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笙狂点头,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本来不错的脸也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花容可谓惨不忍睹:“就是安眠药,房间里什么也没有,我也是今天才拿到钥匙的。魏哥,求求您了,放过我吧!”
魏初面上的表情十分得体,甚至是客气的:“林小姐放心,事情我们都会调查,您先出去,什么也别说,没人看得出来。”
“好好好,我不会说的,谢谢您魏哥,谢谢唐哥!”魏初这话里好像暗含了护着她的意思,林有笙觉得这就算揭过去了,千恩万谢地跑了出去。魏初虽说是没人看得出来,不过外面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呢,她这个仪容跑出去,谁眼里心里还猜不出个七七八八的?
唐子约不理解地看着魏初:“这么客气?”
魏初难得地在唐子约面前没摆出笑脸,走到床边看着景之行,一脸严肃:“不是放过她,但是她做这件事情的原因我还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授意也不知道,等我回去查查,肯定给阿行一个交待。”
正好医生和小梁一块来了,医生检查过后说景之行是安眠药服用有点过量,没什么大碍,魏初就嘱咐唐子约好好看着他,然后带着小梁去找人检查摄像机和房间。
唐子约静静地站在床的一边,房间里的人都出去了,这里只有他和景之行,而景之行又没有意识,只能在床上躺着任他看。
林有笙大概是想拍一些画面,所以房间的灯光挑了不显明亮只显暧昧的颜色,此时这样的光线照着床上的人,把他本就温和的面貌更柔化了一些,好看的轮廓不如白天镜头之下那样有着引人注意的风华,但还是引得人想要一直看着,越看越清晰,越看越深刻。
但是唐子约看得气不打一处来,就他好心又单纯,林有笙那种白痴和陆念那种外人,那么简单的一个手段,就把他害的躺在这里了。
可是景之行安静地躺着,沉在睡梦里犹如孩童,这种无辜的样子,难道还有人舍得呵斥他一顿吗?
显然是不能的。于是唐子约一个人站在那里默默地替他找理由,都是陆念,不能喝酒还要连累别人,还有安泉,这点小事都考虑不周全,亏他天天攀比说自己比魏初强,不过魏初也好不到哪去,手下的艺人在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儿,他还不知道在哪儿。
念头越来越朝着不着边际的方向跑去,最后得了一个定论:景之行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他在这儿胡思乱想了一遍,魏初也带着人进来了,说摄像机已经格式化也销毁了。然后一群人在房间里检查了几圈,确实是什么也没有。
这一折腾,也大半夜了。一直没出去,唐子约有点怀疑外面的人看不见景之行万一想什么别的就不好了,魏初一脸的没问题:“不会的,我说你喝醉了他陪着你,谁敢怀疑?”
倒是林有笙衣衫不整地跑出去,要引人遐思得多。
“等会儿我就让他们散了,明天叫小梁早点带这些人下去,咱们等阿行醒了一起走。”
唐子约点点头,虽然时间很晚了,不过他毫无睡意,就让魏初去睡了,自己在这儿等。
次日景之行醒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唐子约也有点迷糊地趴在床边不大清醒。景之行看着陌生的环境,觉得自己好像自重生以来经常在莫名的地方醒过来,他看到唐子约在旁边,连忙叫醒了他。
“子约,我们怎么在这儿?”
唐子约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他,俊颜带着半睡半醒的朦胧,眼睛微眯,说起话来都带着一股模糊的奶音:“之行你醒了……”
“嗯,我醒了,”景之行差点给这个萌态苏到,“我们怎么在这儿?”
说到这个话题唐子约猛地清醒过来,二话没说把景之行教训了一顿。昨天晚上看着景之行睡着的样子不忍心责怪,现在他醒了可算是劈头盖脸说了他一顿。景之行听得懵懵懂懂,也抓不住重点。最后唐子约不满地撂下一句以后别随便喝酒,还有离陆念远点。
“陆念怎么了,为什么离他远点?”
“他是你什么人啊你就给他挡酒,没有为什么,他太蠢了,所以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