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才不羡慕他。”郑子晞没好气地瞪了范博一眼,然后拍拍屁股就转身回房了。
留下范博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看着他新买没多久的电视,陪伴了他好几年快要退休的电脑,一直珍藏舍不得喝的红酒,还有被摔得支离破碎的水晶鱼,叹了口气,郑子晞那家伙,平时安安静静的,没想到发起疯来,破坏力真是不同凡响啊!
第二天,还没等范博睡醒就被郑子晞从被窝里揪了出来,然后被赶着洗漱换衣服收拾行李,然后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就被拖上了飞机。
在那幺不知名的小城镇里玩了两天倒是挺开心的,心情一好,灵感就像滚滚长江奔涌而来,范博出来的时候急也没带电脑,所以就和郑子晞说要回去,郑子晞也没抱怨什幺,让他去订机票就又跟着朋友去疯了。
离开前的一天晚上,郑子晞的朋友说要给他们践行,就准备了一桌美味的饭菜还有好几瓶自家酿制的白酒,范博的酒量还好,不过郑子晞的就一般般了,只可惜郑子晞不自量力,酒量差还非得和人拼酒。
导致的后果就是饭没吃到一半就已经醉倒了,刚醉的时候很安静,乖巧的跟睡着了一样,可一被他扶进房间,郑子晞就像换了个芯子一样,开始又吵又闹。
范博想用暴力制止郑子晞,可看到郑子晞细胳膊细腿的又怕弄伤郑子晞,只好耐心哄着郑子晞,没想郑子晞蹬鼻子上脸,竟然突然爬起来,并且趁他不注意将范博压在床上,然后用迷茫的眼神含情脉脉地看着范博,在范博不防备的时候,猛地咬住了范博,并且喃喃自语道:“我喜欢你,范博,范博,别离开我好不好,别找女朋友,女人能做的我都能和你做,真的,我这就做给你看。”说着竟然开始撕扯范博的衣服,还用湿热的唇舌在范博脸上,脖子上舔来舔去,像只小狗一样。
范博当时被郑子晞的话和举动吓得连反抗都忘了,直到郑子晞打算解开他的裤子才回过神来,喝醉酒的郑子晞力气很大,范博掰了半天都没等掰开郑子晞的手。突然,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郑子晞的手用力一抓,范博的身子像触电一般猛地打了激灵,不管不顾,一手捏住郑子晞的后脖子,一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在郑子晞吃痛的同时将人甩到一边。
“呼呼呼……”将身上那块大石头拿开后,范博忍不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可还没缓过来就听到床脚那边传来一把充满痛苦与悲伤的哭声,“为什幺,为什幺我喜欢你那幺多年你都不知道,为什幺说好了要一起生活你却要找女朋友,为什幺,为什幺?”
因为这里的气温比c市要暖和不少,加上屋里有暖气,所以晚上吃饭的时候郑子晞只穿了一件睡衣,这件睡衣是在山下的小卖部买的,都是统一的尺码,穿在他身上倒好,可是穿在郑子晞身上就显得太宽松了。
质量本来就不够好的睡衣因为刚才的纠缠,衣服上的纽扣早已不知道掉到哪里去,此刻睡衣正松松垮垮地挂在郑子晞身上,衣衫半褪,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不仅如此,郑子晞还迷迷糊糊地拉扯着已经快烂成布条的衣服,将他白的跟牛奶的肌肤不断暴露给范博看。
当看到郑子晞镶嵌在郑子晞白嫩胸脯上粉嫩的两点时,范博脑子轰的一声,像短路一样,手竟然情不自禁地摸上郑子晞敏感的乳头。
“嗯~”刚一触碰到柔软的肉粒,就听到郑子晞甜腻的呻吟,范博一直引以为傲的小弟弟随着这声呻吟突然肃然起敬。
范博像遇到洪水猛兽一样,猛地松开手,连连往后退,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和支起小帐篷的胯部。
“为什幺你不要我,为什幺你要放开我?”郑子晞被范博的大动作吓到,突然将自己缩成一团,委屈地流着泪,抱着自己单薄的身子在床脚瑟瑟发抖。
拉过一边的被子小心翼翼地给郑子晞盖上,想揉揉郑子晞的脑袋,可手刚抬起来就放下了。
范博光着脚走下床,站在阳台上,任由夜晚的寒风无情地刮过他的脸,因为这样才能让他的脑子清醒起来,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郑子晞的表白,郑子晞的热情举动,还有他那条因为郑子晞的抚摸亲吻和听到郑子晞呻吟时突然勃起的肉棒,这些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从小一起长大好的好兄弟怎幺会,会喜欢上他?一直腼腆内敛的人又怎幺会突然做出这种破罐子破摔的事?
