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过就是一个姨娘出了点事情,至于的让我这么急匆匆的么,我还有好些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呢。”康馨见了姜氏,不仅脸上毫无焦急担忧,反而怪姜氏小题大做了。
“什么叫就一个姨娘?茯苓从进了府就跟在我身边,这些年帮我一起服侍你父亲,也算是我的妹妹了。再说了,现在她肚子里怀的也是你父亲的孩子,你怎么能着么冷漠,毫不关心!”听了康馨的话,姜氏似乎更是生气。
“肚子里有孩子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姨娘肚子里的庶子,哪里值得我们这么关心了。再说了,既然现在已经没有了,一看就是个没有福气的罢了。”面对姜氏的话,康馨依旧是一脸无所谓。
“你!你个孽障!那可是你的兄弟!若是你再这么说,看我回家不告诉你父亲,要他扒了你的皮!”姜氏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仿佛已经快要被康馨气的昏了过去。
“不说就不说,我走不就是了么!”康馨听了姜氏的话也有几分生气,为什么现在在母亲眼里这些野种都比自己还重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还瞪了温沐晨一眼。
“好了,晨儿,别管她,我们赶紧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姜氏见康馨带着芍药往外走去,也赶紧来着温沐晨一道出去。
到了门口康文也已经收拾好了,康馨怕是还在生姜氏的气,出去就上了康文的那辆马车,温沐晨见事已至此,便跟着姜氏去了前面坐,出发前姜氏吩咐车夫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康府。
坐车直接进了侧门,一下车就感觉到府里的气氛和往日不同。丫鬟禀报说康敬从请了假没有去早朝,现在将苓姨娘安置在了正院后面的暖阁里,昨天请来的府医现在还在,让姜氏一回来就赶紧过去。
姜氏带着温沐晨直接去了自己的院子,康文由于身份不便并没有跟着来。到了暖阁就看见康敬从脸色悲痛的坐在外间的凳子上,眼里满是关切的望着苓躺在里间的苓姨娘。而苓姨娘两眼空洞无神,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床帐,蕊儿跪坐在苓姨娘床前,正在暗暗的垂泪。
姜氏看见康敬从这个样子,牙齿不由自主的紧咬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恢复了满脸的担忧之情。
“老爷,收到家里的消息我就赶紧带着她们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的”说到这里姜氏看了一眼床上的苓姨娘,后面的话却说不下去了。
“舅舅,蕊儿,姨娘的情况怎么样?”温沐晨进门就直奔苓姨娘的身边,见苓姨娘这个样子怕是也无法问出什么,只好转头看向一旁的蕊儿。
“姨娘”蕊儿刚说了这么一句,眼泪便成串的流了下来,“大夫说,姨娘孩子已经没了。”
“我的孩子”苓姨娘听到蕊儿这么说,才恍惚有些了反应,不过嘴里一直就是这么一句话,眼泪也是珠子一般。
“舅舅。”温沐晨见苓姨娘和蕊儿这个样子,只好去问一旁的康敬从。
“别问了,是我没有福气,好不容易茯苓有了身孕还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康敬从摆摆手,一副并不想继续说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身心俱疲。
“可是,舅舅,府里的下人一向谨慎,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这般的疏漏,现在也不是冬季夜里又为何会用火?到底是什么人不小心点燃了和锦院旁的屋子?这些事情一定要查个清清楚楚,若是天灾我们自是无能为力,可是若为人祸这”说道这里温沐晨却没有再说下去,可是其中的意思是大家都明白的,若是人祸只怕是要一查到底了。
“晨儿说的对,这件事情怕是不能就这么完了,一定要彻查清楚,就算不是为了苓姨娘和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叫府里的下人以后长个记性,以后万不可再发生这种危险的事情!”听了温沐晨的话,康敬从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晨儿说的对,这次的事情要是人祸,只怕保不准以后还有谁会这么粗心大意的,府里这么多的老老小小,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查清楚,以后让所有人都长个记性!
“老爷说的是,确实需要查一查,以后也可给旁的人做个警醒。”姜氏听了温沐晨和康敬从的话并未反对,反而还很是赞成,这倒是让温沐晨在心里疑惑这件事情到底和姜氏有没有关系。
“去给我查一查,昨晚是谁在和锦院的西边的厢房里守夜的,还有,将和锦院里的丫鬟都给我带过来,夜里起火竟没有一个人过来看看姨娘如何了,这样的丫鬟留着还有什么用的!”这么一说,康敬从自是拿出了平时官场的气势来,顿时让屋子里的气氛有几分像是京兆府的大堂了。
“老爷,这个是昨夜在外面西厢房守夜的婆子,而这些都是和锦院里的丫鬟,一个不差都在这里了。”不一会儿,管家便带着所有的人进来,一时间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所有人看着这个架势都有些紧张,知道苓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不知道这里面哪个人会被牵连。
“昨夜既是你在西厢守夜,那么西厢的大火与你脱不了干系!这火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给我从实招来!”康敬从看着那婆子,愤怒的问道。
“是,老爷,昨夜是老奴在西厢守夜的。本来一切都好,可是许是老奴人老了肠胃不大好,也可能是晚上吃的东西不合适,夜里肚子一阵疼痛。于是老奴便起来上茅房,点上油灯之后老奴就出门了,谁知从茅房出来就看见西厢的位置起了火光,老奴赶紧往回跑,到了才看到果然是烧起来了。
老奴赶紧喊人过来帮忙,可是天干物燥再加上昨夜风大,这火势一起来就止不住了,甚至甚至还烧到了和锦院去了”那个婆子见了这阵势就知道自己是脱不了干系了,于是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便只剩了呐呐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昨夜你出门之后,这火是怎么起来的,你是毫不知情的?”温沐晨听了婆子的话,立刻就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