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雷舒接过白木手中的毛皮,对着白木露出一个笑,两个小酒窝挂在脸颊两边。
赤战坐在原地,看着白木熟稔的裹好毛皮,然后一双眸子看向自己熠熠生辉,眼中全是期待。
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得到首肯的少年高兴的将头靠在赤战的身上,窝在赤战的怀里像婴儿一般蜷着身体,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第69章
隆起的火堆上是团团灼热的火焰,在火光的映照下睡颜倒影上一层桔黄色,透着点点光晕,横七竖八躺着的男人们身上裹着厚厚的毛皮,赤战抱住怀里睡觉的白木,却没有睡觉。
朦朦胧胧地火光下,男人眯着眼睛,渐渐转醒,雷野小声地对赤战说道:“你睡吧,我来接替你守下半夜。”
“不用,我只是在想事情,有阿大在,如果有什么危险,它会立即发现的。”赤战微微向雷野点点头,然后视线看向一旁。
一旁的几只狼已经累得爬下,耳朵却警惕着四周的情况,阿大爬在大门口巨大的身体堵在哪里,让人安心不少,邵麟依偎在阿大的肚子上,闭目养神。
……
满月高悬在半空中,夜色冷冽,东方拂面而来。
突然一声嚎叫刺破寂静的夜色,一匹威风凛凛地狼踏着凌冽的步伐缓缓走来,奇异的白色绒毛在迎着风的方向微微颤抖,它眯起危险的眸子,冷冽的目光像刀片一样,扫过寂静的森林。
这是一只雪白的狼,它的身体大得离谱,不像是一只狼,反而更像一只猛犸象,仅仅只是体型就不能看出这是一个危险的家伙,在它的面前,就算是猛犸巨象也要畏惧两分。
它挪动着脚步,在冷风的夜里行走,脚下破碎的细小黄叶发出吱吱的响声,它望着远处的火光看了两眼,然后转头窜进一片漆黑的丛林中,不留下一点痕迹,悄然无息。
天空上灼热的太阳高挂着,一个焱燚战士手捧着一块奇怪的石头站在越临的面前,几人看了又看。
用手轻轻拂过石头,有一种柔软顺滑温润的感觉,滋润,透明的颜色。
“这石头真好看!”少年伸着脖子往,垫着自己的小脚丫。
“那石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应该是什么宝贝吧!”
焱燚族人议论纷纷,不停的说着,是不是围绕着面前的奇怪石头看了一遍又一遍。
越临看着这石头,微微咳嗽了两声,道:“这应该是玉,是用来雕刻的好材料。”
这块玉很大,看上去就像这块玉浸在水中一样,泛着水光,颜色呈墨绿色,但是晶莹剔透,只是放在那里就好像散发着一种诱人的色彩。
焱燚战士无意发现的这块璞玉就被放在了越临身边。
“对了,我听说万懿很擅长雕刻木雕,不知道他会不会雕刻玉石?我记得他的身上好像就带了一块。”越临微微蹙眉,想到这里,越临直端端的去了万懿的在焱燚部落的新家。
虽然不知道万懿来这里的原因,但是万懿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给部落带来任何威胁,甚至还教会了部落如何驯服野马,等野马驯服的差不多了,部落也可以像大风商队一样开始走商。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万懿除了不喜欢别人喊他名字和叫他小子,偶尔指点驯马的时候突然睡着,说话总是莫名其妙以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小屋内,少年正闭目养神,似睡非睡的样子,看着着实让人觉得奇怪,十七八岁的模样,眉头却紧锁着,像有无尽的烦恼一般,腰间是一个小小的玉璧。
显然有些奇怪越临的到来,少年微微有些吃愣,然后迷茫地看向越临,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是这个!”几个焱燚战士抬着玉石走进小屋,顿时屋子显得拥挤不堪,放在小屋里的木桌上。
万懿看了一眼桌上的玉石,然后微微蹙眉,疑惑不解的看向越临,“壁石?”
“你叫它壁石?那就是壁石吧,我听说你会雕刻,不如用这个作为材料,雕刻,不知道你会不会雕刻壁石?!”越临笑了笑说道。
“当然……会,你要雕刻成玉璧?”
壁石,因为大多数人找到玉石后都会将其雕刻成玉璧,玉璧也有大有小,小的带在身上,大的放在家里或者重要的地方作为一种祭天的器物。
越临微微摇头,“这么打一块玉石雕成玉璧可惜了,我想雕刻一个东西,但是不知道你雕不雕得出来……”
听见越临的话,万懿翻了一个白眼,“说来听听,还有我万懿雕不出来的东西?”
“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
越临说着,然后看向万懿,见万懿微微皱眉,似乎在犯难,越临笑了一声道:“其实没关系,你试着雕刻就行,雕不出来也就算了,你想雕别的也行,我就是突发奇想。”
万懿直勾勾地看向越临,半晌说道:“雕好了,我会拿给你的。”
“好的。”
越临走出门,苦笑了一声。
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
这个世界的人又没有历史的传承,就连城市都才逐步出现,开始走向耕种,还有一大堆人处于部落群居,怎么可能有人知道‘龙’为何物?自己是不是太难为万懿了……
来到这里也快要一年了,什么都变了,成奴隶变成一个‘巫’,自己不用在战战兢兢地担心被人吃掉,什么都变了,只是偶尔还是会思念家,思念人,自己失踪了,他们是不是还在寻找自己,寻找自己的去向?
黄色的尘土高高的荡漾在空中,旋转然后落地,仓段骑着马匹在道路上奔驰,身后是几个战士紧随其后,双鬓已经有几根白发的男人老当益壮,身手矫捷,刚健有力的手臂紧紧握住缰绳。
“吁——”
鬃毛随意的洒落,仓段一行人停在高大的城门前,高大的城门上写着三个字——襄遂城。
仓段疾步生风,在儿子的通知下,思考再三还是决定来襄遂城一趟,毕竟仓壑不死,自己的城主之位就一天不安稳。
“妈的,遂蚺这个老东西,到底想怎么样?不肯把人杀了,也不肯把人交给我!给钱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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