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得好死?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我杀了你们,你们一定不要喊冤,都是怪你们太蠢。”水蚁用左手艰难地拿出藏在衣服里的骨刀,露出一个冷笑。
“阿叔……你现在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水岩不可置信,他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自己耳朵里听见的一切东西,他失神地对老人喊了一声。
水蚁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你自己的侄儿,说道:“不,来不及了,我要杀了他们,只留下你,以后你来做部落的首领,我做巫,你说好不好?”
“不!”水岩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面前的老人。
水蚁拿着刀,在乌阳的胸口划过一道长长疤痕,说道:“乌阳记得你儿子是怎么杀的那只剑齿虎吗?我想在你身上试试,一道一道的刮掉你的肉,先刮掉手,再是脚,刮完手脚上所有的肉之后,你还会活着,还可以欣赏自己失去手脚血肉的骨架。”
乌阳沉着脸,不说话。
想从乌阳脸上看到畏惧的水蚁遗憾的叹口气,“我先刮你的右手,等下看你还是不是这么硬气。”
刀竖着从乌阳的手臂上肱二头肌的部位插入,一阵剧烈的刺痛划破乌阳的神经……
鲜血顺着白色的骨刀向下流着,距离的疼痛刺激着乌阳此刻每一根神经,自己死了,乌宸,乌古怎么办?
部落还要继续被这个老杂毛祸害……
乌阳失神的望着天空,绝望地等待死亡降临。
“住手,老杂毛,首领要是有什么事,我必定杀了你!”
“老贱人!”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乌阳忍受着剧痛,嘴巴却始终紧闭,一声不吭……
突然一道雕声在夜空上响起,刺破了寂静的天际帷幕。
“啊!”水蚁一双肩膀被白尾雕尖锐的利爪洞穿,然后白尾雕飞到半空中,松开爪子将水蚁丢下去。
轰隆——
落地在地身体极其扭曲的姿势掉落在地上,浑身的骨头断裂,水蚁此刻像一坨肉饼一样,在地上,浑身的鲜血洒落在地上混杂着泥土和沙。
“乌宸?”炎狼尽力保持自己清晰的脑袋,看向男人。
乌宸急忙从白翎身上下来,抱起乌阳,看着他的手,还好老杂毛想要折磨阿爸,没有直接杀人……
“儿子?我没有眼花吧?”乌阳动不了身体,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恍惚地问道。
乌宸抱住乌阳,仔细地看了看乌阳的手臂,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止血药敷在乌阳的手臂上,安慰着乌阳,声音难得柔和还带着焦虑地说道:“是我,是我,阿爸,没事了,我来了。”
乌阳声音有些哽咽,靠在儿子的身体上,这个平时高大爽朗,带领部落狩猎,抵御其他部落侵袭的老首领软弱的靠在乌宸的怀中,眼眶有些微润。
“阿爸,不用怕,我们的族人来了,马上就带你们回家。”
“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直接杀了水蚁,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越临也不会被水蚁害死……”
乌宸笑笑,摇摇头,说道:“阿爸,越临没有死,我把他找回来了。”
“没有死?真的?”
乌宸看向已经赶来的族人们,把乌阳的身子抬起来,对向正跟着三只小狼崽过来的焱燚年轻一代的族人们。
族人陆续安全的回到部落,篝火通天。
跪拜的族人们,听闻了关于水蚁的事情,唾弃中更多的恶心,曾经有多尊敬,现在就有多恶心,曾经有多畏惧,现在就有多想杀了老杂毛,只可惜老杂毛已经被乌宸的神鸟白翎丢在地上摔成了一坨肉泥!
再看看平安回来的越临巫,看看部落的变化,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上。
“祭祖!”
火焰通天,就像要烧破天际一样,熊熊燃烧,灵动,飘逸,跳跃,波动,变化莫测。
“巫,赞!”
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处理好乌阳身上的伤口,也检查了每个人身体状况才放心的越临,无奈地看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族人。
自己到底要怎么才能告诉他们世界没有神只有人?没有神,没有高高在上的神!我们生而平等。
火光有两人的高度,越临和乌宸站在高台,身后是灼人的火焰,高台下是虔诚匍匐的族人,黑夜,满月,繁星都是此刻的鉴证者。
我越临,从今天开始,就是一个真正的焱燚人了。
抬眼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乌宸,越临开口,声音有些低沉说道:“乌宸,还记得我答应你的事吗?我会带你们走出蒙昧,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峥嵘世界吗?”
“当然,我的巫。”男人走到越临的面前,牵起越临的手,声音在越临的耳边响起。
“赞!”
身后的火焰灼热的燃烧,炽烈奔涌。
祭祀之后——
炎狐看着手里的东西,浑身都泛着恶心。
他的手里提着一根麻绳,麻绳上捆绑着的正是被乌宸让白翎从天空丢下来的水蚁,此刻水蚁全身上下被捆成一个球,断裂的四肢不知道被摔成了几节,奇怪的扭曲着,最神奇的是这一坨球还有呼吸。
一间在焱燚部落角落处的小屋出,杂草丛生,显然很少有部落族人来到这里。
“轰轰——”
炎狐仿佛听见屋子里传出一个奇怪的撞击声,但是最终炎狐还是没有敢将门大打开,而是只打开一个可以将手中肉球丢进去的宽度,就立即把肉球丢进去,迅速的关上了大门,用麻绳系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焱燚两个字的读法:焱yan 四声;燚yi 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