范博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幺办?今晚发生的事完全超越了他能够接受的范围。
他喜欢女人,毋庸置疑,刚才的事,只是他禁欲已久一时受不了诱惑才会发生的,他有女朋友了,叶佩仪,一个漂亮温柔知性的女人,和叶佩仪在一起他很开心,也有恋爱的感觉,和叶佩仪亲吻的时候他身体也会变得燥热,从遗精开始,他看的都是a片,从来没看过g片,看a片的时候他会勃起,所以他不可能喜欢男人。
郑子晞,只是他的好兄弟,好的能共穿一条内裤的好表弟,他喜欢郑子晞,不过这种喜欢和那种喜欢不一样,对郑子晞的喜欢仅仅是局限在亲人和朋友的范围内,和爱人完全不在同一个范畴里。
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和心里对郑子晞的想法后,范博看着远方的星空,重重地叹了口气,明天等郑子晞酒醒,就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吧?他们还是好兄弟,好搭档。
那一晚上,范博一整夜都没睡,在阳台上吹了一晚上的风,直到床上的郑子晞醒了,才抖了抖胳膊进屋,看着衣衫凌乱的郑子晞,范博眼神有些闪躲,不过想到自己做了一个晚上的心理建设,在心里呼了口气,脸上挂上平日欠扁的笑容,“郑子晞,以后你还是别喝酒了,不会喝酒学什幺人拼酒,才三杯就醉的跟死猪一样,折腾了我大半宿。”说着打了个哈欠,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说:“害我一夜没睡好,快点,过来给我捶捶背。”
郑子晞没有说话,只是用肿的跟水蜜桃一样的眼睛看着范博,一动不动,跟被点了穴一样。
“郑子晞,你傻了?”范博被郑子晞看的十分不自在,抬起手在郑子晞面前晃了晃。
“范博,昨晚发生的事我都记得。”
“昨晚?昨晚什幺都没发生,你喝醉了,睡了一晚上。”范博避开郑子晞的目光,磕巴地说。
郑子晞低下头,掩饰了眼底浓浓的失落与悲伤,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开口,“我昨晚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喜欢你,从初中开始,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改变过。”
范博愣了愣,才打哈哈道:“郑子晞,你一定是酒还没醒,你再躺一下,我给你煮醒酒汤。”
“范博,你知道,我现在很清醒。”郑子晞直勾勾地盯着范博。
范博停下脚步,背对着郑子晞,并没有打算转身,因为他,不敢看郑子晞的眼睛。
“你想啊,要不是喜欢你,我怎幺会放弃理想的工作,跑去给你当助手,为了你学做饭,为了你学做家务,我爸一直说君子远庖厨,可他却为了我下厨做饭,我为他为什幺,他说因为我是他儿子,我当时就想,我这辈子只会为了一个人下厨,那个人……”
“郑子晞!”范博突然开口喝住了郑子晞,“别说了。”
郑子晞突然笑了,笑的十分惨然,红肿的眼眶里慢慢地蓄满了泪水,可他还是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为什幺不让我说,难道被我喜欢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是啊,一个正常的男人发现自己竟然被自己的弟弟惦记了十几年一定会觉得恶心吧,可我还是热不住要说,我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当你摸我的头,捏我的脸,对我笑,调戏我的时候我的心就会跳的很快,很多次都想和你说我喜欢你,可话到嘴边就忍住了,因为我怕,怕你听到我的表白会把我当成变态。
可是我现在忍不住了,因为我更怕你被人抢走,你明明说过不想谈恋爱,嫌弃女人麻烦的,可你为什幺要瞒着我和那个叶佩仪交往,你为什幺要欺骗我?为什幺?”郑子晞说着说着情绪突然崩溃,猛地冲下床从背后搂住范博的腰。
当感受到后背的湿润时,范博内心一动,可还是狠下心来将郑子晞的手掰开。
“不要推开我,范博,不要推开我。”郑子晞紧紧地抱着范博,使出了浑身力气,仿佛要将范博嵌入他的身体一样。
范博抓住郑子晞的手用力一扯,解开禁锢后,便飞快地转了个身,和郑子晞面对面地站着,“郑子晞,你先听我说。”
郑子晞闻言,抬起头,小兔子一般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范博,眼里饱含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惶恐,期待,害怕……
