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的船不是之前的那一只,活着的几个士兵正在外瑟瑟发抖,显然精神上受到了刺激。
最先发现情况的船员正在安抚几个士兵的情绪,软瘫在地上的几个士兵精神萎靡。
其中的一个夹板里,还没有走进去,里面散发出的血腥味浓郁地根本不需要靠近就能闻到。
这恐怕死的不是一个人
这间小夹板里此时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七八具尸体,和上一次看见的尸体一样,每一个都被开膛破肚,无一例外,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死的八个人都躺在同一张大通铺上,怪不得门口几个士兵被吓得精神恍惚。
半夜醒来看见自己旁边是一堆冰凉的尸体,还有各种血淋淋的肠子,人体内脏,就算心里素质再强,也经不起这么折磨,这杀人凶手显然有变态一样的乐趣,不光想要杀人,还想要吓一吓军团里的士兵。
仔细看了一眼伤口,和上次的一样,道口平整,流畅,一刀剖开,行云流水。
野禅转身退出夹板,“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士兵颤颤巍巍地强打精神。
“我半夜尿急想要小便,然后然后我醒过来就看见他们都死了。”
“在这之前你们没有听见任何响动?”
“没有,我醒过来就看见”
男人显然极其的害怕,一边说一遍向自己刚才还睡着的夹板望过去,八个人的鲜血流了一地,在整个屋子里充斥着一种恐怖的气息。
“你们所有人都没有听见任何声音?”野禅怀疑的再次问了一边。
“没有。”
准确无误的割断喉咙,让这死去的八个人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而且还是在旁边有人的情况下做这件事情,这个凶手很厉害。
尸体死的时间不长,不到一个小时,血液还没有完全凝固。
这次包括船员也开始惶恐,这杀人的人到底会是谁?出于什么目的?
只是为了玩乐?
空气中还有大海特有的海的味道,带着一股咸咸的味道,冲散开一旁浓重的血腥味儿。
所有人此刻都陷入了沉默。
“现在派人去确认每一只船上的人员人数,任何没有人可以作证的人都带到我的船上。”
野禅对着正独眼船长说道,伟主点头首肯,伟主的得力属下也立即派人去看自己的奴隶军团人数的问题。
经过连夜的排查,总共有三十个人没有人可以证明自己在场,奴隶队伍因为其特殊性,他们没有太多的自由,必须服从安排,不敢随意出门,反而每一个人都可以证明自己在夹板隔层里。
所有人都被男人放在同一间夹板,门口有士兵把守,不管到底是这三十人中的任何一个,野禅只希望这条路上不要再死人了。
“你听说那件事情了吗?”
“废话,妈的,不知道有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
“什么夸张啊,昨天死的那八个,我刚好认识就在那间房间的一人,他刚好睡得是大通铺的另一头,他运气挺好,你想想那凶手随便选一个方向的来杀,要是从他们那头杀过来,他可就玩完了!”
“够惊险的,我看啊,不会是这船上有什么东西吧?”
“呸,你还信这个?做雇佣军做傻了?”
野禅接着灯火,仔细的看看手中的海图。
“大人伟主叫我过来通知你,又有人死了也许您回想亲自看一下。”来人穿着白色的长衫,是一张经常在伟主身边出现面孔。
这次来的人不是自己的属下益槐,野禅从床上站起来,脸沉下,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
不远处是海岸线,走出男人依靠着木头粗制作而成的栏杆边上,眉头紧锁拧成一个川字。
几艘当地的渔船迅速灵敏的穿过,小小的渔船在碧蓝色的海岸上穿行,碧蓝清澈的水倒影这小船摇摆的动态。
海面上风直吹脸庞,眼睛被海风吹得睁不开眼,眼泪顺着脸颊流,此时已经是大正午,几个船员索性不穿衣服,用绳索控制船帆的方向,在海风的助力下,海岸线的距离越来越近。
益槐的尸体已经被船员妥善收好,给男人裹上一张白色麻布放置,比起其他直接被丢到海里喂鱼的士兵尸体好很多。
金色的发丝在烈日下看上去更加柔软,金发碧眼的伟主正守着船长,一张脸上似笑非笑,瘆人。
独眼站在伟主的面前,苦着脸。
死几个士兵没关系,自己能到了潘波勒离开,襄遂的军团也不可能不依不饶的找自己麻烦,可是现在暴鸦团团长昨天夜里也遇害。
士兵经过几天的颠簸已经相继适应,一部分人已经能在船上巡逻。
独眼心里忐忑,这人都死了,万一襄遂的士兵不然商船离开,难免发生冲突。
夹板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空气中也只有淡淡的海的味道,完全没有血腥味,丝毫看不出昨天的夜里这里还躺着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整艘船上最小的船员正在努力挥舞这手中的木桶里的清水,用手中的麻布擦洗船上的栏杆,额头上满是汗水,汗流浃背的小孩在夹板上辛勤的工作,就像不知疲倦。
夹板上,海风迎面,远处的海岸线上一座座土黄色的建筑轮廓开始变得清晰,塔兵手中拿着可以吹响的巨兽骨,小心谨慎的打量远处的开来的几艘大船。
站岗士兵用特定的姿势报告下方警惕来船,不知敌我,潘波勒和普罗之间的战斗并不如现在这般平静,两者之间已经不是简单的摩擦,而是你死我活,两座遥相对望海上岛城已经成为仇敌。
两者之间时不时发生的战斗让两个城市随时都处于紧张状态。
以至于看见成群结队的商船,难免觉得紧张。
穿行过河岸,通过各种检查,暴鸦军团和奴隶军团终于可以离开颠簸还带点诡异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