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浑身发毛,听见九黎巫的话,配上九黎巫两张脸四只手四只脚同时转动的身体,“你……敢?!”
九黎族长咯咯笑了两声,作为九黎部落为数不多四肢健全人,族长斩双手接过族人递来的长刀,道:“你侮辱的是九黎部落的巫,巫在你们的眼里是什么?”
“上一次侮辱九黎部落的襄遂人已经死了,你们当然也不例外。”
乌宸腰间的长刀一拔出,下一秒只看见一颗光秃秃的脑袋落地,鲜血溅射在铜刀上,红绿夹杂铜身变成黑色。
焱燚,我们与剑齿虎搏斗,我们猎杀最凶猛的巨兽,从不和敌人说多余的话,既然是敌人,那就用生死相搏,输了只是死而已,而赢了就能活下去。
我们并不害怕死亡,只是怕死得毫无意义。
斩看了乌宸一眼,竖起大拇指。
“杀了他们。”乌宸一声命令下去,几个焱北战士蓄势待发的动作太快,几个人士兵看见死去的光头尸体完全傻愣住在原地,唯有几个人靠近马匹的士兵反应过来,翻身上马背就跑。
冲刺,反手,几个士兵在和焱北人的搏斗中全部死于铜刀之下。
“围住他们!”斩发出命令,但是九黎族人除了几个战士能上前以外也没几个人“驾,驾!”三个小兵不时的看看身后,长吁一口气,拍拍身下的马匹,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上马追,如果让他们回去襄遂城,就麻烦了!”斩焦急的冲向一旁的马匹,却被几个焱北战士拦下来。
斩心慌不已,怒目瞪着几个焱北的战士,“你们拦着我做什么!你们知不知道他们一回去,襄遂城会派出军队!”
“别着急。”元蒙轻笑了一声,用手直直远处。
随着悠扬的骨笛声响起,两个巨大的影子从天而降,带过旋风,风划过人的衣衫,卷起人的衣角。
巨鸟飞过天际,飞扑而去。
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上的大鸟,斩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吃愣的看着天空上的霸主。
“艹,这什么鸟,从来没见过!”
正在欢呼的三人突然感觉到头上的阴霾,脸上的笑意消失只看见一双巨大利爪抓在自己的血肉之躯上。
“那是什么!”唯一个没有被巨鸟抓住的男人屁滚尿流的骑着马狂奔,三只同马一样高大的狼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蹿了出来。
“嗷呜!”狼嘴上全是骇人的血迹,巨狼半蹲在地上亲昵的蹭蹭焱燚三个战士,三十七氏族的几个战士羡慕的看着巨狼,这三只巨狼的作用可不只是抓人,在狩猎的时候这三只巨狼也是战士的好帮手,遇见危险的敌人一人一狼还可以相互保护对方。
将几个焱北战士围在中央,几只巨狼的样子让九黎人和其他部落的走商队不敢上前一步。
九黎巫叹息了一口气,看着地上的尸体,幽幽说道:“把他们丢出去喂给湖里的那些家伙。”
虽然部落人震惊于刚才的搏杀,但是显然他们对于这样的搏杀并不陌生,看向焱北的战士都充满了崇敬之情。
乌宸眯着眸子,道:“这件事会给九黎部落带来麻烦?”
黎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反而是小丫头朵可儿一脸羡慕的样子看向乌宸,用仅有的手做着动作,激动地说道:“乌宸阿哥不用担心。”
一旁的斩哈哈大笑了一声道:“不用怕,这事情很好解决,反正东西在他们拿走了,丢在半路上,人不见了,和我们可没关系,而且襄遂城的人也不会在意,以前失踪了那么多人,也不过来这里问问,也就走了。”
“我们之所以让走商队的人不要出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经常发生摩擦,不过三年以前每年来九黎的士兵经常都有人回不去,我看他们也是忘记了我九黎也是有脾气的,给他们一个教训也好。”九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乌宸点点头,三只巨狼被人围着打量,三只巨狼坐在原地,低着狼头疑惑地看着这群围着自己绕圈圈的人群,三颗大脑袋不停地在脖子上绕圈圈。
“嗷呜!”头都转晕了。
三只巨狼被清理干净嘴巴上的血迹,看上去没那么凶恶。
青回和白翎百无聊赖的已经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所有人,飞翔天际,缠缠绵绵到天涯去了,蹲在树上大眼瞪着小眼,青回抬头望着天一步一步的靠近白翎。
“咕!”
风吹过,风声呼啸而过,越临皱着眉头一边跑一边追着在自己前面的男孩。
“京鸿!京鸿你慢点!”
陌生的环境让越临不由皱起眉头。
第93章
天色被蒙上一层单单的薄纱,太阳躲在乌云背后。
突然头上传来一阵剧痛袭来,越临扶着流血的额头,身体失去所有力量,倒在地上,迷糊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微弱的声音传出,“谁?”
“嘿,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还能抓到个人。”
男人头发蓬乱像个鸟窝,手掌手臂漆黑覆满各种污渍,嘿嘿笑了两声,“这小模样还怪好看的,可惜大爷我欠的赌债实在太多,要不然还真的把你留着,把你卖掉,应该够还那帮家伙的钱。”
“哐当!”
摸摸额头上的血迹,男人一愣,眯着眼睛打量了一把眼前只有自己半人高的小孩,咧着嘴巴嘿嘿笑了一声,道:“原来还有个小的。”
一记手刀挥下,少年应声而倒。
脏兮兮的男人扛着一张用麻绳系成的网,里面装着两个人,越临身上压着一个京鸿的体重,只能勉强睁开眼睛,透过网上的孔向外看。
这里明显不是部落,因为远处隐隐约约的城墙还是一块块青色巨石构建而成,墨绿色的青苔爬上城墙,挂在缝隙上,透着莹莹绿意。
城门前,守卫巡逻在一旁,男人没有进城而是绕到城门左侧的小树林里。
木头做的小台子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双手被麻绳捆绑住,站在台上眯着一双眸子,他的眉头皱起来,麻绳的另一头是一个矮胖的男人,油腻的脸上满是汗水,大概是因为虚胖,额头的汗水不停的掉落,烈日之下他显得有几分焦急,小心的四处张望。
台下随意的站着几个男人,他们穿着黑色的麻布衫,双手圈在胸口,审视着台上的货物。
最终台上的男人以二十个刀币的价格被其中一个需要奴隶的商人带走,买了奴隶的商人将奴隶放在一旁的马车上,买到了心意的货物,商人迅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襄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