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御天赶到医院的时候,任向晴睡得正香,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一旁负责看护的小护士看到寒御天,脸“刷”地就红了,但却又不敢抬头看第二眼。
寒御天摸了摸任向晴的脸,柔软粉嫩。
“转病房。”寒御天看了一眼旁边病床上的凌翼,皱眉道。
一旁的沐泽看了一眼点滴瓶子,壮着胆子道:“少爷,快完啦。”见寒御天不满意地看了过来,赶紧补了一句,“我怕折腾得大少奶奶不高兴。”
听了这一句,寒御天想起任向晴那懒得像猫一样的性格,于是也就忍下来了。
但却在任向晴和凌翼两张床的中间坐下来,宽大的背影把任向晴的身子遮了个严严实实的。
这时,凌翼突然转动了一下身子,脸朝向另一边。
脸上终于暖和一些了!凌翼终于松口气。
虽然这是第一次和寒御天近距离接触,但凭着这股独特的冷,凌翼也知道这就是任向晴嘴里的那个用来发誓的,唯一的亲人——老公。
但这位“老公”实在是不够和煦,和自己真的没法子比。
凌翼看了一眼自己的点滴瓶子,默默地调快了速度。
五分钟后,凌翼打完了点滴,自己拔了针头,然后目不斜视地从任向晴的床边走了过去。
没办法呀,任向晴的床靠门,这是必经之途!
可快要走过去的时候,袖子竟被任向晴拉住了。
“你干嘛去?”任向晴撑着眼皮子嘟囔着,“想……不负责任吗?”
任向晴,你丫的不要命啊?这话也敢乱说!
凌翼咬牙,扯了扯,袖子却被拉得死死的。
经历了之前的寒冷,凌翼这会儿又觉得火烧火燎的,尤其是袖子。
“请问,有剪刀吗?”凌翼转过身问沐泽。
“有!”沐泽其实也在寒御天怒视中煎熬着,别说要刀,就算是要斧头,他也会尽快地弄过来。
于是凌翼用沐泽弄过来的剪刀,大义凛然地剪断了自己被任向晴扯着的袖子。
等到任向晴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里居然捏着一块布,顿时好奇,拿到眼前看。
“咦,这是什么东西?”任向晴嘟囔着,忽然一股寒意从脊背传来,她抖了抖,赶紧抬眼扫视四周。
果然,寒御天坐在自己的背后。
“老公,你怎么来啦?”任向晴朝寒御天扑了过去(其实是身子发软),然后嗲声道,“你为什么坐人家后面?”
寒御天的脸色更差了,如果自己不挡着,她那“远近高低各不同”的身材就要被别的男人看个够了。
任向晴非常敏感地察觉到寒御天的变化,顿时更发地笑得像朵花儿似的。
“天都黑了?我今天可想可想你了,可是打你电话你不接,又没办法马上回去找你,只能借酒浇愁。”任向晴在寒御天的怀里轻轻地揉着。
沐泽将脸撇向另一边,大少奶奶,您撒谎简直是一点儿底线都没有,这么一点逻辑都没有的话,也敢说出来。
但叫沐泽无语的是,寒御天周围“生人勿近”的冷意,还偏偏就收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