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澄脸色大变,忙躲在风舒身后,道:不不不,不是来找你的。我们是来、来该死,花繁没说来干嘛啊?
风舒侧过头看了宁澄一眼,伸手拦下想往后的言言,道:我们要去二楼,烦劳阁下带路。
言言噘起嘴,道:又是花判的人吗?言言看你也不错,要不
风舒道:不了,阁下带路就好。
他的语气淡漠,带了点不容反驳的意味。言言一愣,瘪了瘪嘴,倒是没再说什么,直接将两人引到阶梯前。
宁澄紧跟在风舒身后上楼。他见一旁的面首都不敢靠近,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
不愧是风判大人,气场还是有的不过风舒面色和善,到底是怎样斥退这些面首的啊?
他思索着,刚走到二楼,耳边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风兄、宁兄!这边这边!
花繁坐在一个大圆桌前,嬉笑着朝他们挥手。
在那桌子边坐着的,还有两个冷着脸的人。一个不用说,自然是月喑了,而另一个
雪判大人,怎么连您也
宁澄看到雪华面沉如水的脸时,不由得吃了一惊。他下意识地开口发问,而雪华则冷哼了声,声若寒冰:
我来监督,不让你们做什么出格的事。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打死我也不敢有。
雪华又哼了声,不理他了。
宁澄张望了下,发现花繁坐在正中的位置,雪华则坐在他的左边。
月喑许是还在赌气,并没有和花繁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他右手边隔了一个位置的地方。
虽然是圆桌,可木凳却是摆好了的。
也就是说,现在只剩下两个座位:要么坐在雪华和月喑之间,要么坐在月喑和花繁之间
宁澄有些忐忑不安,下意识地拉了拉风舒的袖袍。
风舒看了被扯住的衣角一眼,轻笑了声,主动走到雪华身边坐下。
见状,宁澄感激地望了风舒一眼,也踱到花繁右边坐下。他边坐,边传音问道:花判,你准备怎么哄月判大人啊?需要我做什么吗?
花繁灿烂一笑,回复:没事,宁兄只是来凑数的,待会儿看我动作就是了。
我去你的。
宁澄有种想往那张笑脸来一拳的冲动,只可惜他没有殴打文判后全身而退的实力。
风舒坐下以后,雪华的脸色更黑了。宁澄猛地想起风舒和雪华有些不和,不由得愧疚地望了风舒一眼,后者则微笑摇头,示意他别介意。
宁兄,在忤纪殿的工作怎么样啊?
花繁扭过头,笑嘻嘻地和他搭话。
还行吧,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由于雪华和月喑在,宁澄和花繁对话时没能像往常一样自如。
花繁似乎并不在意,又道:宁兄,中秋快乐啊。
他这就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了。宁澄愣了下,忽然发现除了他俩,其余人都只是沉默地坐着,整个席间的气氛险恶极了。
我说花判,其实你是预想到文判们呆坐一起很尴尬,才拉我来当陪衬的吧?
不错,宁兄你越来越聪明了。别废话,快配合我。
宁澄忍住想骂花繁全家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和花繁对话起来。
话说,昨日是中秋,按理说应该和家人聚一聚,怎么文判们都没返家的意思?
宁澄忽然想起,自己从来没关心过风舒的家人如何。他有些汗颜,决定等有机会再问问风舒。
上菜喽
随着一声娇滴滴的喊声,上回见过的「店小二」扭着腰肢,将花茶和菜盘子放在桌上。
宁澄总觉得他笑得比上回更显风情,想来是因为除了花繁、月喑,又多了两个美男子的缘故。
几位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吗?需不需要一些额外的服务呢?
「店小二」摆完菜以后,却没立即离开。他扭着臀,咯咯地笑着,朝着风舒抛了个媚眼。
宁澄觉得很不舒服。
风舒咳了声,道:不需要,退下吧。
「店小二」有些失望。他瞄了雪华一眼,见对方连看都不看自己,便悻悻然地离开了。
花繁见状,赶紧打圆场,道:吃饭、吃饭。
他拿起竹箸夹了块肉片,起身放到月喑碗里,道:小月判,多吃点肉,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月喑蹙了蹙眉,还没开口,雪华就哼了声,道:没人教过你,起身夹菜很失礼吗?
花繁挑眉道:我这是给喑喑夹的。怎么,你羡慕吗?他故意站起身,夹了一片金瓜放入雪华碗里。
雪华沉下脸,道:为他人夹菜也很失礼,若你夹的菜别人不爱吃,那
花繁道:啊,抱歉,忘了你不吃甜的。
他将那金瓜夹回,慢条斯理地放入口中,边嚼边道:这金瓜不错,喑喑你也尝一尝。
雪华怒道:你食不言、寝不语,别告诉我,你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
花繁摇头晃脑地道:嗯?你说什么?
宁澄见雪华一脸怒意的样子,心中有点好笑,却只能努力憋着。他身旁的月喑弯了弯嘴角,似乎也有笑意,却也忍住了。
雪华被花繁气坏了,可他顾及所谓的礼仪,不好直接发作。
他冷着脸,持起面前的杯子往嘴里倒下。他刚做完这个动作,就看见花繁盯着自己,一脸的不怀好意:
一、二、三!
雪华睁大眼,道:你做了什
他话还没说完,手就「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然后又是「啪」的一声,整个人扑倒在桌上,不动了。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啊?
风舒瞥了醉倒的雪华一眼,道:花判,你这是?
花繁得没心没肺:我只换了华兄那杯,你们杯里都是正常的茶水。
月喑端起杯子闻了闻,然后放下。他看起来有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想直接与花繁说话。
于是,他转向宁澄,道:宁公子,他为何要这么做?
宁澄转头问花繁:花判,你干嘛弄倒雪判大人啊?
花繁笑道:哦,自然是为了看华兄的好戏啊,我已经很久没作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