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没有发现焱燚?但是其他小部落他们都能发现,没有放过,怎么可能放过人口最多的焱燚?
还好他们没有攻打焱燚,否则自己就成了焱燚的罪人,如果因为自己的欺骗,以至于让部落的族人都变成奴隶,自己该怎么办?
“乌宸?”
“乌宸!”
越临喊了乌宸两声,乌宸才回过神,看向越临,“怎么了?”
“我说虽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军队还会不会再来荒寂,我们首要的目的是变得强大起来,我们也像他们一样训练战士吧!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训练,但是我们可以慢慢摸索!如果他们再敢来,我们就把他们打会去!”
乌宸看见越临心情不错,也笑着说道:“好!”
“越临,你以前的部落也是被军队攻打,然后覆灭的吗?”乌宸看越临对这个出现的军队如此的在意,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
“不是,既然都在一起了,我还是和你说清楚吧。”越临想了想,还是有必要和乌宸说清楚自己的来历,总不能一直让乌宸误会自己是一个没有部落的巫,在这种时候还有担心自己,安慰自己。
“第一,我不是一个巫,我其实只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第二,从前我的生命里就没有部落,不过现在有了。”
“我心中的部落只有一个,就是有你的焱燚。”
乌宸不太能理解越临所说的‘医生’是什么意思,不过听见越临最后那句“有你的焱燚”让他他露出了一个笑。
残垣断壁,这里慌乱不堪,地上还有没有来得及清理的血迹,从这座部落的深处不断的传出嚎叫声,被推到的墙上还覆盖着漆黑的烟雾。
一个个被烧掉的草屋全部化作了黑色灰烬,匠人部落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两天两夜的日夜兼程,焱燚人终于走到了匠人部落的集聚地。
荒凉的景色落入越临的眼眸中。
天空此刻掉着雪,远处苍莽的白覆盖在整平大地上,远处的天空有一抹淡淡的蓝,挂在天际的边缘,一些流云被寒风吹散,像被拉开的棉花一样随意放在任意的位置。
“那是什么?”年轻的男人身上穿着用红色麻布做的衣服,他坐在一匹高头大马的身上,他手指着前方地上凸起的一个东西,看向他身边另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问道。
“大人,应该是冬季死掉的巨熊?”图看向年轻男人手指指着的方向,仔细的看了一眼地上隆起的一坨。
“士兵,去看看。”
一个士兵手里拿着一把银光嚯嚯的长枪,一路小跑过去,他翻过雪地的东西,还有呼吸。
这不是一个东西,是个人。
士兵注意到这个人身上的衣服,这衣服是襄遂城里的军官才会穿的衣服。
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个人不光是一个军官,而且应该是一个靠着自己军功爬上来的平民,因为这个人的衣服上没有用丝线刺绣而成的贵族的图案。
“我是被饿晕了吗?这里是哪里?”男人缓缓的睁开眼,映入他眼帘的是篝火,他的身体躺在一张木板上,木板的前方是一只夏日里河谷草原上随处可见的野牛。
第44章
男人睁开自己模糊的眼睛,眼前的一切笼罩这淡淡单位火光,远处坐着十来个人穿着柔软的布匹。
“图,他醒了。”男人的侧颜眉骨很高,眼睛倒映着火光,他坐在篝火旁,脸庞被柔和的火光染上一层淡淡的橙黄。
“图你今天注意到他的身体了么,很结实,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多余的肉。”
图咧着嘴,看了看自己的主人说道:“仓大人,他是一名军官,你知道的襄隧城里就算是平民也要时刻小心谨慎,因为一不小心他们就可能从平民变成奴隶。”
“作为襄隧城的勇士他应该有这样熊健的体格。”
仓壑拿起手边的水壶喝了一口,随意的撇了黑熊一眼,看向正晃晃悠悠走过来的黑熊。
“是你们救了我?”男人的手臂上有一道狰狞可怕的伤疤,但是这道疤痕显然时间还不长,因为上面的肉看起来和男人身上的肉色相差极其的大。
仓壑将手中的水囊低到黑熊的手中,露出一个笑说道:“先喝点水,吃东西吧。”
大口大口的喝灌了几口水后,黑熊抹了一把嘴巴上残留的水痕,干渴的嘴巴顿时湿润了起来,他拿起火堆里正在被炙烤的肉,像一匹饿狼,狼吞虎咽的吃着。
“你怎么会一个人在雪地里晕倒?你们襄隧城的军队不是都是好几个小队一起出门寻找抓捕奴隶的吗?”
襄隧城是如何富裕起来的是周围城池众所周知的,依靠抓捕还是群聚部落的人们,攻破一个又一个的部落,将那些健壮的男人带回来襄隧做苦力,将女人也带回来做一些劳力,甚至贩卖她们的身体供过往的客人消遣。
即使经常向襄隧城买奴隶的领主对于这个城市也并不喜欢,因为襄隧城的领主的行为领人发指。
他不光为自己训练军队,他还贩卖奴隶们的孩子,将这些孩子训练成战斗的野狼卖给周边的几个城池。
黑熊沉默的看向仓壑,不说一句话,因为害怕被眼前这个看上去极其精明的男人看穿他真实的身份。
“不想说就算了。”仓颉也不恼怒黑熊的沉默,因为谁都知道襄隧领主是个多么变态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训练的奴隶确实用起来不错,其他城池的领主也厚不下脸皮去欺负那些部落人但是他们又真的需要劳动力,否则襄隧城这个贩卖人口的城池早就被周围几个城池联合起来灭掉了。
“我已经派人去襄隧城了,明天早上你们的人就会来护送我们,到时候你可以跟他们一起走。”仓壑想了想,看着天上飘落着的雪花说道。
黑熊一听仓壑的话,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脑子快速的转动,定睛看向仓壑这张年轻俊逸的脸皮道:“其实我带领的队伍遇见了雪崩,带回来的奴隶也几乎死光了,回到襄隧城我只有死路一条。”
仓壑想到之前男人倒地的方向确实是和襄隧城的方向相反,奴隶死了,连去抓捕奴隶的士兵也都死了,作为领队的人回到襄隧的确很有可能被那个急剧敛财苛刻的领主杀掉,当然更加可能得一种情况是男人被当做奴隶卖掉。
“大人,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襄隧人?”图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坐在火堆旁正凝视着仓壑的男人。
“其实带他回拉布城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们都是来买奴隶的,多带一个回去也没什么。”仓壑眯着眸子看向坐在篝火出的男人,说道。
“带回去,会不会惹麻烦?”图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己的主人说道。
仓壑迟疑了一下,目光扫过还在篝火旁坐着的男人,男人高大魁梧的身躯比起常人高出一个脑袋,浑身的肉虽然没有仔细看,但也壮实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