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朝罗隐打去,“你差点将静秋害死了,我怎么敢将静秋继续留在你们罗家。罗定邦,你就不是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算什么男人。”
罗隐抿唇,沉默,没有反驳余氏的话。
沈青康拉着余氏,“你少说两句,定邦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沈青康,你还是不是人。静秋都成这样子了,你还让我忍着。我要是真能忍下来,那就不配做个母亲。”余氏大发雌威,不给沈青康一点面子。
沈青康无奈苦笑。又示意罗隐忍着,让余氏发泄发泄就好了。
沈静卓从外面冲进来,二话不说,一拳头就打在罗隐的脸上。罗隐没有抵挡,硬生生的受了沈静卓这一拳头。沈静卓讥讽一笑,“罗隐,罗世子,你还要脸吗?当初求娶我妹妹的时候说的多好听啊,如今呢,还不到一年时间,你就差点害死了她。”
沈静卓手发痒,又是一拳头打过去。罗隐没吭声,也没有抵抗。
沈静卓怒吼,“老子今日就要打死你这个混账。”
“给我住手。”沈青康同姗姗来迟的罗老夫人齐声喊道。
罗老夫人杵着拐杖走了进来,冷冷的瞪了眼沈静卓,“亲家好大的威风啊,竟然到我们国公府撒野。”
余氏眼一瞪,“还请亲家老夫人将话说清楚。”
罗老夫人冷哼一声,“沈静秋自己说话不当,对太后大不敬,被赐毒酒也是罪有应得。凭什么怪在定邦身上,凭什么指桑骂槐的说我们国公府亏待了沈静秋。亲家去问问,问问你们闺女在国公府这一年,是如何的嚣张跋扈,如何的不敬长辈,如何的败坏门风。”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亲家老夫人是想要逼死我们静秋吗?还是说,亲家老夫人早就盼着这一天,只恨静秋没能早一点死?”余氏龇目欲裂,又盯着罗隐,“罗定邦,你给我说清楚。静秋在你们国公府,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是不是整日里都被你们罗家人刁难。”
罗老夫人怒斥,“笑话。沈静秋自己言行不检点,触怒了太后娘娘,同我们国公府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定邦拼着前程不要,救下沈静秋的性命,这会沈静秋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我可怜的闺女,这罗家咱们不能待了啊,这是要逼死你啊。”余氏扑倒床上,大声哭嚎起来。
沈青康蹙眉,“亲家老夫人,无凭无据的话,最好不要轻易说出口。定邦,你怎么看。你是不是也同老夫人一样想法。”
罗隐之前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直到这会,才缓缓的抬起头,冷漠的看着罗老夫人,开口说道,“请老夫人回去歇息,这里自有孙儿处置。”
罗老夫人冷哼一声,“定邦,老身一心为你考虑,你竟然如此态度对待老身,你的孝心呢?”
罗隐冷冷的说道,“请老夫人回去。今日之事,没有人比老夫人更清楚前因后果。老夫人莫要逼孙儿说出不该说的话。到时候落了面子,可就不好看了。”
罗老夫人大怒,“罗定邦,你,你……简直是胳膊肘往外拐。你被沈家人骂死打死,也别指望老身再替你说一句好话。哼!”罗老夫人甩袖离去,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失望。沈静秋的命也太好了,毒酒都被灌下去了,竟然还能活下来。太后娘娘也太磨叽了一点,要是一开始就动手,沈静秋哪里等得到罗隐前来救援。只是沈静秋喝毒酒的时间,掐得也太准了一点,正好赶在罗隐到来的前一刻喝下毒酒。沈静秋不会是故意的吧。罗老夫人又连连摇头,沈静秋要真的那么厉害的话,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罗老夫人带人走了,屋中就只有余氏还在嚎哭。沈青康上前,扶起余氏,“静秋已经没事了,你也别太伤心。至于定邦,他已经做的够好,咱们不能太苛责他。静秋的事情,一言难尽,你也别听风就是雨。”
然后又瞪了眼攥紧拳头,准备随时打人的沈静卓。怒斥一声,“你倒是长能耐了,谁准你随便动手的。”
沈静卓不服气,“父亲,不管妹妹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罗隐没照顾好妹妹,他就是有错。儿子身为妹妹的兄长,在这个时候,自然要替她出头。”
“你还有理了。打人就能解决问题吗?”沈青康怒斥。
沈静卓昂着头,一脸不服气。
罗隐平静说道,“大舅子打我,打的对,是我没能照顾好静秋,我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