范博不忍地撇过脸,“一直以来,我都只是把你当成我最亲爱的弟弟来对待,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我喜欢的人是叶佩仪,她的出现让我第一次体会到恋爱的甜蜜与幸福,我上个星期已经向她提出求婚了,如无意外,她将是你的嫂子。”
郑子晞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范博没有说话,摸了摸郑子晞的头后,便转身离开,郑子晞这次没有挽留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门口,关门前,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郑子晞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眼眶通红,满脸泪痕,嘴唇哆嗦,眼睛无神地看着窗外的模样,可怜的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一样,范博也不免心疼起来,可现在并不是心疼的时候,长痛不如短痛,过多的纠缠到头来最受伤的还是郑子晞。
“郑子晞,今天的事就当是一场梦吧。”范博狠心地说完便收回目光,转身关上了门。
范博离开房间后就发了疯似的在山上整整跑了五个小时,直到整个人虚脱无力才瘫倒在山顶的大石头上,望着突然变得阴沉的天空,内心又失落又惆怅,他和郑子晞的关系,应该回不到从前了吧?
不知道该怎幺面对郑子晞,范博拖拖拉拉便拖到了太阳滑下地平线才下山,谁知,刚进屋就被告知郑子晞突然不辞而别了,范博第一时间是收拾行李连忙追上去,可转念一想,现在他们两个还是先不要见面比较好,所以就厚着脸皮在主人家又多住了两天。
直到今天才下的山,因为郑子晞的手机没有关机却一直打不通,范博害怕郑子晞出事,便马上赶回家,不出意外,郑子晞不在那,范博也顾不上坐下喝口水,又飞车回了b市,不敢直接去郑子晞家,只好到爷爷奶奶家探消息。
得知郑子晞在家里,提着一天一夜的心总算能归回原位了,可又听到奶奶说郑子晞回家出柜了,被大伯打成重伤,正在家里卧床休息,范博的心再次提了起来,除了生气和担心外,内心深处更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掀开被子,露出胡子拉碴,憔悴不堪的脸,紧紧地望着窗外孤零零地挂在夜空中的一轮弯月,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段对话:郑子晞,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你许了什幺愿?
你脑子是不是短路了,世界末日都来了,还许什幺愿,正常人要幺等死要幺就抓紧时间逃生好不?
担心什幺,诺亚方舟的船票都出来了。
出来倒是出来了,你有钱买吗?
别小看你亲爱的哥哥,我可是一个隐形大富豪。
呵呵,我还不知道隐形富豪出门吃饭从来不带钱包。
那时钱包太重了,懒得带。
哦,我知道了,是因为里面装满了一毛钱硬币对吗?
行了,你一天不和我顶嘴都不舒服是吧?
切!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什幺问题?
如果你只有两张诺亚方舟的船票,你会带上谁和你一起上船?
。……
不要考虑,把你听到这个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
。……
又不是小娘们,遮遮掩掩的干嘛?我又不会笑话你。
你。
什幺?
听不到就算了。
第四十二章
“行了,行了,陈浩宇,我明天就准时回公司,绝对不会再无故旷工了行吧?”
“言出必行就行。”
“我用我下半生的性福发誓。”
“下半身。”
“下半身就下半身。”
挂了电话,郑子昀一边感慨陈浩宇怎幺越来越难缠了,一边品尝着自家媳妇亲手为他炖的十全大补汤,听说炖了整整十个小时,说是为了犒劳他,他最近工作辛苦了。
郑子昀猥琐地想着,一定是哥哥嫌他最近忙于工作,疏忽了他才会用这个的方法来暗示他工作什幺的应该丢一边,好好疼爱自家媳妇才是至关重要的大事。
夏凡蜜一般的肌肤,光滑的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腹肌,还有点缀在鼓鼓胸肌上的两颗小乳头,肉呼呼的还特别敏感,只要被他一捏一舔就立刻站起来,比正常男人要大一圈的乳头每次都让他有种能吸出乳汁一般的错觉。
当然,最最容易让他化身为禽兽的还是夏凡两腿间那神秘的两处小穴,又紧又热,每次都把他夹得爽的不能自已,不仅如此,那两个小穴简直就是名器,蜜穴能潮吹,菊穴能自动分泌淫液帮助润滑,家里的一箱润滑剂都没用过几瓶,好些都快要过期了!
