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羞耻!
赵诗音决定把这件事收进秘密的记忆宝库里,永远上锁,不拿出来。
她一个意气风发、性格品质极为坚韧的极限运动员,怎么可能象一般胆小的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呢?
太丢人了好不好?
赵诗音放下电话筒,还出门四下里逛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她打这个越洋电话,才放心地回后院休息了。
不过说实话,哭出来心里似乎轻松多了,有一种发泄过后的愉悦。
赵诗音当天晚上美美地睡了一觉。但是到了第二天,赵诗音接叶秋桐上学时,突然发觉事情有点不对,因为她看到叶秋桐突然穿了一件长袖的衬衫。
南方的十一月,还热得象夏天,没有人会在这种温度里穿长袖衬衫。而且,上车后,叶秋桐神情恍惚,和她说话也心不在焉,一付强打精神的模样,眼圈下虽然用了化妆减轻了乌青,但仍依稀可见。
赵诗音的性格就是眼里容不下一粒沙,趁等过红绿灯时,抓着叶秋桐的手,便把袖子往上一捋。
其实不用往上捋一大截,赵诗音就看到了叶秋桐手腕一圈触摸目惊心的乌青。
叶秋桐的皮肤很白,赵诗音曾不无嫉妒地笑她是白色的发光体,她不想站在叶秋桐身边,因为这样她健康的麦色皮肤会被叶秋桐衬得黯淡无光。
因此,这抹乌青衬着叶秋桐白晳的皮肤,便格外刺眼,只要让人看到,一定会产生不好的联想,难怪叶秋桐会突然穿起长袖衬衫。
“秋桐?别告诉我这是你摔倒的伤?怎么摔也不可能摔成这样,肯定是被人大力捏住才会这样,是不是妹夫?”
“嗯,他昨天晚上,有点失态,他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好,硬要包什么鲜虾水饺,他吃了就吐了,吐了很多,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哎,估计是因为我趁着他吐的时候,喂了他喝你给的灵药,他后来有点回过味来,问我,我偏又不能说出真相,那时候他肯定有点冲动,就捏着我的手了,你也知道,他是当兵的,手劲大,没有控制好!”
叶秋桐低低地解释道。
她生活里也就赵诗音能够倾诉了,仔细回味,现在能让她事无巨细,甚至把夫妻间秘密的事情都分享的人,也只有赵诗音了,所以叶秋桐最终还是没有隐瞒昨天晚上的事。
“什么?你竟然成功地让妹夫吃下了灵药?那之后呢?他捏了你之后呢?是不是你们有亲热了?”
这时,红灯变成了绿灯,赵诗音只能边发动车子往前走,边八卦地问叶秋桐。
“去,姐,你说什么呢,他都吐成那样,我还能和他怎么样?照顾他都来不及。”
叶秋桐没想到赵诗音的重点又跑了,脸“唰”地一红。
“哎,没有成事啊?可惜了,怎么偏赶上他生病呢?对了,你有送他到医院吗?要紧吗?”
“不要紧,他吐完就舒服了。是我太笨,没有把他照顾好。”
叶秋桐犹在自责,赵诗音看了一眼叶秋桐那黑青的手腕,叹了口气道:
“你还是把袖子放下去吧,不然别人看到了又会猜测疑的,尤其是不要给姑姑看到,你知道她本来心理就脆弱,如果觉得你过得不好,说不定就不支持迟营长了。不过,这笔账我也要和他算,你虽然不姓赵,但你也是我们赵家的人,我们赵家的小公主怎么能让人随便欺负呢?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赵诗音要表现和人疏离时,就不叫“妹夫”这样的昵称了,说明这时她心里对迟生也有看法了。得,灵药失效了。
赵诗音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思维观念从小到大,也受长辈影响非常大,就象现在她对小她几岁的叶秋桐充满了呵护的意识,就象赵文豪对她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