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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得卿如此作者:臣一蓑

第19节

“你说什么?!”白季猛的起身,一脸地不可置信。

阮敏踟蹰一下,表情难过道:“韦姨在去给你取噬心散的路上被人暗算,已经,已经当场身亡了……”

“怎么会这样……那蓝卿怎么办?!”白季身形不稳,脚下一个踉跄,茶叶赶紧扶着他。

要说这个屋里,听闻韦怀蝶遇刺,反应比白季还强烈的就属韦贺天了。可他被点住了全身的穴道,完全动弹不得,只有目光可以看出他的情绪,从震□□得凄怆再变得凄怆……

阮敏看了一眼韦贺天,犹豫一下对白季说道:“如今,韦贺天已经没有价值了,白季……你看,你能不能放了他?”

白季沉默一会儿,摇了摇头,“阮小姐,恕我直言,单凭你一面之词,我没法相信。”

“你不信我?”阮敏满脸的大受打击,声音倏地拔高,带着一些委屈,“我都顾不得处理韦姨的后事,就急忙来跟你报信,你竟然还不信我?!”

白季不置可否。

就在两相僵持之际,十一回来了。

十一是负责跟踪韦怀蝶的,她是死是活,十一应该最清楚。

“韦怀蝶,真的死了?”白季死死抓着十一的肩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十一,就像在看他最后的一线希望。

这边,十一闭上眼,艰难地点了点头。

希望消失了。

“她死了……蓝卿要怎么办……”白季想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后退几步,双手无力垂下。

“蓝卿是谁?”阮敏作为女人直觉让她顿时警惕起来,她也不纠结白季白季信不信她的问题了,追问道,“你是为了蓝卿才威胁韦姨要噬心散的?他是男是女?你跟蓝卿是什么关系?”

白季现在哪有心情回答阮敏的问题,想他步步为营,眼看就要逼韦怀蝶交出噬心散来救蓝卿,可现在,功亏一篑!蓝卿仍旧要被窃情蛊折磨……

阮敏一看白季这么无视她,心中怒火大盛,“白季,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个蓝卿是不是也在这里?!”阮敏说着环顾了一眼客栈的屋子,发现屏风后的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

阮敏想也不想就要冲过去。

“不许打扰他!”白季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力道之大,让阮敏这个细皮嫩肉的大小姐疼得叫了一声。

白季见状,松了手,说道:“阮大小姐,你先回吧。”

“我不走!”阮敏揉了揉胳膊,高傲仰起头挺着胸脯,指着屏风后面,一脸理所应当地白季说,“我要看看谁是蓝卿!你干嘛这么护着他,我要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横在我们之间的狐狸精?!”

白季冷冷看了一眼无理取闹的阮敏:“初三,送客。”

“白季!”阮敏显然不会这么简单离开,她低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小姐,你是选择现在带着韦贺天离开。”白季耐着性子说道,“还是选择在这里跟我争论一番,然后带着他的尸体离开。”

“你,你在威胁我?!”

白季不置可否,但他的眼神说明他根本不是在开玩笑。

韦贺天毕竟是阮敏的青梅竹马,阮敏就是再任性,现在她还是有顾忌的。

阮敏一脸憋屈,选择了前者,带着韦贺天离开。

临走时,阮敏回头,气愤又委屈吼道:“白季!我们之间没完!”

阮敏本来好心来给白季送信,顺便博得好感,却没想到热脸贴了冷屁股,最后被白季威胁着离开。

还有!最重要的是……阮敏妒火中烧,不甘地看了一眼白季所在的房间。蓝卿!她一定要查明这个人是谁!

阮敏走后,屋里终于安静下来了……

此时,无论是身体还是心上,白季都觉得无力。但想到蓝卿,白季又立马充满了力量,他必须救蓝卿!

他承诺过,这次换他保护蓝卿……他可不想在心爱人面前做个言而无信之人,连自己的承诺都无法守护,又怎么配拥有蓝卿?

