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与女人闻言,一同侧头,看向滕辉月。
“阿樾。”仿佛此时才发现滕辉月,明帝淡淡道。
滕辉月精神一震,眼睛微亮,紧紧瞅着明帝,露出一丝祈求和希望。
“皇上……”女人开口,声如莺啼,婉转动人,“这位便是元徵雍主月殿下?”
明帝的凤目立刻转向她,点点头:“不错,他是福康的嫡长文子,我们的外甥儿。阿樾,过来见过珍妃。日后,见她如见朕。”
“我们”“珍妃”“见他如见朕”,这几个字眼如利箭,瞬间把滕辉月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滕辉月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雪白,不敢置信地看着明帝。
明帝看着他,往日柔情似水的凤目里清清冷冷,没有一丝波动。
滕辉月的心往下沉,一直往下沉。
滕辉月久久不见动静,明帝沉声道:“阿樾,你的礼仪呢?”
珍妃道:“算了,皇上。臣妾瞧着月殿下脸色不好,可能是身体不适,不必多礼。”
“礼不可废。”
“法理不外乎人情。月殿下的长相与臣妾相似,臣妾一见他便觉得投缘……”
“如此,便让阿樾入宫多陪陪你。”
“当真?那臣妾先谢过皇上。”
……
滕辉月木木地听着明帝和珍妃言笑晏晏,明帝的脸上带着放松愉悦,和平时与他相处时并无二致。滕辉月的喉间似多了一硬块,说不出话,想不出东西,整个人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