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辉然愣了一下,抱着小肉手歪头眨巴着眼睛看滕辉月:“啊?”
“要乖哦。”滕辉月摸摸他的头。
滕辉然仰起脑袋盯着哥哥的手,声音低了八度:“啊……”然后果真窝在齐敏怀里,老实了,黑白分明的眼睛乖巧又无辜。
“嗯,弟弟很乖。”滕辉月又摸摸他的头,以示赞许。
滕辉然高兴得笑弯了眼,吮着手指去蹭哥哥的手。如果他有尾巴,恐怕已经摇个不停。大家都被他这一副仿佛小动物被驯服的小模样逗笑了。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郑太后笑叹道。
“可不是!十六平时顽皮着呢,只有阿樾能降得住他。”齐敏道。虽然口上如此说,但她还是非常乐见两个儿子和睦友爱。
“阿樾一天比一天大,他的婚事,你可要早作打算……”郑太后突然有感而发。她年纪越大,越觉得岁月催人老,开始期待孙子一辈成家立业,为皇家延续下一代。
“母后,阿樾才不到七岁。”明帝道,英挺的眉不以为然一扬,“这些事言之过早。”
齐敏毕竟是郑太后的女儿,母女连心,闻言心里一动,若有所悟地看了郑太后一眼。
林凡则想到家里那个一提起滕辉月便能开心半天的傻孙子齐明铮。不过这个时候明显轮不到他插话,他选择沉默。
“哀家只是说说,看你急得……”郑太后嗔道,“你和驸马提起阿樾的事都一个样儿,哪里知道文子和女子与你们这些鲁男子不同?”
明帝断然道:“阿樾的婚事,朕自有主张,母后不需费心。”
郑太后脸一沉:“皇儿!”
这几年她和明帝的母子关系缓和,少有被明帝如此直接顶撞的时候。郑太后不禁有些动怒了。她本是一片好心!
齐敏道:“哎,皇兄,母后只是一心为阿樾好。母后,您知道皇兄一向疼爱阿樾,怎么也不会委屈他的!而且阿樾年纪确实还小,我们有时间从长计议啊……”
郑太后还是有点悻悻然,哼了一声:“你们不领情便罢!丑话说在前头,若以后有人委屈了阿樾,哀家可是不依的!”
“外祖母,阿樾不要嫁人,要一辈子侍候外祖母!”滕辉月大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