白季振作了精神,说道:“十一,你有没看到是谁杀了韦怀蝶?你把自己看到的经过跟我细说一下。”

“是。”十一说道,“我一直跟踪韦怀蝶,她在跟少宫主交易后,就回了房间。邢墓雀跟姜菱鸢随后跟了过去,邢墓雀武功高我没敢靠太近。他们三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左右就出来了,三个人脸色都不太好,各自走了。我就继续跟着韦怀蝶,她就在去炼丹房的路上,被人从身后放了暗箭。我趁乱检查了一下她的尸体,确实是死了,即没呼吸也没脉搏。”

初五忽然问道:“十一,你检查她的伤口了吗?”

十一摇头,“时间太匆忙,我没来的急。而且,她的伤口在胸口……有什么不对吗?”

初五认真道:“东耀堂有一种厉害的假死药……我怕韦怀蝶是假死。”

“也不是没有可能。”白季思索了一会,说,“这次韦怀蝶之死,有两种可能。一是她跟邢墓雀谈判失败,邢墓雀不同意她交出噬心散,就杀了她。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要用假死骗过我们。”

“那要是后者……”茶叶惊呼道,“我们刚刚放走了韦贺天啊!我这就去把他抓回来!”

“慢着。”初三拉住他,“少宫主说的都是假设!你着什么急。”

“不错。”白季说道,“不管韦怀蝶是生是死,这一局都是我们输了……”

茶叶道:“那,那该怎么办?”

白季眼中光芒未减少,他坚定道:“办法一定会有的!我一定要救蓝卿。”

白季话音刚落,床上传来了微动。

“蓝卿!”白季越过屏风,迅速来到床边。暗卫紧随其后。

床上的蓝卿不知何时醒了,他坐了起来,好像还没完全清醒一样,表情呆呆的,目光有些懵懂的环顾周围……

“蓝卿?”白季心中有些不安,蓝卿服了药不是应该昏睡吗?当他睡了,窃情蛊也会跟着昏睡,这样窃情蛊就不能控制蓝卿了……如今,蓝卿醒了。

蓝卿扭过头看了一眼白季,眼中平静无波,那眼神竟是像在看陌生人一样,白季心中跟着“咯噔”一声。

“蓝卿?”白季小心翼翼唤道。

蓝卿眨了几下眼睛,表情还是不甚清明,他歪头打量了白季一眼:“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白季:/(ㄒoㄒ)/~~蓝卿不记得我了……作者你出来,我保证尽量不打死你……

臣:Σ(°△°|||)︴那我还是藏好吧。

(快成酱油受)蓝卿:我有台词了……

众:你这台词还不如不说……

☆、受不是失忆,只是唯独忘了攻君

“你是……谁?”蓝卿呆呆问了一句。

白季闻言,表情一片空白。久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不记得我了?”

蓝卿表情依旧模糊,歪着头迷惑地打量着白季。

茶叶站在白季身后,赶紧伸出头,焦急说道:“蓝公子,这是少宫主啊,你怎么能忘了我们少宫主啊。”

“茶叶,你说什么?”蓝卿问。

茶叶一楞,不仅是他,在场之人都停顿了那么一会……

“蓝公子,你还记得我吗?”初五从暗卫里挤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初五。”蓝卿回答地理所当然。

“……”

“我呢?”

“十一。”

“……”

蓝卿环视一周,看到初九惊喜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来的?绿豆怎么样了?”

“我刚来,绿,绿豆很好……”初九愣愣回答着,目光不禁落到了自己的少宫主身上。

蓝公子谁都记得,唯独忘了少宫主……

白季压抑着心头的痛苦,表情凄切,他苦涩笑一了声:“蓝卿,你真不记得了我吗?”

