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姐在这稍等片刻,奴才先去与和仙王爷打一声招呼。”侍卫收了宁月婵的钱财,态度自然谦和许多,他与宁月婵说完便迈着小碎步朝着凉亭走去。
凉亭内一名披着灰色大氅的男子坐在桌前小酌,亭子翘起的屋檐上垂挂着遮风的轻纱罗帐,此时正缥缈在寒风白雪之中,使得坐在里面的人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侍卫穿过木材搭建的小桥,来到凉亭的轻纱罗帐前,抱拳作揖行礼:“参见和仙王爷,宁将军的宁小姐求见。”
坐在凉亭内的男人动作停顿了一下,缓缓放下酒杯,在轻咳几声之后,回道:“宁将军的宁小姐为何事前来?”
“说是前来归还貂毛披风。”侍卫如实回答。
凉亭内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挥挥手示意侍卫让她过来:“让她过来吧。”
“是。”侍卫点点头后退着走下去,退开一段距离才转身朝着宁月婵的方向走去。他停在宁月婵面前,对她说道:“和仙王爷让宁小姐过去。”
“有劳了。”宁月婵微微一笑,拿着貂毛披风朝着凉亭内的男人走去。
“小姐,我陪你一起。”清妙想跟上宁月婵的步伐,而宁月婵却停顿了一下,侧目斜视着她,吩咐道:“清妙,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清妙欲言又止,只好停在原地看着小姐走远。
寒风吹着宁月婵单薄的身子,她今日穿得暖和,只觉得发间冰凉,心中却燃烧着一股热血,那是由上一世的复仇点燃的火光,正灼热地燃烧着她的血液。她知道自己脚下的路铺满了刀刃,她必须走得小心翼翼才能避免遍体鳞伤。
“小女子宁月婵,参见和仙王爷。”宁月婵停在飘动的轻纱外面,欠身行礼。
“咳咳咳……”轻纱帘内的男子虚弱地咳嗽几声,而后开口道:“本王听说月婵姑娘是前来归还貂毛披风的。”
“是,那日在宫内多谢王爷命人送来披风,若不是王爷的披风,小女子怕是早已染上风寒。”宁月婵说着客套话,却在心里揣测着和仙王爷此刻的想法。
一个送上门的将军之女,对于和仙王爷而言,毕竟有一定的诱惑力。这个男人体弱多病,且无论真假,华天朝内没有几户人家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他一来无权,二来无势,若是英年早逝府内的妻妾也得跟着受苦受累。
“进来说话吧,站在外边风大。”金越泽说完又咳嗽了几声,像是真的如同外人所听闻的那般孱弱。
宁月婵欠身行了个礼,掀开轻纱帘步入凉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