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死的话?这什么意思?”
“双岛之战,潘波勒城主被杀,普罗人攻上了潘波勒的领地,两方都死伤惨重。”
乌宸听完易峰地话,一双眸子透出冰冷的目光,盯得易峰浑身发麻。
巨大的船身上,易峰无可奈何地瞅瞅远处,男人正神情凝重的望着平静地海面,被强行拉来的易峰扶额。
希望自己回去的时候,还能有自己的职位……
经过几天的航行,海岸线终于出现了黄色的边界。
“潘波勒要到了!”
若隐若现的古建筑用灰褐色的石墙堆成,像精美绝伦的艺术品,海岸线的边缘夕阳的落日余晖,一半已经落下地平线,另一半火红的照耀在海面上,海浪一吹,将其打散成一个个橘黄色的小块。
一路上气压低沉得让人难受,在听见潘波勒的瞬间,乌宸的神情更加紧张起来。
马上就要走上去了,可是自己的爱人是否还活着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那个该死的野禅为什么一定要带着越临来这个地方?!
一想到越临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乌宸觉得心好像被一双手狠狠拽住,痛得让人痉挛。
祖神在上,保佑越临平安无事!
冰冷的海水无情地击打在三个男人的身上,双手紧紧抱住礁石不敢松开,在海岸线的边上一群士兵正在排查商船。
“来下一个。”
士兵看了一眼不到自己腰间的小女孩,不耐烦地说道。
普罗已经完全变成了潘波勒的土地,所以反抗的普罗人都被潘波勒的新领主无情地处以死刑,尸体挂在普罗城的大门前,还有普罗城的那条将整个岛屿都环绕起来的高大城墙,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是一个钉着死人的十字架。
白天看着瘆人,到了晚上在哪城墙上巡逻才是真的吓得胆小的屁滚尿流。
想到自己能够回到潘波勒,不用再去普罗城墙上巡逻,年轻的潘波勒士兵突然心情愉快起来。
检查完毕之后,士兵集结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离开,只留下几个驻守兵。
从暗礁背后攀爬着走到沙滩上,浑身湿漉漉地三个人自从做了杀马人之后,还从来没有这么落魄过,作为杀马城的中有数的人物之一。
“这样下去不行,这边只有码头能上船,可是那些士兵一直都在那里把守,我们三个人不能同时解决下面这十个巡逻兵,还有上面那个。”大胡子指了指站在瞭望塔上的士兵,忧心忡忡地说道。
“干脆我们回去,能杀几个就杀几个!”
“对,干脆我们回去,杀了他们算了!”
三人一合计,竟然也不逃走了,转身就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留下三个迷迷糊糊的背影,和一连串的脚印。不打算继续逃跑的三个杀手像脱缰的野马,丢到对死亡恐惧的包袱,像三只暗夜里的收割机,静静等待夜幕降临。
潘波勒的城主府内,此刻灯火通明,侍女们穿着简单大方的白衣在大殿中间跳舞,一水的漂亮姑娘看得人眼花缭乱,几个大汉被撩拨地心扑通扑通直跳。
简单的木制椅子放在高台上,甚至没有扶手,这和潘波勒的起源有关。
潘波勒刚开始并没与人居住,是后来被海城的渔民发现后才开始陆续有人搬离过去,而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平民,没有贵族的城市就像部落一样通过选举最终选出了一个城主,所以相互之间相处的方式更加平等,为了表达平等的思想,潘波勒的议事厅每一张椅子都是简单实用的木椅,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
不过多年过去,这个思想早就已经转变,只是东西还保持着原有的样子。
从外来势力突然变成本土势力的代表,巫禅不得不和这些海上的贵族搞好关系,在赏赐上绝不吝啬,因此也一直得到了潘波勒小贵族们的认可。
“大家尽情的喝!”
越临坐在一旁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坐在上方的巫禅,心情复杂。
自己救下这个男人时不时多事了?反而惹出事端,如果当初巫禅毒瘾发作自己不急着闯进去,自己也不会想到帮巫禅戒毒,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可是再想想,越临摇摇头,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大概自己依旧会闯进去,因为自己迫切想要回去见乌宸……
至于救不救巫禅,越临只能说是天职。
来到这个世界,越临杀过人,为了自救,不敢说自己品德高尚,但求问心无愧,职责所在。
“越临?”
稀稀疏疏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厅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只剩下越临和巫禅两人,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庞距离自己不到三厘米的距离,呼出的热气刚好扫过手臂,越临不悦的侧过脸,道:“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刚刚叫你半天没反应。”
越临看了一眼巫禅,沉默着没有说话。
“想休息你就早点回去睡吧。”
巫禅体贴的让侍女拿来一件外套塞到越临的手中,潘波勒的夜晚和白天温差很大,如果稍微穿少一点在潘波勒的晚上走动,能冷得人浑身发抖。
越临微微不耐烦地看向男人,道,“巫禅,你毒已经戒了,按照我们的约定,你应该让我回去!”
“我想我已经说过——我毁约了吧。”巫禅歪歪脑袋,咧开嘴,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一个标准的微笑。
“你的贵族精神呢?”
巫禅一摊手,道:“我想我可以为了你,把贵族精神先丢到一旁。”
“……”无法交流,(╯‵□′)╯︵┻━┻穿过长廊,绿色的藤蔓被火盆里的火光笼罩上一层淡淡的暖意,随着拂面微风轻轻抖动舒展开嫩绿的新叶。
“什么东西?”侍卫的士兵拔出腰间的长刀,小心的戒备道。
走过去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道:“看来是这几天太紧张了。”
“你刚刚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