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一次摊牌的谈话,让胡初漓皱起了眉头,甚至还因为这件事儿,大动肝火。
待傅时遇走了,他才提出手机,给那边的沈夜拨打了一通电话。
面上不大好看,说出的话倒是异常平静。
不过这样的平静却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宁。
“计划取消,再找别的把柄。”
“为什么?”沈夜在电话里不安地询问。
能为什么,他好像真的爱上凤小姐凤轻轻了啊。
原本坐在室内,为公司里的风险评估焦头烂额的沈夜,因为胡初漓说完那句话就彻底挂断电话的行为,感到愈发愤怒。
甚至气地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身旁的南玉离一瞧沈夜的反应,不是心疼那一张从哪哪木场挑出来的高级原木方桌,而是担心自己的沈夜哥哥手心会不会拍痛了。
“沈夜哥哥,你没事儿吧!”
沈夜气郁,单手握着南玉离的手,心里的火气一层漫过一层:“你不是说那胡初漓会答应把凤轻轻当做把柄么,怎么才两天,他就不干了。”
南玉离听沈夜的意思,也猜到刚才那一通让自己沈夜哥哥烦心郁闷的电话来自谁了。
她握着沈夜的手,嗓音温柔:“深夜哥,就算他对凤轻轻动心了,也终究改变不了凤轻轻和南知心交好的事实啊。”
“你的意思是说?”沈夜低头看着那个在自己的身前蹭来蹭去的女人,恍然明白了。
南玉离眼角带着一看就知道没有安好心的笑,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很多时候,之所以称为把柄,就是任何人都不能改变。胡初漓说不利用就不利用了,可能么,这不,还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啊?”
这一提,沈夜皱起的眉轻轻地扬了扬,他单手落在南玉离的下巴上,把人直接按在了那张原木方桌上。
——
午后一声闷雷,下雨了。
傅时遇站在落地窗前,叉着手,控制快从心里迸发出来的恶魔。
他的情绪不怎么稳定。
特别是雷雨交加的时候。
南知心在第一声惊雷响起时,就握着东西敲响了她家傅先生办公室的门。
“进。”傅时遇回转视线,目光笃定地看着房门。
南知心站在门缝里,冲着自己的好老公晃了晃手,把自己兜里被包装纸包的特别好看的绿豆糕扔了出去:“接着。”
身手矫健的傅时遇先一步伸手,握住了那块绿豆糕。
莹白的掌心摊开,才发现是糕点:“是你做的?”
南知心摇头:“非也。我买的。”
“好吃么?”傅时遇歪头。
看他走到身旁坐下,南知心单手把人按在沙发上,靠过去,红唇在对方的唇上流连了下,才起身。
“哪,先给你品尝了一下,你觉得这味道怎么样?”
不知这特殊品尝方式的傅时遇,大拇指在自己的嘴唇边描摹了下,粉白的指腹残留下的点点糕点渍。
他蹙眉,瞥转视线看向靠着沙发,正自得意的傻丫头,有些纳闷:“一天净想着占便宜!”
南知心单手叉腰,禁不住吐槽:“呦呦呦,总比时遇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强啊。”
她用你明明兴奋欢快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傅时遇好几眼。
终究说不过,傅时遇靠着沙发,两手落在后脑勺上,声音低低地:“知心,以后打雷的话,别来找我了。”
虽然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但他害怕误伤对方。
“有我在,你就有了沟通的对象了啊。”抬起两手,南知心下巴枕着傅时遇的胳膊,清丽的面颊上,是体贴和包容。
傅时遇转过脸,手指轻轻地把南知心散开的那缕发丝勾到了耳边,高高的鼻梁在她清香四溢的头发里嗅了嗅,良久,蹭到了那皙白的细颈。
长吁短叹地闭上了眼睛。
南知心看他抱着自己的腰,一动不动地躺在怀里,平稳的心跳声,静静地把他的落寞拆分地一丝不剩。
直到倾盆大雨停住,厚重的阴雨散开,天边挂起绮丽的彩虹。
南知心动了下,想起身,回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