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老虎啊,那是老虎啊!你以为是暖手捂,能够随便打一下呢!呸,就算是暖手捂也不是随便好打的好吗?那胖兔子现在可凶可凶!一般人还真打不过它。
老虎来得很快。它是从山上下来的,下山虎最凶,毛色斑斓地从林间像一道影子一样擦过,巨大的体型却十分灵活,甚至于堪称轻盈。几个自认身手不够敏捷的汉子,已经在林乐的手势下上了树,包括林淡。
林乐默默拔刀:为什么他不知道自家大郎还有这么不靠谱的时候?!他在南方替大郎经营产业,圈地收服水匪,当义军攻打叛军的那两年里,跟在大郎身边的到底是什么人,把大郎给带坏了?
阿祥?说是管家,其实也就是这会儿才稍微像样一点,早两年的时候还是个半吊子里的半吊子,就是现在有时候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还要像大郎请示。不过他为人虽然灵活不够,也算是一板一眼,应该不至于把人给带坏。
阿福?不不不,阿福那是三竿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的性子,要是不熟悉的人,连个闷屁都没有。
那就一定是阿竹了!可是阿竹被留在京城了啊。京城那么一大摊子的事情,阿竹肯定不会不靠谱。
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胡!阿!妮!他就说胡家一窝的狐狸精,没一个好人!
阿乐眼睛一眯,目露凶光,直面着猛扑过来的斑斓猛虎丝毫不怯,大吼一声迎着老虎直接就冲了上去。他的重心压低,目标显然是老虎的软肚皮。
丈长的老虎灵活无比,轻轻一个纵跃就避开了阿乐的攻击,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地抬起钵大的虎爪就往他的后背拍过去。
这一下要是拍实了,那林乐基本就玩完了。
不过林乐又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还有几十号兄弟,和一个不靠谱的大郎在呢!
关键时刻,几支劲弩破空而来,贴着老虎的爪子插进地面。
老虎似乎也吓了一跳,抬头对着暗器飞来的方向怒吼一声,尾巴一压一扭身,竟然直接丢开了林乐不管,直接冲了过去。
老虎因为太重/胖,是少数身为猫,却不会爬树的种类。但是别以为躲到树上就能够一劳永逸,普通的大树对于老虎来说也就是几巴掌的事情。
弓箭在密林里的作用有限,他们并没有配备多少。劲弩属于常规外的武器,也只有林淡手上能有。
众人一看老虎直接冲着林淡去了,顿时冷汗直冒。这位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多少个脑袋都不够赔的!更别说他们这些人能够有今天,几乎全都是仰仗了这位。
林淡好像一点都没察觉到众人的担心:“还好没弄破皮毛。”随即他拿了一把匕首出来,好像觉得不太好,摇摇头又把匕首给插了回去。
老虎已经飞扑到了他所在的树下,一点都没有收力的扑到树上。海碗粗细的树干脆利落地发出咔嚓一声,就要倒下来。
林淡似乎被这一阵给抖了下来,老虎张口就扑了过去,然后它就觉得眼前一花,后背一沉,然后后脑勺就是一痛,紧跟着又是一阵剧痛,然后它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起来长,实际上就在一瞬间。从老虎扑过来对阵林乐不成后,直接扭腰掉头了去攻击林淡,然后动作慢的人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从树上下来,就看到林淡跳到了虎背上,两下手刀把老虎给砍死了。
“嘭!”刚才林淡爬的那棵树这才倒了下来。
林乐感觉自己脸都麻了:“大郎,你没事吧?”
林淡的表情有点委屈:“怎么可能没事?”他抬脚踹了踹老虎,“这家伙的脑壳太硬了,敲得我手疼!”
“啊。”
几个这才下树的汉子,闻言一屁股坐倒在地,眼巴巴地看着还没半个老虎大的林淡,觉得自己今天睡觉还没醒。
林淡摸了一盒药膏出来,给自己看不出一点红的掌缘抹上了药膏,又像模像样地按摩了两下,看着脚底下的老虎,突然间就兴奋了:“这个皮没破呢!一会儿谁手艺好,整张皮一下扒下来,我要送给先生去。”
说到林淡的先生,林乐突然间就想起来应道长了。他们家大郎的武功,似乎是跟着应道长学的吧?说起来,他们新校场还是被应道长拍裂的呢。大郎只是拍老虎,还拍了两巴掌,似乎也不算什么……吧?
林淡已经像抱暖手捂一样,把老虎给抱了起来。不过老虎那得有好几个暖手捂大,他抱起来有一多半拖在地上,顿时就有些苦恼:“谁来帮把手,这家伙还挺沉。”
前任水匪兼现役军汉们:看上去不是很沉。
作者有话要说:胡阿妮( ﹁ ﹁ ) ~→:不回来了啊!
蛋蛋(≧?≦)ゞ:回来哒,你急啥?
胡阿妮( ﹁ ﹁ ) ~→:啥时候回来?
蛋蛋(≧?≦)ゞ:老虎还没打够呢,你再等等。
暖手捂╰(*°▽°*)╯:让我去支援蛋蛋!
第161章 黑兔子
营地里的虎皮一天比一天多,晚上的虎啸声一天比一天少。等到他们已经把营地弄成一个小村子的雏形后,晚上已经颇有些万籁俱寂的意思。
林淡不是很开心:“阿乐,这儿不是叫虎子沟么?都没老虎了。”骗子!
林乐和当小厮的时候一样,默默站在自家大郎斜后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茬。外面已经挂了八张虎皮了,那个强盗窝来的探哨过来,都小脸刷白连滚带爬地走了。大郎还想怎么样,改成蛋蛋沟吗?
除了老虎皮之外,还有大大小小六张熊皮,十几张狼皮,至于其它的皮啊骨啊的,他已经懒得去算了。
虎子沟除了老虎之外,各种材料还算是多。距离最近的镇上倒是有一点距离,不过他们有马,一天时间也足够来回。
这两天他们去得勤了一点,在镇上已经引起了一些注意。毕竟那么一个小镇子,外来的人实在不多见。
他们没有隐瞒自己在虎子沟落脚的事情,不过身份上略做隐瞒,只说是祖上曾经在北地的大商人,现在打算要在这儿置办一份产业,也算是不忘本之类的。
这样的事情很常见。很多人在外发迹之后,都讲究一个落叶归根;其中有死后葬回祖坟的,也有重新迁居回原籍的,当然有更多的无法适应乡间的生活,只是在祖籍所在的地方购置上一些产业。如果原籍还有宗祠和族人的,也不乏作为捐赠,让族里运作用来贴补有出息或者生活困难的族人。
可是那地方可是虎子沟啊?这到底是出去多久了,连虎子沟都不知道了?
知道点内情的人纷纷腹诽。那片地方用来被坑人也不是一回两回,最起码在县衙里,知道的人不少。那片地看上去是山明水秀的,地方属于一个“不太好惹的村子”,那块地隔上几年就要被卖一次,就算价格不算贵,可是那么大的地方,算下来也得有上千两了。
哦,这回倒是卖得不高,才八百多两。
这一天,小小的镇上迎来了一支队伍。人数倒不是很多,总共也就五十来人。这对于往来南北的队伍来说,实在是非常少。队伍没有多做停留,用过一顿饭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小镇,一路往虎子沟前去。
等到天色擦黑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林淡他们的营地。
管家打扮的青年跳下马车,还没说话就开始大笑:“哈哈哈哈!”
其余人也是差不多的反应。这可不是因为高兴,而是明明白白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