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荣下了床,蒋顺安不知道他要去干嘛,但可以确认的是,他没有离开这个房间。
过了一会儿,魏景荣坐回床上,好像还拿了什么东西。
出于好奇,蒋顺安起身看了一眼,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啊,你再过来我就要喊了。”
魏景荣看着他一惊一乍的样子,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好好说道:“帮你上个药,你非要整出那么大动静吗?”
上药?
你哪是上药啊?分明就是杀猪啊!
“用,用不着,这么点小伤别浪费药了。”
魏景荣没理他,撕了块棉花,往上面倒了点药酒:“摔成这样你起码得瘸个一两天,就算不瘸,青紫的地方也没那么容易消下去。”
“消不下去就慢慢消呗,”蒋顺安松开被子,胡拉乱扯的放裤腿,“反正又不疼,我一天到晚在家哪也不去,消不消的无所谓,没什么影响。”
“你不疼,我会疼。”魏景荣看着他,手里的棉花已经被药酒彻底浸湿了,“就当做为我上的药,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蒋顺安放了口,认命的点了点头:“好吧,那你轻点。”
“恩。”
魏景荣重新帮他挽起裤腿,拿着棉花擦拭着青紫的地方。
擦拭的动作很轻,蒋顺安也没有抗拒。酒精冰冰凉凉的触感有些刺激,一点也没有上次的那种灼热和要命的疼痛。
“对不起。”
魏景荣说了一声,继续抹着药酒。
蒋顺安把自己缩在被子里,眼神跟着魏景荣的手移动着视线。
“这是我自己摔的,跟你也没关系啊。”
“怎么会没关系?”魏景荣打开瓶盖,往一块新的棉花上倒着药酒,“你在我家才住了几天,不是腰受伤就是腿受伤。怪我太没用了,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
“我也没觉得这是委屈啊。”
“这还不委屈,那什么才叫委屈?”
魏景荣帮他上好药,让蒋顺安先透一会儿,等会儿再放裤腿。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下:“非要等到伤筋动骨,缺胳膊断腿,你才觉得委屈吗?”
“别把这说成是龙潭虎穴,土匪山大王的窝行吗?”
蒋顺安看了眼自己的腿,靠在床头看着电视里千篇一律的新闻报道:“难得我还觉得自己走运了一回。要换个场景,指不定这会儿我就剩一堆白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