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气氛几乎都凝结成一团了,原本在客厅伺候的女佣都自动退到了门外。
“都是我不好,我只是叫习惯了而已,没想到这么多。”这时葛丽云含着泪道,那副样子就像是被谁欺负死了似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以前就叫我姐夫,现在又有什么不能叫的。”任铄海安抚完葛丽云,又对安向晴道,“她是我请来的客人,你必须尊重。”
“必须尊重她?”安向晴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似的。
“是的,向晴,你是我的女儿,但如果你不听话,别怪爸爸不讲情面。”任铄海阴着一张脸,盯着安向晴。
“先生,你要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吗?”吴姨质问着任铄海,声音都在颤抖。
“那你呢?你作为一个女佣,这样对东家说话吗?如果不想做,趁早走人。”任铄海转头盯着吴姨。
这时,安向晴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任铄海。
“你没有资格说吴姨,她没拿你一分钱,她和你是平等的,她想说什么是她的权利?如果说要走,我还是那句,应该走的恐怕是另有其人!”安向晴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更没有一丝情感。
“向晴,我是你爸爸!”任铄海厉声道。
“是吗?”安向晴将手中的吐司轻轻地放到盘子里,然后说,“我的爸爸?但愿是吧!”
说完这句,安向晴转身走出了餐厅,吴姨瞪了任铄海一眼,跟着安向晴出去了。
看着安向晴和吴姨的背影,葛丽云轻声道:“姐夫,你这是要和安向晴闹翻?”
任铄海冷哼一声:“迟早是要翻的,这个女儿,我已经受够了,你把孩子好好地给我生下来,这是现在最重要的事,别的事不用操心。”
“是,姐夫!”葛丽云媚眼如丝,又道,“姐夫,您是不是太着急了,这安向晴和寒少还没有分开呢。”
“寒少?哼!”任铄海一声冷哼,“他现在还有精力去管向晴吗?我们安家的事本来就用不着他多操心。”
“寒家出事了吗?”葛丽云一脸八卦地盯着任铄海。
“寒家家大业大,出点事不是很正常的吗,我倒要看看寒御天是不是真的手眼通天。”任铄海慢条斯理地吃着早点,一副一切尽在掌控的模样。
葛丽云心里冷笑,但却挟了一个水晶虾饺放在任铄海面前的瓷碟中,娇声道:“我们母子俩可就靠你了。”
说起孩子,任铄海的心情好了很多,握着葛丽云的手道:“你放心!”
只有“你放心”三个字,根本不提其他。
葛丽云知道,任铄海这是在等,如果是个儿子,他或许会向自己求婚,如果是个女儿,保不保得住还不知道。
可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如果是儿子,他是儿子,如果是女儿,他还是个儿子!
只是想到要嫁给任铄海,葛丽云便有些烦燥,这一燥,便恶心想吐。
“怎么啦?难受吗?”任铄海走到葛丽云身边,伸手拍着她的手背,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