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珊珊叫孙毅杰挪一下位置,让出空间,然后用很专业的手法先检查赵文龙的盆骨,看有无骨折,再一步步往上检查。
果然,当检查到赵文龙的腰后时,陈珊珊的脸色大变,整个人仿佛愣住了。问题果真出在腰椎上,恐怕是腰椎错位或者断裂这种严重情况。
“怎么样?”我小声问道。
陈珊珊将手抽出,亮给我看。
只见纤细的手上满是夹杂尘土的黑血。
“腰部被钢筋贯穿了,腰椎估计受到了损伤。没有专业工具,很难把钢筋切割,即使把人救……不,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可以说……”
“也就是说时间不多了。”
见陈珊珊眼眶红润,情绪似乎接近崩溃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放声大哭,于是替她把话说完。做下结论,结束话题。
处于情绪崩溃边缘的,我身旁还有一人,指的孙毅杰。
孙毅杰耳朵很灵,听到我的结论后,瞬间勃然大怒,指责我道:
“都是你害的,要不是被你耽误那么长时间,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指责罔顾事实,毫无依据,感觉像是把我当成宣泄桶了,所以才三番五次地将内心的郁闷和不满宣泄在我身上。与不理智的人辩论无任何意义,但我还是想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我……”
“孙毅杰,你能不能冷静一些。”
被陈珊珊抢先一步了。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
我把话咽回去的同时,孙毅杰这么说。
“如果不是成果他们驱车经过这里,实验楼又怎么会倒塌。”
“这是意外,谁也不愿发生这样的事。说到底这场意外事故是那头大怪物造成,怪不得任何人。”
没错,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