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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动手就别逼逼。
卫凌伸手拉住沈默,他背脊挺得笔直走到黄田面前,看着保镖淡声说道:“放开他。”
两位保镖抬眼看向李晓,他们无声地询问。
李晓挑了挑眉梢,他兴致勃勃地吩咐道:“听他的。”
很好。
‘傻白甜’沈默扮猪吃老虎。
卫家的私生子恐怕也不是小可怜。
两位保镖同时松手,他们非常有默契的退后了两步。
得到自由的黄田怒不可遏,他衝上前挥起拳头对着卫凌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
别人他还不敢动。
收拾这个兔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律师,”卫凌灵巧地弯腰灵巧地避开黄田的攻击,他的长腿用力踢向对方膝盖骨,右手同时挥拳砸向黄田的下巴:“是他先动的手,我这算是正当防卫?”
黄田一个重心不稳,他摔倒在地时整个人懵了。
怎么回事。
以前自己对卫凌推推搡搡骂骂咧咧,也没见这小子敢还手。
今天。
他被对方一招干翻了。
“没错,”李晓伸手鼓了鼓掌,他光明正大提醒道:“避免防卫过当,建议你打得不要太明显。”
黄田:“”
啊呸。
带头的竟然是个律师。
特么的比黑社会还黑。
“给我说清楚,”卫凌没给黄田思考的时间,他上前用脚踩住对方胸膛,冷声质问道:“我妈的意外是不是候莉指使的?”
候莉是卫溪的母亲。
“放你的狗臭屁,”黄田疼到缩起身子,他压下心底的惊慌厉声吼道:“卫家把你养大,又花钱给你妈治病,你跟你妈一样是个白眼狼”
卫凌英俊的眉眼满是寒霜,他对着黄田的肚子就是两拳。
他早就怀疑母亲的意外另有隐情。
看来。
黄田是个知情者。
“你打啊,”黄田舔了舔松动的牙齿,他骂得更加不怀好意:“老子也要告你,攀上律师又如何,还不是个被捅屁”
沈默脸色沉了下来,他取下墙上挂着的消毒液,蹲到黄田脑袋边上将消毒液一股脑压进对方嘴里:“不会说人话,我来给你消消毒。”
黄田还没骂完的话被迫中断,他开始反胃呕吐,只能用狠戾的目光死死瞪着沈默。
“看清楚,”卫凌伸手掰着黄田的下巴,他看着对方就像看着一个死人:“揍你的是我,想要报復随时奉陪。”
“给我等着,”黄田被卫凌的眼神吓到背脊爬满冷汗,他硬着头皮骂道:“你们一个都别想跑掉。”
不虚。
不过是两个小屁孩。
有律师又如何。
能量能大得过卫家?
“你们先揍着,”李晓满意地看着沈默跟卫凌的战斗力,他朝医生挥了挥手:“我安排医生转运病人。”
正事要紧。
卫凌无心再揍黄田。
“我等着,”他弯腰对着黄田的肚子又是两拳,声音里没有半点温度:“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活。”
“手都红了,”沈默伸手抓住卫凌的右手,他轻呼了一口气心疼道:“打猪皮一定很疼吧?”
这话杀伤力不大。
侮辱性极强。
五脏六腑全都扯着痛的黄田翻了个白眼,他聪明地不再放狠话,而是趁着蜷缩身体的时机,隔着裤兜的布料按下了警报器。
得罪卫家。
他们不可能全身而退。
“还好,”卫凌伸腿踢了一脚黄田屁股,他弯唇解释道:“这种死猪打起来没劲,不如早上跟王睿那场打得爽快。”
黄死猪田:“”
“走,”沈默精致的眉眼泛起笑意,他伸手揽住卫凌的肩膀:“我们去看望你妈妈。”
卫凌利索地收回脚,他转身跟着沈默走进病房。
严格说起来。
他接近大半年的时间没机会见到母亲了。
不是没有闹过。
卫夫人动辄以停医药费威胁。
沈默拖着卫凌走进病房,脸上的笑意蓦地凝固,他震惊地瞪圆了眼睛。
空气里飘着一股尿骚味,满到自溢的尿袋顺着管子往下滴着‘液体’,地上已经有一小滩黄色。
一碗早就干透米糊被随意丢弃在床头柜上面。
一张多功能病床上铺着一张看不出颜色的床单,上面躺着一个女人。
与其说是一个女人。
倒不如说是一副蒙了皮的骷髅,她配着一头枯黄又凌乱的发丝,看起来恐怖到让人心惊。
不要说有梦里女人的美貌,她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人。
两位医生不敢贸然动手,他们站在病床边上检查着病人情况。
“她长期没有翻身,床单长到皮肤上面了,我们试试用温水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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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身上褥疮太多,不适合用水更不能用担架。”
“不然裹着床单抱走?”
“还是不行,床上的垫子已经扯不开了。”
“医生,”沈默喉结剧烈滚动,他蓦地仰头将眼里的酸涩控制住,声音轻到害怕床上的女人会散架:“不方便用担架的话,我们直接把病床推走。”
无论如何。
他今天一定要带走卫凌母亲。
卫凌直愣愣地看着病床上的母亲,他胸腔涌动着快要爆炸的愤怒,整个身体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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