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走廊尽头的病房,叶秋桐便找到了郑西宁的病床。
郑西宁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边上的仪器监测着他的情况。
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床边伺候着郑西宁,不时用毛巾擦着他的额头,看到他手脚痉挛还赶紧上前按压缓解。
叶秋桐猜出来,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郑西宁的妻子春花。
她上前打了个招呼,做了自我介绍,春花显得十分憔悴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算是打了个招呼。
“现在情况怎么样?”
叶秋桐问道。
“医生说是什么脑干的损伤,人一直在昏迷。还好现在医疗费都是大姑姐在出,要不然,一天好几百,我们家肯定掏不起。”
春花有点庆幸地道。
看来,医生还没有把最坏的情况告诉她,她脸上犹带着希望。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视为倚靠的大姑姐,已经准备甩锅了。
叶秋桐自然不会点破其中的事,只能同情地看着这个女人。如果郑银秀甩锅,依这个女人的能力,绝对救不了丈夫的。
植物人虽然已经是“废人”了,但是据叶秋桐后世看到的一些新闻来看,植物人也不是没有醒来的可能。有些植物人十几年后才苏醒过来,当然,这需要家属的精心呵护和无微不至的照料。
叶秋桐观察眼前的郑西宁,面色红润,呼吸自如,只是闭着双眼不醒人事,如果不是说受伤昏迷,看着就象睡着一样。
一想到这么个大活人,就要被郑银秀宣判“死刑”,叶秋桐不禁打了个寒战。
郑西宁还是为了救吴宝福而受伤的呐,在郑银秀看来,又是救命恩人又是弟弟的郑西宁,真不如她的钞票重要。
这时候,郑银秀和另外一个女人走进病房,抬眼看到叶秋桐,面色就沉了下来。
也难怪,一看到叶秋桐,就想起损失的西山煤矿,郑银秀能不窝火吗?
可是合同白纸黑字写下去,她吵过几次后,山熊也和她翻脸了,她一时也拿叶秋桐没有办法,只能恨得牙痒痒的。
现在看到叶秋桐,自然没有好脸色。
她不理会叶秋桐,叶秋桐自然也不会主动理她,若不是婆婆,她和这家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婆家亲属的感情都是后天建立的,能处得来自然好,处不理叶秋桐也不会哭哭啼啼地求人家接受自已。
见郑银秀没有好脸色,叶秋桐也就离开这间病房,往203去了。
“这个女人是谁?”
三嫂问郑银秀。
“哼,还有谁,一个大骗子,上回把我们西山煤矿骗走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