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掌柜把字画挂在了掌柜台后的柜子旁,原野的嘴角微微一抽,范宽的九鱼图,绝版真迹,就这么一副画,能买十个这样的小酒楼了,却就这么被随便挂在了一家小酒楼的柜台上,不知道会不会被人说暴殄天物?
不过贺礼送出去,就是人家的,挂在茅房都没话说。
原野看了那画一眼,随着阿九五福去了后院。
“今儿天气正好,也无风,在这亭子用膳,也能看一看着还没化的雪景,我让人去准备一个火锅子过来。”五福把阿九领到亭子坐下。
阿九便道:“你若是忙,且先去应酬,我也不是什么外人,今日也用不着你亲自在这招呼。”
“嗯!”五福翩然而去。
阿九的嘴角勾了一下,也不知是为了五福的没反驳,还是别的。
才坐着喝了一盏茶,阿九就看到了闻从瑞,他正在珠帘外,微微拱手问:“里面可是九公子。”
阿九的眼睛微眯了一下,看了原野一眼。
原野嫌起竹帘子,露出闻从瑞的真容,他浅浅的笑着,看到坐在桌子前的阿九,道:“某不请自来,九公子可肯请某一杯茶?”
阿九也没站起来,只道:“能请温玉公子一杯茶,自是阿九之幸,请。”
闻从瑞眼神一闪,拱手一谢,拾级而上,来到摆放着火盆的亭子中,桌子摆着一套茶具,而坐在桌边的人,头戴玉冠,眉目俊朗,眼神流转间,带着说不清的高贵睥睨。
忽然间,闻从瑞觉得这样的一双眼,不该是长在这样的一张脸上,虽然论不上丑,却总觉得有些违和感不搭,它应该值得更俊贵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