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向晴又不是什么独立的存在,她拿出礼盒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旁边瞧着了。
看到礼盒里的碎玉镯,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寿礼进门的时候,是有专门的地方保存的,只是在送礼的时候,会有专人送过来。
而任向晴的寿礼是沐清从那边取过来交给她的。
寒御天自然也看到了,看了一眼沐清的方向,但任向晴却相信这件事情不是沐清做的。
寒御天身形微动,正要开口,任向晴却已经朝寒老太太走了过去。
有什么办法呢?今天磨蹭也是躲不过去的,任向晴干脆主动一点,捧着礼盒走到寒老太太的跟前。
“孙媳祝老太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任向晴朗声道。
“嗯,好!”
寒老太太淡淡地哼了一声,然后当众打开礼盒,那副碎手镯便出现在眼前。
之前寒老太太便发现任向晴神色有异,若成心维护的话,自然打开看一眼便盖上,再说几句好听的话,把这件事圆过去。
毕竟,没有人真的会送一个碎手镯,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或者蹊跷,事后好好地查便是了。
但寒老太太却恨不得马上就把任向晴赶出寒家。
礼盒就那样砸在了任向晴脚前面,原本碎成一截一截的玉手镯,这会儿更是碎成了渣。
寒御天长腿一迈,走过来拉开了任向晴,似乎是怕她被玉镯的碎片给扎到。
“你说,你这是何意?居然送一副断了的玉镯,你是咒我早死不成?”寒老太太指着任向晴的手指都抖了起来。
寒老太太当然不是真的生气,这其实是她在这个寿宴中最开心的一刻,只要任向晴出了错,取消了与寒御天的亲事,那么邵瑜桐才有可能入主寒家。
任向晴一副被寒老太太吓得失去了言语的样子,缩在寒御天的身后。
“你说!”寒老太太再次厉声道。
“老太太,您别生气,大少奶奶这样做自然是有深意的。”邵瑜桐拍了拍寒老太太的后背,帮她顺了顺气,又对任向晴道,“不如大少奶奶倒是说一说,也好让老太太知道你的心意。”
任向晴心里苦笑,毛线的心意,自己就是被人陷害的。
但有邵瑜桐的这一句,自己如果不开口吭一声,这事儿怕是了不了,就连寒御天都没办法帮自己。
任向晴从寒御天的身后走出来,但任铄海和葛丽轩却突然站起来,一脸惊恐地说:“老……老太太,是我们……是我们教导无方,我们这就带……带回去。”
任向晴冷冷地瞥了一眼任铄海,正要开口,寒御天却握着她的手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意思很明显,我寒家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带回去?
任铄海战战兢兢地看着寒御天,顿时脸色发白。
任向晴看了寒御天一眼,不再搭任铄海和葛丽轩,而是很不要脸地对寒老太太说:“其实这手镯是我故意摔碎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现场顿时出现了一声“嗡嗡”声。
不得不说,寒家好不容易请次客,哪怕是斟酌了再斟酌,来的人还是太多了。
“故意摔碎的,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