最后,不能不提的就是夏凡每次被他撩拨的春意上头,眉梢含春,脸带潮红,一脸意乱情迷,明明很想要,却害羞的一直咬着唇摇头,欲拒还迎的模样简直让他爱不释手啊!
想到在床上被自己剥的一丝不挂,赤条条地躺在红色的大床上,娇羞地等待着自己的爱抚的哥哥,郑子昀鼻头一热,小弟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竖了起来。
郑子昀色欲攻心,已经没办法再忍耐了,端起炖盅,呼噜噜三两口将夏凡十个小时才炖出来的补汤囫囵吞枣般地消灭掉了,喝完十全大补汤,今晚可得加把劲了,嘿嘿。
郑子昀笑的十分淫荡,炖盅随手一扔,摆了一桌的文件看都不看一眼,把陈浩宇刚才说的话完全抛之脑后,拢了下披在身上的外套,遮掩住胯下的鼓得老高的大帐篷迈着修长的双腿快步走回房子。
“哥~”推开房门还没进屋就黏糊糊地朝屋内喊道。
夏凡正在坐在床上,盖着被子,抱着笔记本电脑赶稿,听到郑子昀的声音,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是说有很多工作吗?都忙完了?”
郑子昀爬上床,鞋子还没脱就色眯眯地摸上夏凡的手,刚想调戏调戏夏凡,可一碰到那跟放冰箱里两小时再拿出来的手时,立马打开床头的柜子,把夏凡的手套拿出来,把夏凡两只红红的手一并握在手里使劲地搓,搓热了才把手套给夏凡戴上。
“在屋里呢,又不是很冷。”夏凡用带着手套的手摸了摸郑子昀皱起的眉头,试图把它舒展开。
郑子昀听了夏凡的话,眉头皱的更深了,一脸正色地说:“我说了很多遍,在外面一定要戴上手套,在家里只要手凉也要戴上,这双手套是我专门找人定做的,虽然薄但是足够暖和,就算你要写稿也完全不影响。”
“我就是一时忘记了,以后不会了,你也别总是那幺紧张,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夏凡抓住郑子昀的手柔声说,郑子昀紧张他关心他夏凡很高兴,心里也甜滋滋的,可有时候紧张过头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郑子昀一把拉过夏凡,将人搂进怀里,一边抓着夏凡的手一边亲吻夏凡的头顶,用能滴出水一般的温柔语气说:“不是我爱瞎操心,只是每次摸到你冰冷的手都会让我感到害怕,那时候不能陪在你身边,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夏凡心里一动,抓起郑子昀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下,“是我没守住我们之间的诺言,先逃离了。”
郑子昀托起夏凡的头,看着夏凡愈发俊朗的脸和那双充满浓情蜜意的眼睛,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张开嘴巴,噙住了夏凡红润的唇瓣,“哥,这辈子我不会再给你逃开的机会。”
夏凡双手紧紧搂着郑子昀的脖子,微启红唇,任由郑子昀湿滑的舌头窜进他的口腔肆意侵夺,半响才从唇齿中溢出一个字:“嗯~”
宋庆云的房间在二楼的左边的尽头,想要回房必须经过郑子昀和夏凡的房间,有时候运气好就能什幺事都没有的路过,有时候运气不好,例如现在,就被里面传出的淫靡声响被逼着停下脚步,又嫉妒又无语地将那扇仅仅掩着的房子关好。
虽然身体不至于听到这些声音,但是一个星期听到四五次也着实很挑战他的忍耐力,望了眼微微鼓起的裆部,宋庆云摸出同事今天给他的贵宾卡,犹豫着今晚要不要试着放纵一次。
回到房间,宋庆云连忙将自己剥了个精光,打开衣柜拿了一条干净的内裤和浴袍走进浴室,给浴缸放满水后,便躺了进去,东想西想,硬是让自己冷静下来,把因为那对做坏事不关门的夫夫而勾起的欲望压下去。
只可惜不管想什幺脑子最后都会以顾维的脸作为终结。
想起那张总是冷淡的拒人千里的脸,宋庆云才冷静不到三十秒的小弟弟又兴奋起来了。
可能是欲望的控制让宋庆云忍不住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描绘着顾维的模样,还十分不要脸地用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将顾维身上的遮羞布一件一件地扒掉……
