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舟没有急着答应沈柏的要求,两人面对面站了一会儿,沈柏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又饿了。
顾恒舟眼皮微掀,沈柏立刻谄媚的露出笑来,活似大街上没脸没皮的无赖,半点没有当朝太傅独子的风雅骨气。
满嘴胡言的小骗子。
顾恒舟只当沈柏刚刚说的话是瞎猜的,转身往回走,沈柏立刻跟上。
回到营帐,阿柴跪在正中央,前面桌案上摆着两人份的晚饭,乍一看像在祭祀。
他是顾恒舟的亲卫兵,却被沈柏三言两语哄到后山帮忙放哨,这在军中也算是犯了大忌。
担心顾恒舟连自己也一起罚,沈柏在腿上狠狠拧了一把,含着泪特别无辜的发问:“顾督监,阿柴哥犯什么错了吗?怎么跪在此处?”
顾恒舟坐到案前,并不被沈柏拙劣的表演骗过去:“还有半个时辰熄灯,熄灯后营里不许四处走动,吃完赶紧回去。”
“那边营帐被子都是臭的,顾督监,不如晚上我站外面给你守夜吧,我保证绝对不会放一只蚊子进来!”沈柏嘀咕着,抓了个馒头大口吃起来。
“明后两日太学院有测考,一会儿我会回国公府,不用你守夜。”
“太学院有测考?我岂不是也要回去参考?”沈柏睁大眼睛,特别真诚的指着自己的鼻尖,顾恒舟头也没抬,也拿了一个馒头:“你如今奉旨在校尉营受训,不必参加,两个月后回去补考便是。”
“……”
补考什么的不要紧,关键我不是有整整两日都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