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轰鸣声响起,那群二世祖、以及部分赌场的员工,无一例外,都是本能的扑倒在地。而半蹲着,掩着脸的陈胜斌下意识睁开眸子,暗暗咋舌于这火箭筒的威力不凡,不过瞧着毒气已经渐渐开始蔓延,也来不及感慨,而是吼道:“门开了,不想死的,就使劲冲出去!”
看也不看地面上触目惊心的碎肉,谁让他们挡在门前,死一些总好过全死,就算作为这起凶杀案的肇事者,陈胜斌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愧疚悔恨。但不少二世祖,以及那群舞娘、荷官、服务生,在瞧着这满地的碎肉后,脸上都隐隐露出恶心反胃的铁青之sè,不过瞧着毒气渐渐弥漫开来,顿时忙不迭朝外跑去。
刚刚冲出大门的陈胜斌等人,入眼,就瞧见一群手持砍刀、铁链的地痞流氓在疯狂叫嚣,但联想到身后的毒气正渐渐涌来,尽管有着处于低洼之处的劣势,但陈胜斌等人还是决定义无反顾往前冲。
“不行!他们这群王八羔子竟敢朝下丢刀子,咱们扛不起啊!”
一个二世祖惨叫着捂着头,似乎额头被利刃擦伤,竟流出一大片血迹。至于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受了些轻伤。
“cāo!老子扔两颗手榴弹上去!”
瞧着一位体格魁梧的二世祖竟将手摸向腰间,陈胜斌吓了一跳,忙喊道:“不行!如果爆炸导致墙壁坍塌,待会倒霉的还是咱们!别忘了,咱们身处下方,他们居高临下,占着地利!”
“那怎么办?”
不少二世祖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隐有惧sè,尤其是身后的毒气已经渐渐逼近,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陈胜斌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打电话呼救,可联想到就算现在呼救,怕也远水解不了近渴,一时间颇为伤脑。但身处下方,强攻肯定不行,历史上有着太多的先例足以让陈胜斌jǐng醒,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僵局,可不容有失,加上时间紧促,就算再给陈胜斌多增一百智商,怕短时间内也不一定就能想到可行之策。
至于上面守着的一大群地痞流氓,似乎并不急着冲杀,而是死死盯着出口,一有人冒出头来,就铁定将手中的武器全一股脑儿往下扔。意图相当明显,就是要将陈胜斌等人彻底堵死在通道口内,然后借用毒气,一网打尽!
这守株待兔的想法一旦根深蒂固,陈胜斌等人根本就没有冲出去的希望,尤其当一些地痞流氓已经取来颇具杀伤xìng的散弹枪,也将孤注一掷冲出去的路子给彻底堵死。
上方怡然自乐,不急不躁。可下方却惊慌失措,人心惶惶。
原本,一些自以为是赌场员工的服务生跟荷官,天真认为冲出去亮出身份,就能逃过一劫。对此,陈胜斌并未阻拦,可这些人还没冲到一半,就被砸被shè,一小会,就出现伤亡。
毕竟守在上方的地痞流氓可不管来者是谁,只要是活的,哪怕只是条耗子,怕也得遭到密集的火力封锁。
留给陈胜斌等人的时间不多了,因为先前那枚RPG发shè的炮弹,已经将大门给彻底轰碎,就算想合上门,让毒气别那么快扩散,也是一种极为渺茫的奢望。
就在陈胜斌思索着是不是该豁出去之际,忽然,一阵枪响传来,同时还陆续传出一连串惨叫,陈胜斌脸上一喜,不假思索道:“尚舒来了!咱们冲出去!”
原本面露绝望的二世祖们,闻言脸上一喜,当下一个个就仿佛回光返照一般满脸亢奋,丝毫没了先前那种郁郁而终的颓废绝望,此刻就仿佛面临地震逃难的老百姓一般,疯狂朝着还算宽敞的楼道口冲去。
至于上方,此刻用丝袜套着脸的阿牛跟阿辉,正手持AK47,领着几十号人冲入天龙宾馆。
那些原本堵在门外的地痞流氓,仅仅一个照面,不是死,就是伤,或躺在地上抽搐,或躺在地上呜呼哀哉。
而守着楼道口的的地痞流氓,都被杀红眼的阿牛跟阿辉等人疯狂阻击。原本,依着地势,还能勉强对峙一阵子,可注意力刚转入宾馆前门,后方就传来一阵不要命的喊杀声。
在这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根本来不及做出各司其职的作战方针,顿时,面对陈胜斌等人不要命的近身反扑,阿牛瞧得仔细,喊道:“全部放下枪,不管是用刀子,还是拳头,千万别伤到里面那群公子哥。”
说完,阿牛先是手持AK47,朝天花板一阵乱扫,然后颇为夸张的大喊一声,立刻就将手中的枪支丢到,同时从腰间取出一柄近乎两米长的进口开山刀,身先士卒冲入楼道内正乱成一锅粥的密集人群。
“cāo!”
死死盯着监控屏幕的吴达明咆哮着拍打桌面,眼神毫不掩饰心中的残忍怨毒,而一旁的保镖却yù言又止,好半晌,才提醒道:“老板,咱们该走了。”
冷静下来的吴达明闻言点了点头,当下就伙同这两名近身保镖朝着后面的安全道走去。
当来到地下的停车场,还没走上几步,这原本黑漆漆的氛围就被忽然传出的刺眼灯光取缔,当视线渐渐适应这股灯光,吴达明本能探头张望,一时间愣在原地。
只见前方开着车灯的汽车内,陆续走出两个男人,吴达明对其中一个脸庞稚嫩的青年并没有太过在意,反而对另一个光头充满着难以置信:“胡有财,是你!”
吴达明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冷声道:“咱们往rì无冤近rì无仇,以往你的地盘,我都会让出来,并且退避三舍。咱们在这江陵市已经和平共处有些年头了,今rì你指使人砸我的场子,不会只是想告诉我,完全是你想独霸这江陵的所有买卖吧?”
说完,吴达明咬了咬嘴唇,指着胡有财,吼道:“姓胡的,你当真以为有这本事吃下整个江陵?可别忘了,我身后那个人!”
“这身后的人,是指你亲哥哥吴达央,还是几年前那位在东北胆大包天的乔四爷?”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男人满脸平静走下车子,而吴达明显然没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顿时不可思议道:“李怀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