蓝卿目光回到白季脸上。他审视着眼前露出痛苦的男子。不知为何这个男子的苦笑心疼表情,让他心里顿时很是憋闷酸涩。

这个人……他认识……一种酸涨的奇妙感觉涌上心头。蓝卿本来呆呆的表情越来越清明。

久久之后……

“白季?”蓝卿试探着唤了一句。

“是!是我。”白季闻言,表情立马恢复生机,他捧住蓝卿的手,紧紧攥在自己手心,语气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太好了,你没忘了我,你没忘了我。”

“我……”蓝卿本想说,“我怎么会忘记你。”但是他顿住了。

对于眼前的白季,他的感觉是熟悉的,但印象却是模糊的。

蓝卿想看的清晰一些,可是当他要细想之时,便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脑中横冲直撞,阻止他想起白季的点点滴滴。白季两字就像剜肉的利器,若是他要细想,便是一阵剧痛。

蓝卿忍受不住,抬手锤向自己的脑袋。

“蓝卿!”白季赶紧拉住他的手腕,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问身后的初七道,“怎么会这样?!蓝卿,怎么会这样?”

初七大跨一步,靠近床前给蓝卿把脉,而后脸色越来越凝重。

“他怎么样了?”白季一脸焦急问道。

初七没有立马回答他家少宫主,只见他两指一点,点住了蓝卿睡穴。蓝卿立马安静了下来,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白季将蓝卿轻轻放下,就听见初七说道:“蓝公子体内的窃情蛊拖不得了。”

白季脸色一白,“怎么说?”

初七道:“我的药已经完全被窃情蛊免疫了,今天蓝公子突然醒来就是最好的证明。窃情蛊已经开始侵蚀他的意识了。”

众人一阵沉寂,听初七继续着宣告这个噩耗。

“中窃情蛊之人,在爱上窃情蛊的饲主之前,就必须先忘记自己心爱之人。所以,蓝公子刚才会一时认不得少宫主。”

“这么说……蓝公子喜欢我们少宫主?”十一迟钝说道。

“当然啊。”茶叶坚定的点头,“十一,你现在才知道吗?”

初三无语看了着两个跑题的家伙,一人给了一扇子:“现在的重点是怎么救回蓝公子。”

对对!茶叶跟十一面容严肃下来,绞尽脑汁想着办法。

“我们来分析一现在的形式。”初三说道,“现在估计有三个人有噬心散。韦怀蝶,邢墓雀,还有远行的东耀堂堂主阮木芳。”

初五接着说道:“在这三个人里,韦怀蝶死了,阮木芳一时回不来……那么久只剩下邢墓雀有噬心散了。可邢墓雀不像韦怀蝶,我们没有要挟他的筹码……”

十一气势汹汹挽起袖子:“要不我们合力把他抓来,严刑拷打逼他交出来。”

白季摆了摆手,“以邢墓雀的性子,此法不通。”

“那怎么办?”十一苦着脸,“要挟不得,逼迫不得,难道我们还要求他?”

“求他,他也不会交出噬心散的。”白季冷静说着。

如今几乎所有的办法都被推翻了,蓝卿危在旦夕地躺在床上……众人一阵沉默,突生一种穷途末路的无力感。

而白季却不在这“众人”之列。只见他坐在床边,脸上并不显得焦躁,沉静的目光拂过蓝卿的眉眼,轻柔温暖的像被春风扬起的絮。我说过这次换我守护你……

白季扭头看向暗卫,嘴角轻轻一笑:“我有办法从邢墓雀那里得到噬心散。”

“什么办法?”

