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沈愈回答,僧人哎呀了一声:“这一卦可真长哟,好了,我的卦呢也到头了,我可等着你金榜题名时啊!高中生就好好学习!别一天到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僧人抱着他的椅子下山走了。
沈愈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淹没进了山下的人海里。
灯笼映着这条街辉煌。
可灯再亮,都看不见这个人了。
好像他来过,也没有来过。
沈愈站在山中间,盯着山下看了一会儿,抱着日记本转身。
山下,僧人抬头看着山上少年人的背影,突然眼睛有点模糊。
哎呀,他摸了摸藏在大袖口里的伞,拎着自个儿的小破布和椅子,转身走了。
“算完了?”霍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到了沈愈身边,语气有点烦躁。
沈愈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嗯了一声,靠到霍锐的肩膀上:“哥,你刚刚为什么不听啊?”
霍锐偏过头去,轻嗤了声:“有什么听的。”
他可不愿意听到什么两个人上辈子生死之交这种话。
沈愈笑了声:“男朋友。”
他喊了一声。
霍锐应了一声:“?”
沈愈蹭了蹭他的肩膀:“老爷爷说,我俩上辈子就是一对,就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不得以分开了一段时间。”
霍锐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信不信。
两人一边往上走,沈愈一边道:“他说你上辈子脾气就可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