子的蒸饺。
王妈笑眯眯的:“行。”
花语转身哒哒哒的上了楼,道:“我去叫余靳淮起床!”
余靳淮最近都在忙军部的事情。
因为凤桉年已经快要到退休的年纪,现在基本上只是挂着个将军的名头,基本上不做实事了,而总统阁下因为喜得贵子,成天不务正业在家陪总统夫人,把事情一股脑的都砸在了余靳淮的身上,昨晚上军部开会开到了夜里两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余靳淮倒是不困,花语却已经等不住睡着了,余靳淮轻手轻脚的洗了澡,躺上床,在一天的疲惫卸下时,安安心心的抱着近年来被娇养的越发厉害的小娇妻睡觉。
花语走进房间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但是没有动,果然,下一秒就猛地扑到了他身上,整个人八爪鱼一样的贴上来——凤家小凤凰的特殊叫起床方式,天下独此一份。
余靳淮抱住她的腰,免得她头撞到了床头,花语说:“快点起床啦,王妈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余靳淮声音慵懒而沙哑,侧头在花语白嫩细腻的脖颈上亲了一下:“几点了?”
花语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小青蛙闹钟:“八点半了。”
这对余靳淮来说,起床时间很晚了。
余靳淮抱着花语又在床上待了两分钟,这才起身,他进盥洗室,花语就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余靳淮挤上牙膏,问花语:“怎么了?”
花语看着自家老公清隽冷厉的侧脸,感叹男人这玩意儿果真是年纪越大越有味道,余靳淮今年三十多岁的人了,不见一点老态,反倒是收敛了年轻时候扎人的锋芒,整个人都沉静起来,要是从前是一把出鞘的利刃,如今却将锋刃全部藏在了刀匣里,即便没有出鞘,但是谁都看得出这把刀与生俱来的凌厉。
她欣赏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的说:“我……我要减肥!”
“……”余靳淮顿了一下,用一种难以名状的眼神打量花语。
小姑娘矮矮小小的,皮肤白里通红,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柔软的淡色睡衣裹着她,看起来像极了懵懵懂懂的小白兔,胳膊腿都细细小小的,余靳淮常常会怀疑他用点力就能给掰折了。
“你这么瘦,减肥做什么?”余靳淮问。
花语撇撇嘴,她就知道余靳淮会闭眼吹,哼了一声,有点无理取闹的生起气来:“你总是这样,明明我都胖成猪了,你还每天都给塞饭!现在我都已经101斤了!怎么想都是你的错!”
余靳淮慢悠悠的刷了牙,又洗了脸,将修长手指上水珠全部擦干净了,这才伸手捏了捏花语的脸颊。
软绵绵的还有点弹性,嫩嫩的十分好捏。
他仔细看了看,唔了一声:“好像是胖了一点,可以捏出肉了。”
花语的眼睛立刻就亮了:“是吧是吧!我也觉得!你说我是不是该减肥了!”
余靳淮:“我觉得你胖点比较可爱,上次你骨头硌到了床头,不是疼哭了?”
花语的脸立刻就红了,瞪了他一眼:“那还不是因为你非要那种姿势!我都说了我不行的!”
余靳淮若有所思的捏住她耳垂玩了玩,漫不经心的:“怎么不行了?不是挺软的。”
花语:“……”
她啪一声打掉了余靳淮的手:“你放开!我不想跟你讲话!”
余靳淮不在意,花语在床上好说话的很,亲两下脑子就迷迷糊糊的,让怎么样就怎么样,又乖又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