“交易。”

“交易?”茶叶十一面面相觑。

白季握着蓝卿的手,缓缓说道;“邢墓雀手中有控制窃情蛊的铜铃,若他真想窃情蛊立马控制蓝卿,以他的武功他为何迟迟不出手?这么看来,他是在等着我去主动找他。”

初五听完,认为不妥,说道:“少宫主你要三思,邢墓雀阴狠狡诈,若是与做他交易,还不知道他要提出什么过分条件。”

“邢墓雀不爱财,不耽色。以他的睚眦必报的性子,加之我两次破坏了他幕后老板的计划,我相信……”白季笑着,口气就跟谈论天气一样轻松,说道,“……我相信他们现在最想要的大概就是我的命了。”

“那,那就更不能了。”茶叶摆着双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们还可以想其他办法救蓝公子啊……”

“蓝卿等不了。”白季说着望了一眼床上昏睡之人,前世他被窃情蛊折磨。这一世,他不要蓝卿也经历那个明明痛不欲生却又麻木不知的过程。那种像木偶一样被人摆弄,被人操控的无能为力,他一个人尝过就够了。

“可是少宫主……”茶叶还要劝白季,但看见少宫主望蓝公子的眼神,茶叶咬住下唇,眼睛里含了泪……

白季起身揉了揉他头发,失笑:“放心,你家少宫主不是去送死。”说着白季又看了一眼蓝卿,声音不自觉温柔了下来,“就算死,我也只会选择跟蓝卿白头到老,寿终正寝。”

白季口头说了这句话,但听在茶叶耳朵里,却觉得他家少宫主像在郑重的指天立誓一般,不由的让人信服……

其实话说回来,来到东耀堂后,少宫主真的忽然可靠了好多……茶叶想着,抬手擦了一把脸,“我相信少宫主!”

白季点了点头,继而扭头对初三吩咐,说道,“去跟邢墓雀说,我要跟他做交易。只要他交出噬心散,我白季答应他任何要求。”

“是!”

初三离开了……白季又吩咐初五出门为他准备一些东西。

时间过得很快,初三很快传话回来了,他带回了邢墓雀的答复。

“邢墓雀答应了,他约少宫主明日午时东耀堂见。”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臣:(严肃脸)白季,明天就是你赴邢墓雀的约了。你想好办法让邢墓雀交出噬心散了吗?

白季:这不是你应该想的吗?

臣:(摔)你是攻还是我是攻?!你以为攻就是跟受受酱酱又酿酿就好了?脑力劳动体力劳动一个都不能落下啊!

白季:还好意思说,你光让我脑力劳动了!

臣:…………

☆、以命换命

正午时分,太阳高悬空中宛若黄金□□,它正直壮年,热切用力挥洒着每一寸光芒,仿佛要照亮驱赶每一个角落的黑暗。但是,这也仅仅是“仿佛”。事实上,黑暗依旧是黑暗,他们惧怕阳光却不代表会被阳光清除。

有时候,阴暗比光明更为有生命力,就像难缠的鬼,时时刻刻,如影随形。

就比如邢墓雀之与白季……

邢墓雀约白季在东耀堂见面,他答应的很痛快,就好像他一直在等这一刻似的。

客栈内,约定的时间经快到了。

初五最后检查一遍,对白季道:“少宫主,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我们出发。”白季说着抱起了蓝卿。

他要带着蓝卿一起去,当场让蓝卿服下噬心散,以防邢墓雀使诈。

不仅带着蓝卿,白季还找来了萧浪还有关玉楼,有他们在,邢墓雀也不敢出尔反尔。

就这样,白季一行人来到东耀堂。

如今东耀堂在举办韦怀蝶的丧事,全府上下染白,众人白衣森森……

白季看到眼前的景象顿了一下。前世……他惨死在这里,忘川宫也是这般上下染白,阿爹为了他白了头发,蓝卿自尽于他的灵前。如今,却是东耀堂在上下举办丧事……

命轮这种东西还真是玄机莫测,白季收紧了胳膊,牢牢抱住了蓝卿,心中觉得无比庆幸。还好,还好,我能再次遇到你……

“少宫主?”茶叶打断了白季的回忆。

白季深吸一口气,踏进哭丧声声的东耀堂。

避开前来吊丧的人群,白季来到了邢墓雀所居住的地方。

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四方院子,有几件普通的屋子。院中铺着青石板,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只摆着简单的方方正正的石桌石凳。而邢墓雀此时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一边无聊用手指卷着头发,一边等着白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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