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钧没有任何要回避华玲茳的意思,点头道:“是的,钟爷爷,相信您还记得那个叫张博的人吧?”
“记得,他好像就是指使人捅你刀子的元凶吧?怎么了?”
钟正华露出疑惑之sè,对他来说,张博的名字并不陌生,但除了近期是知道他唆使凶徒捅伤叶钧外,更多的是在动荡十年那个年代。那时候的钟正华也曾被迫害过,不过一直坚持着心中的信念,才苦苦熬了过来。
“他被放出来了。”
“什么?”
钟正华露出难以置信之sè,yīn沉道:“不可能,是谁允许放他出来的?难不成是现任的市局局长?”
“我刚才跟郝局长谈过,他说是得到一个叫孟岩的北方人的授意。”
叶钧注意到,当说到孟岩两个字时,钟正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更多的却是释然,暗道孟岩来头果然不简单。
“小钧,这件事你先不要管,既然张博现在已经是过街老鼠,就算暗地里使坏,你也不需要担心。依着你今时今rì的地位,以及庞大的社会影响力,北方那些人想动你,也会三思而后行。”
钟正华很反常的告诫叶钧,这让叶钧多少有些意外。
“实话告诉你,京里面一个老朋友就在前阵子来了趟江陵,当时你在老家扫墓还没回来。”
钟正华顿了顿,笑眯眯道:“他很赞赏你设计的河坝成功抵挡那次连续降雨后产生的洪涝,尽管是局部的,但也值得肯定,同时也表态说很相信江陵从此往后,将彻底破除洪涝受灾的怪圈。当然,他还看见一面锦旗,就是江陵百姓亲手绣制,并且写上名字的那面万民锦旗,他很高兴能看到在这个年代还能像你这样能赢得民心的氛围,同时他还在电话里告诉我,他也亲手在那面锦旗上写了自己的姓氏,说是对你的肯定。”
叶钧露出惊讶之sè,回来时就曾听苏文羽提到那面万民锦旗,是她代为领回来的,只不过当时叶钧并没太放在心上。此时此刻,才醒悟过来这面锦旗到底有着何等重大的意义!
“钟爷爷,您说的那位老朋友,是谁?”
尽管很冒昧,但叶钧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姓李,当年因为他,横霸东北三省的乔四也落网下马,这么说,你该知道是谁了吧?”
叶钧心脏噗噗噗跳了半天,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当下脸sè说不出是忧,还是喜,只是站起身,恭敬道:“钟爷爷,华nǎinǎi,我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那面绣着江陵百姓心意的锦旗,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去吧,孩子。”华玲茳笑了笑,“等我将毛巾织好后,就让晓雨这孩子给你带去。”
“谢谢华nǎinǎi。”
叶钧轻轻关上房门,然后迅速冷静下来,他之前可不敢露出任何忧心忡忡的神sè,尽管从钟正华嘴里得知已经获得一位政治局常委的赏识,可叶钧并不认为这就是一条喜讯。众所周知,一旦进入这些大佬们的视野,那么行为上势必就要瞻前顾后,以前那些所作所为或许对寻常人来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在这些大佬们眼里,仅仅是百看而不腻的小打小闹罢了。
可现如今,一位政治局常委因为感兴趣而亲临江陵这座城市,那么这势必会引起一连串的蝴蝶效应。比方说,京里面甚至整个北方来自军政两界的看法、想法,以及燕京党是否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而做出一些决策上的改动,甚至于之后会被重点关注?这一切叶钧所能想到的连锁反应,都让叶钧摇头苦叹,毕竟政治这玩意,说白了就是个无底洞,稍有不慎,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心血都可能毁于一旦,更何况不占天时、地利、人和的北方,对叶钧而言无疑是前途未卜!
“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困扰叶钧多时,好一会,收回凝视着窗外夜景的目光,感慨道:“看情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看着桌子上那面万民锦旗,叶钧寻了良久,才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刚正有力的小字,只有一个字,这个字,是李代桃僵的李字。
大清早,叶钧就叫醒两个迷迷糊糊还打算赖床的小丫头,趁着两个小丫头梳洗的时候,叶钧唤来副经理,叮嘱一下大量采购大米以及生活必需品,再采购一批量的科普书籍。当然,叶钧还让副经理去养猪场弄了二十多头猪。
其实,叶扬昭自从来到江陵后,就被叶扬升拉到新江花园,趁着劳动节,难得有时间休息的叶扬升自然要跟这个一年才能见一次的亲弟弟唠叨唠叨。不过来之前就已经明白叶钧的心思,所以叶扬昭并没有到城里面采购生活必需品,因为清楚这一切叶钧都会替他张罗好,也乐得享受一下兄弟间的情谊。毕竟小时候,叶扬昭跟叶扬升关系特亲近,或许是叶扬升小时候无法修炼驭气,而当时叶扬昭刚刚出世,整天就只能跟叶扬升玩,所以很早就建立了一种难以割舍的兄弟情。
“小璃、小氺,这两条小狗就先拴在这里,不能带出去。”
看着两个小丫头打算牵着两条黏人的哈巴狗出门,叶钧不得不劝道:“城里面很多坏人,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坏人套走,然后卖到屠宰场里面。”
“我不怕坏人!”
小璃气愤的攥着小拳头,不过一旁的小氺却劝道:“还是听叶哥哥的话,它们好可爱,我不希望它们发生意外。”
小璃眼珠子转呀转,好一会,才点头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