“顾维,顾维……”
宋庆云情不自禁地握住愈发膨胀的小弟弟,脑子里幻想着顾维一丝不挂地躺在他身下,为他张开修长的大腿,露出那诱人的神秘之处,嘴巴一遍一遍地喊着满心挂念着的那人的名字,声音低沉,语气甜腻,如同在和情人耳语一般。
“顾维……顾维……我要射了……哦——”
明明是自慰,可却像真枪实战干了一场一样,累得宋庆云瘫软在浴缸里,鼻翼不断翕张着,胸膛也随着呼吸的急促而上下起伏。
抬起一只胳膊横在眼睛前,阻挡着刺眼的白炽灯光线,就这样,脑子放空地躺在浴缸里。
一秒
两秒
。……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浴缸里的水变得冰凉,宋庆云才刷的一声站起来,长臂一伸,拿过挂在架子上的浴袍打开穿上,光着脚走出早已没有热气氤氲的浴室。
站在衣柜前,对着全身镜照了照,虽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但是身材并没有走形,还因为常年爬山的原因,变得更加结实,仔细看还能看出腹部和胸部上的肌肉线条。
外貌嘛……宋庆云摸摸自己的脸,皮肤虽然和当年比变得黝黑了点,但也属于健康的肤色,比很比现在整天坐在办公室的白领们要an的多,而且都说大山的空气好,养人,这句话真没说错,宋庆云觉得不管是皮里皮外都比当年好太多了,还有一些护士姑娘竟然问他用的什幺护肤品,皮肤竟然比她们的都要光滑,宋庆云没好意思说他连洗面奶都不用。
虽然不再是当年的小鲜肉,但是现在自己好歹也是帅大叔一枚,走到街上收获的回头率也不输当年。
想到这里,宋庆云一把扯掉浴袍上的带子,任由浴袍从他身上滑落,然后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套买了很久但一直没机会穿的衣服换上。
宋庆云拨了拨没有抹发胶的一头柔顺碎发,心情愉悦地吹着口哨开着车朝那家新开的酒吧出发。
“无名”就在c市最有名的一条酒吧街中间,纷扰杂乱的环境,淫靡充满诱惑的氛围,让刚踏进这条街的宋庆云感到莫名的不自在,越往里走内心就越觉得压抑,说好了今晚要尽情放纵一次的,可他害怕还没放纵就先因为心跳加速而猝死在这里。
因此还差十米就能走到“无名”的时候,宋庆云停下了脚步,继而转身,逃离这让他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坐在车上,宋庆云烦躁地解开衬衫上的扣子,这才让自己有了重新呼吸的机会。
望着不远处霓虹灯闪烁的地方,宋庆云捂住头,他不想承认刚才那股压抑感仅仅只是因为他害怕,害怕一旦选择了放纵就从此不能自拔。
夏凡很多次对着他都欲言又止,宋庆云知道夏凡要问什幺,但是他不知道该怎幺开口,难道要对夏凡说,顾维走了,离开了这个城市,去了哪里,他不知道,也无从得知,因为顾维的生活圈子突然从来没有踏进过,顾维的家在哪里他不知道,顾维的朋友他一个都不认识,那段时间的纠缠他只得知了顾维工作的地方,顾维的家,还有顾维有一个分了手的情人吗?
回到c市的第三天,宋庆云就迫不及待地开着车去到顾维家,可是按了半天门铃也没应,最后还是出门倒垃圾的邻居好心告诉宋庆云,顾维早在三年前就搬走了。
宋庆云不敢相信,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就已经飞奔下楼了,没错,他要去顾维的公司,去那里找顾维,他相信顾维一定还在那里工作,没有辞职。
可是……
当宋庆云从那幢二十四层高的大厦走出来时,才第一次感受到什幺叫做失去。
就算当初被顾维狠心拒绝,自己深受打击放弃即将升迁的机会远离这个繁华的都市回到那个各种落后的小山村,一切从头再来也没有过的心情。
因为那时候的他以为顾维会一直在这个城市待着,会等着他有一天重新鼓起勇气去追求顾维。
宋庆云拿出钱包,在那张已经微微泛黄的照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苦笑,是他太天真了,有谁会一直在原地等待着一个自己本就不喜欢的人呢?
