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可以碰触到天花板的苍白女人没有移动,依旧将唯一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与碟仙的正式面对面让薛景觉得眼泪就像坏掉的水龙头一般,关不掉、锁不紧,糊得他脸上湿漉漉。
“他……换你……”女人开口了,声音让人联想到磨过的砂砾,干干哑哑。
没头没尾的句子落下,薛景却发现麦利的眼睛发亮,镶嵌在凹陷眼眶里的眼珠子闪过狂热的色彩。
同时带给薛景是更加不祥的预感。
“感谢您的恩赐……”麦利呢喃着,“神明大人,我一定会完成您的命令。”
“等一下!”薛景捏着碟子的手在发颤,但是语气已经稳定下来。再往后退去就是窗子,迫不得已的时候还可以成为逃脱口,现在还不如先把状况弄明白。
麦利挑起细细的眉,歪了一下脑袋,这个动作让他透出一丝稚气,少了几分阴森。
“我说,就算你想对我做什么也得说清楚。”薛景抬手抹去泪痕,绷着脸蛋,试图摆出最凶神恶煞的模样。天可怜见,他连脚都在抖了。
“我想做什么?”麦利翘着的嘴角耷拉了下来,“小景,你不是应该知道吗?”
知道个屁!薛景在心里竖了记中指。他跟麦利又没有心电感应也不会读心,最好可以清楚对方在打什么鬼主意。
每次留的讯息都含含糊糊、弯弯绕绕,好像不表现一下含蓄是美德会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