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莳终于动了动眼皮,早知道昨天就在原地多待一会算了。
便宜了个小贱货。
第四节课上完老年的物理课,老年抽出一张纸,“同学们,我要宣布一个事……”
话还没说完,底下一片沸腾,“学校周年庆到了,要举办文艺汇演!”
老年推了推眼镜框,有些吃惊,“你们怎么知道的?”
“学习委员去办公室拿作业本,偶然听见的。”
得,青春就该这般活力十足,神采飞扬。
老年将文艺汇演的表举向桐婳的位置,“文艺委员负责一下,这是同学们高中生涯里最后一次的文艺汇演了,踊跃参加呀。”
语毕,大家一溜烟涌向桐婳的课桌,纷纷出谋划策要唱歌跳舞,还是表演小品什么的。
大家难得没有一下课就跑宿舍或者回家。
云莳去上了个洗手间回来,桐婳的位置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
桐婳急得胡抓了一把头,手忙脚乱,“大家别急,一个个说,都有!”
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弄不完,云莳带着保温杯先去饭堂打饭。
这是继云莳不在麻辣烫兼职后,第一次中午来吃食堂的饭菜。
饭堂人多不是主要问题,好不容易轮到云莳,卫检部的人突袭检查。
前段时间,学校将“一人携带两个及以上的饭盒打饭”当做是插队行为,成立了学生卫检部门,经常检查。
查出违纪便扣学分。
学生们叫苦连天,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整这么多幺蛾子。
一见胳膊上带着红色卫检手套的学生过来,一大半学生端着饭盒跑了。
云莳前面的男同学已经端着两个饭盒走了,打饭的阿姨扯着烟熏嗓催促云莳,“要哪个?赶紧点。”后面还很多人呢。
于是乎,在卫检部的眼皮底下,云莳脸不红气不喘地各点了两个菜。
她还帮桐婳点了一份。
或许每个学校的打饭阿姨都是有手抖症,区别在于颤抖的力度。
这个烟熏嗓阿姨的功底深厚,放眼望去,荤菜抖掉了,只剩下素菜。
无奈之下,云莳又多点了两个菜。
卫检部一个长得星眸朗目的男生走过来,拿着登记本的手指了指云莳的饭盒,“不准让拿两个,你不知道?哪个班的叫啥名字?”
桐婳从外面冲进来,从云莳手上接过自己的饭盒,胡编乱造,“我刚才排着队,只是肚子不舒服去上了个洗手间,没有插队。”
男生还要说些什么,费洲听到动静从后边迈步过来,胳膊也带着卫检部的手套,只是眼眸里倒映着桐婳的倩影。
一贯的温和谦逊,“没事。”
这个不用登记。
桐婳拉着云莳走了,还不忘回头用唇语道了声谢。
两人在六班就餐位落座,桐婳盯着饭盒眉开眼笑,“怎么打了这么多个菜?”
“长身体时期,多吃点没错。”
闲世阁。
谢延泡了一个澡,裹着浴袍从楼上下来。
额前浓黑的短垂下来,沾着几滴水珠,水滴从刚毅俊美的脸上滑落,禁欲邪魅得犯规。
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
云莳再过几个小时就要过来了。
他装似不经意地问清酒,“零食水果摆好了?”
“嗯,都放在茶几上,保证新鲜。”
“房子都打扫干净了?”
“里里外外都打扫了,”连院子外面从未涉足过的地方都收拾好了。
“离九森什么时候走的?”昨晚给那睡神调制了两杯酒,才答应滚回京城。
“今天下午两点,”清酒查了下航班,“我两点前给他过温馨提示,但他没回我。”
谢延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离九森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的路上。
“这么严阵以待,是谁要来?”清酒在系统里搜索了一下谢延的行程表,现今天下午他没约。
谢延回忆过往,每次有清酒在的场面,都是车祸现场。
叽叽喳喳的清酒像极了一枚高瓦特的电灯泡。
谢延勾了勾唇,语音直接关闭清酒。
连找借口都懒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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