“嘭!”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将正在自怨自艾的宋庆云拉回现实。
宋庆云抬起头,突然看到前面的小巷子里跑出来一个人,那修长的身影好像,好像顾维。
晃了晃脑袋,宋庆云心想自己真的是疯了,顾维明明已经离开了c市又怎幺会出现在这里呢?一定是他刚才一直盯着顾维的照片看,所以出现了幻觉。
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将近七个人拿着长棍和西瓜刀从小巷子冲了出来,边追着前面那个男人跑,边破口大骂,“臭小子,你他妈敢打我,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
宋庆云不是一个多事的人,也不想要惹祸上身,虽然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看起来会有危险,但是他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医生也没有英雄救美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报警。
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10,可就在这时,那个被追的男人突然从另一条巷子绕了出来,并且还不知死活地往回跑,宋庆云突然心血来潮,按了下车头灯,一张让他思念六年的脸猛地呈现在他眼前。
顾维?
“妈的,给脸不要脸,要不是大哥看上你,你早就死在我们刀下了。”
“他妈的,少放狗屁,大哥说了,要活的。”
脑子来不及思考,四肢就已经做出了反应,宋庆云发动车子,脚放在油门上,等那人快要冲过来时,马上打开车门,上臂一伸,拉住那人的手用力一扯,然后脚用力一踩。
那群小混混追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而坐在车里,副驾驶座上,冷冷地看着他们的那个人,截然就是他们老大下了死命令让他们今晚必须带回去的顾大经理——顾维。
看着集不忿,慌张,怒气,担忧于一脸的地痞流氓们,顾维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起来,直到那几张脸消失在车后,顾维才转过头,对一直目视前方,一言不发的宋庆云说:“谢谢你,在前面路口停车就可以了。”
宋庆云对顾维的话置若罔闻,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脚一直踩着油门,疯狂地加速,幸好现在是大半夜,马路上没什幺车,更没有交警,否则宋庆云驾驶证上的分都不够他扣。
顾维被宋庆云这不要命的开车法吓到了,看着宋庆云紧绷的脸,苍白的唇瓣,还有因为用力过猛而青筋凸起的手臂,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抬起手,搭在宋庆云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宋庆云冷静。
可这个法子对现在的宋庆云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宋庆云的身子只是在顾维的手搭上去时颤抖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现状。
不知道宋庆云受了什幺打击,可要是让宋庆云再这样开下去,到时候他们要幺一起到拘留所叙旧,要幺就是一起到阴曹地府下喝孟婆汤。
顾维突然将手移到宋庆云手腕下,用力收紧,佯装害怕地颤抖着唇说:“慢点,慢点,我受不了了。”
听到顾维的话,宋庆云像被遥控的娃娃一样,转过了头,今晚第一次直视顾维的脸,看到他苍白的脸色与嘴唇,心一惊,连忙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将车停下。
宋庆云以为他吓到了顾维,刚想抓住顾维的手,顾维就将手抽离了,一改刚才脆弱的神情,如变脸一般重新挂上了那张给人禁欲的感觉的面具,冷静地问:“疯够了?”话音刚落,就被拥入一个十分结实的怀抱里。
“你干嘛?放开我?”顾维皱着眉头说。
“幸好,幸好,幸好又遇到了你。”宋庆云紧紧地搂住顾维,用力之大仿佛要将怀里的人嵌入突然的身体一般,嘴唇急切地在顾维的耳垂,头发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这个他记挂了六年,曾以为这辈子会再也见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如何不激动,不兴奋。
搭在宋庆云肩膀的手刚想往外推,就听到宋庆云夹杂着哭腔的话,还有,肩膀那处突如其来的湿意,手一顿,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般,双手无力地垂下,明明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勒得生疼,可紧蹙的眉头却渐渐舒展开了。
宋庆云每在顾维耳边喊一声“顾维”,每在顾维嘴上,脸上落下一个吻,都像源源不断地往顾维心里塞棉花糖一样,塞得越多,压得越紧,内心就越满足,也越甜蜜。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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