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沈愈的具体口味,只能让家里阿姨多做了一些。
打电话回家的时候阿姨还十分疑惑,最后还是让司机送过来的。
沈愈没有再多说,只是乖乖地拿起一份白粥,他现在嘴里也尝不出什么多余的味道出来,喝白粥也还好。
霍锐把勺子递给他。
“烫。”
“知道了。”沈愈应,他确实饿了,稍微吹了两口就下了肚,胃里暖和了起来,精神也逐渐恢复了些。
输液室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只有沈愈小声喝着粥的声音,他低着头,灯光打在他头顶,一小口一小口,偶尔被烫到了还摇了摇头,动作和模样都乖巧到不行。
霍锐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唇边泄露出一点笑意,虽然很短暂。
等沈愈喝完了一份白粥,霍锐才开始从剩下的里面挑了一份,另一个保温桶还没来得及拆,霍锐也懒得去拆了。
凉了就凉了,喝起来还省事。
沈愈这才想起来:“你没有吃饭?”
霍锐动作比他大多了,也没有用勺子,几乎是直接把粥往嘴里倒,平日里吃饭时候那份教养全都没了,这边又没有什么外人。
他也一整天没有吃饭了,早上去买早饭到教室的时候晚了,刚回到座位就发现沈愈昏睡了过去。
身上还烫的厉害。
霍锐这辈子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觉得那一瞬间可能会失去这个人,心脏都差点跳停,几乎就是几秒钟的反应时间,直接抱着沈愈跑了出来。
沈愈虽然看起来瘦,身高体重却还是在那儿,霍锐的力气再大,抱一个身高180体重130往上的大男生下楼还是有点困难的。
最后是陆疏行他们一起送来的医务室。
把坐在讲台前昏昏欲睡的张建清吓得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