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天真善良的样子,即使明明知道她在打小报告、说别人的话坏,也让人不忍心怪她。
如果不是骆俊林从小知道林美如是个心思毒辣的女人,最擅长伪装和背后捅人软刀子,他都快要真的相信这个女人是为他好了。
“林小姐你失言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一直低头喝茶的骆俊林,眼神狠厉地盯着她,恨不得缝了她那张颠倒是非的毒嘴。
“骆俊林,你给我闭嘴。小如,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还有人敢缠着俊林不放?现在的女孩子真是太不自爱了,道德败坏,看见家世好的男人,竟然这么不顾廉耻的死缠烂打。”金淑气愤异常,她最看不惯现在时下的拜金女了。
“母亲,我累了,先上楼了。爸爸、林伯伯,你们先聊。”
骆俊林一脸疲惫的告罪上楼,他对自己母亲已经彻底无语了,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他知道,即使他解释了,母亲也不会听的,反而会更加生气、找茬,暂时还是不要给那个丫头惹麻烦了。
“放肆,你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你的礼貌呢?你的家教呢?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和客人的吗?真是太丢骆家人的脸了,你赶紧给我……”下来!
被儿子撩了面子的骆母,气的脸部扭曲,再无端庄可言。
“够了,你就歇歇吧,没看见孩子一脸疲惫吗?消停会儿吧,别让阿山看笑话。”骆家瑞面色铁青的看着他妻子,难得狠厉的打断了金淑的话。
“呵呵……小林既然累了,就让他去休息吧,难道你们还真把我和小如当客人了?”林山善解人意地给双方找台阶下。相识这么多年,他很清楚骆家母子两人的|性||子。
“对对对,阿山不是客人,是自己人,呵呵……”骆家瑞尴尬地笑笑。他对家里的这两个像天敌一样的母子是没招了。
“你们两个真是太惯着他了,养不教母之过,我也是为了他好。”
骆俊林没有再理会楼下的争执,反正他们都不怕丢人了,他就更无所谓了。
骆俊林刚上楼,就看见了站在他房门口的老管家宁伯。
“大少爷要休息吗?我已经给你放好洗澡水了,你先去洗漱一下吧。”宁伯一脸心疼地看着这个,他从小带大的少年。
他本来是在大少爷房里给他放洗澡水的,可是没一会,就听见了楼下又传来太太教训大少爷的声音。
哎……这个家,什么时候才能安静点呢?
“嗯,好,谢谢宁伯。”骆俊林看见一向最关心自己的宁伯,表情终于放松下来。
宁伯是骆家的老人了,早年曾经跟着爷爷打过鬼子,立过军功。但是因为抗战时期,家里妻子儿子都死了,以后也没有再娶,就这么一直跟着爷爷,爷爷相当敬重他,早就不把他当以前的警卫员对待了,对他比对自己亲儿子骆家瑞都好,骆俊林也对宁伯敬爱有加。
宁伯在骆家的地位是特殊的,即使是嚣张跋扈的骆家当家太太金淑太太,也不敢对他如何。如果宁伯真生气、瞪眼睛的话,只要看一眼,就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金戈铁马过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视。
“太太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去休息吧,你醒了,宁伯给你做好吃的。”
“好。”骆俊林温暖一笑,转身回房,他真是累了,心累。
……
骆俊林在自己房里休息了一个小时后,就换身家居服走下楼。
抬头看了客厅一圈,没有看见林家父女的身影,也没有听见那个虚伪造作的女声,知道他们应该是离开了。
骆俊林轻舒一口气。
【快点开学吧,在家里也无法放松,还是在寝室里自由、好受些。】
“你还知道下来吗?我还以为你死在房里了呢?”骆夫人金淑的声音冰冷无情,脸色阴沉。
“母亲。”骆俊林低头没有看向母亲。
啪!
金淑看着骆俊林那副木然的死样子就更生气,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了过去。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我还以为我是你的仇人呢?竟然让我在外人面前这么下不来台,你很高兴?不孝子,忘恩负义的东西。”
骆俊林垂着头,摸摸发木的嘴角,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每次面对母亲的冷言冷语,他都有种无力感。其实他刚才是可以躲过去的,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找虐,好像和她对着干,心里就好受一样。虽然她每次都毫不留情地往自己心口“桶刀子”,但他依然对这种互相伤害的行为上了瘾。
“干什么呢?”骆父一下楼就看见妻子扇儿子耳光的一幕。
“干什么?你没看见吗?我儿子不孝,还不行我教训一下吗?”金淑冷笑地看着丈夫。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时对待外人的温和慈祥。
“你……哎……你啊,俊林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这么打他,难道你自己就不心疼吗?”
骆俊林听见父亲的话后,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嘲讽。
“就是因为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所以我对他才这么严格,孩子不打不成才,难道你想毁了他吗?”
“你……哎……真是……”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