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15节</h1>
白晨一听到秦芬口中的“傀儡术”便微微变了神色,只是脸上的神色一闪而没、稍纵即逝,让人根本就来不及看到。
“白小姐,没人知道轩轩身中傀儡,而且我们都同时做了那个梦,所以我们才会千方百计的来找你,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杜家夫妻同时对白晨殷切的恳求道。
白晨神色不变,右手轻轻支撑着下巴,食指在脸颊上轻轻的碰着,神态安然而又认真,一时间,杜家人不敢打扰到白晨的思考。
傀儡之术,她的又一个对手也冒出了头吗?
白晨将来南市、包括在港城发生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不难找出其中的联系点。
首先,云城巫蛊师在周旭来的身上下蛊,而缅甸鬼降师则利用周旭来的导盲犬收集新死的怨灵,可惜邵枫和她无意间的破坏掉了。但他们两人没有暴露出身份,那些人要查找到线索就只能从“幸免于难”的杜家人下手。
因为,不难看出杜家人就是因为他们的阻止才没有发生车祸。
只要利用一点手段,在杜家人的脑海中管形成一点幻觉,他们就会不遗余力的来找寻自己。
杜轩身上被植入傀儡,那么他们找到自己的时候,对方也便获知了她的行踪!
白晨想通了此节,神情复杂的看着杜家人,他们的面上满是祈求的神色,而且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
一切都是无心的而已!
她又怎么能怪在他们的身上?
然而,让自己身份暴露的人也是他们!
正在思考问题的白晨没有注意到杜家四人的眼神都变了!
鬼小萌的突然示警让白晨急速的从沙发上翻开,也就是在她跳开沙发的那一刻,云霆酒店豪华的真皮沙发被一击之下变得凌乱不堪,一些泡沫从里面翻飞而出。
白晨站在落地窗前,神色变得凛然。
她的嘴角微微勾出了一丝冷笑,心里刚才所产生的柔软都散了下去。
不是一人做了傀儡,而是一家四人都被变成了傀儡!
杜琳受伤的腿此时也能行动如风了。一击不中之下,四人面无表情的朝白晨形成了包围之势。
鬼小萌淡淡的身影漂浮在空中,傀儡不同于鬼降,可不能够被它所吸收!
杜启贤从他的后背掏出了一把大约三十厘米的刀,秦芬也拿出一把水果刀,杜轩则是直接取了作为装饰用的一座观音铜像,杜琳和其他三人不一样,她的手上没有任何东西。
鬼小萌手指轻轻在前面一划,沙发、椅子等等东西都被挡在了几人的面前。
而被变成了傀儡的人,力气似乎变得格外的大,几下就将鬼小萌设置的障碍搬开了。
白晨握紧了手机,眼睛微微眯着,直接拨通了两个电话,都是在对方接了电话之后挂断。
杜启贤手拿着刀直接冲到白晨的面前,白晨不愿意让真正的肚脐选受伤,轻轻躲开,禹步被白晨发挥得淋漓尽致。
然而,下一刻,白晨知道自己把傀儡术想得太简单了一点。
无论是杜启贤还是秦芬、亦或者是杜琳和杜轩,四个人的速度早已异于常人!
移动的速度丝毫不比她自身带了内劲的禹步要差!
甚至,她的禹步在四人的包围之下,刚好够用而已!
白晨瞬间明白过来是有人在控制四人的动作,如同提线的木偶,一步一行动都受到别人的支配。
如此下来,当四人恢复了神智以后,身体已经完全透支,就有可能变成废人。
这便是傀儡之术最为残酷的一点!
但傀儡师并不会为傀儡着想,在他们看来,傀儡只是他们的工具,旧的傀儡透支身体后,还会有很多新的傀儡。
白晨知道这样不是办法,这一家人是无辜的,就连这次被人变成傀儡也是多少受到了她的影响。
她不能白白的看着这一家人变成牺牲品!
四道银色的符箓瞬间出现在白晨的手上,白晨计算着位置轻轻的闪躲四人的攻击力度,然后乘机将符箓贴在四人的身上。
符箓一贴在他们的身上,几人的动作瞬间就被定住了。
定身符!银色的十二级上品的定身符,这也算是白晨的得意之作了。
见几人都不再动弹,白晨给前台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准备几条绳子。
白晨不认为傀儡术是很弱的能力,只是定身不一定能奈何得了。
刚打完电话,白晨就发现杜启贤的身体激动的抖了一下,脸上也不再是茫然之色,出现了一阵的扭曲。
白晨面色一沉,手指快速掐诀,再一道符箓贴在了杜启贤的身上,杜启贤才算稍微安定了下来,不过他的身体还在轻轻的颤抖。
在白晨准备再加持一道定身符在所有人的身上时,连同杜启贤一起,四个人身上的符箓齐齐被炸飞,脸上也露出十分狰狞的表情,然后一起朝白晨围拢过来。
*
在白晨的符箓第一次作战失败,杜启贤四人都朝白晨围过去的时候,在南市的某座公寓里,一个阴柔的男人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男人的容貌十分好,精美的眉眼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若单是样貌来说,能与他媲美的恐怕就只有邵枫了,甚至他还更甚邵枫一筹!
他的脸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折射出菱角分明的俊脸;眼睛很深邃,乌黑透亮,却是散发出迷人而诱惑人的光泽;眼眸之上的两条浓浓的眉毛没有那种给人一种拔剑似的锐利和丰满,反而带着一丝柔和,略微弯曲,如同深沉如墨的夜空之上那弯悬挂着的弦月,只不过没有月华的明亮皎洁;淡淡桃红的嘴唇透着淡淡的疏离与嘲弄,细碎的头发错落有致的落在同样白皙的颈项上面,形成了一种黑与白的极致视觉感受;黑发的下方,一颗小小的紫色耳钻发出幽幽的光芒。
他给人一种不是凡人的俊美之感,在他的身上萦绕着一种带着厌弃与冰冷的感觉,不在乎任何事却又想要抓住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