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如果。形势不比人强,只能忍气吞声。
齐敏在心里冷冷一哼,已经决定不让那些捣事精参加滕辉月的婚礼,以免他们在那么重要的日子出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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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准备期间发生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只激起一些细微的波澜,又重归于平静,掩盖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
太安十八年六月初六,大吉,宜嫁娶。
穿着相宾礼服的滕文奇在平旦时分起床,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好后,立刻带着侍女赶去滕辉月所在的院子。
此时的安国公府已经忙碌起来,走道上全是来来往往的侍女仆人。他们大多是福康长公主齐敏从公主府抽调过来的,每个人皆穿得喜庆整洁,行动有条不紊,丝毫不见忙乱。他们看到滕文奇,纷纷弯身行礼后,才继续忙手头上的事,非常有规矩。
滕文奇走过的地方,处处张灯结彩,布置得华丽堂皇,充满热闹欢兴之气。
但当他走进滕辉月的院子,却意外地发现里面依然一片静悄悄的,没有他预想中的忙碌热闹。这令他疑惑地停住脚步。
“殿下昨夜梦魇了,寅时才刚睡下……”打听到消息回来的侍女在滕文奇耳边轻轻道。
滕文奇吃了一惊。寅时!那不是刚刚才睡下吗?
滕辉月的院子里侍候的人全是福康长公主齐敏的心腹,而唯一的外人,正是得齐敏首肯时常陪在滕辉月身边的长辈——滕文奇嫡亲的叔祖夫人赵敬。他们无一例外地以滕辉月的身体为重,照顾起来事无巨细,无微不至。
滕文奇虽然觉得他们过于小心翼翼有点怪异,但也以为这是滕辉月身份尊贵讲究之故。
可是连嫁入皇室的婚礼,都如此顾忌滕辉月的睡眠状况?若误了吉时,岂不是大大的不好?
尽管这么想,但滕文奇并不敢有异议,只能束手站在滕辉月的房门外等候。侍女知道他身份不同,想领他到侧屋稍作休息。滕文奇刚想跟去,他的叔祖夫人赵敬就到了。
看到滕文奇等人站在房外,赵敬了然:“殿下还没有起?”
滕文奇老实地点头,朝他低声道:“说是昨夜梦魇了,寅时才堪堪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