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年里,百姓安居乐业,敌国不敢来犯,大周试探性攻击也都被击退了去,众人心里明白正是因为有这个鬼面阎罗坐镇,才能有这样安稳的生活。
这样的声望让当今圣上极为不安,朝廷上慢慢分为三派,一派拥护圣上,一派拥护摄政王,还有便是和顾望之一般的中立派。
只是……前世这样高深莫测的人物在她及笄那一年,忽染恶疾,就这么撒手人寰。现在想起来,似乎也有些蹊跷。
顾云歌晃了晃脑袋,便将此事抛之脑后。摄政王的事情离她太远,再怎么想,她也是不可能知道摄政王的死因了。
“小姐!”
惊蛰说完,见顾云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她垂了垂脑袋,正准备向外走去的时候,门外忽然飞快窜进来一道身影。
惊蛰惊呼一声,待看清那道身影是采耳之后,她忍不住皱着眉头训斥道:“在小姐面前这是什么样子?若是冲撞了小姐可怎么办?”
采耳看不惯惊蛰许久,她冷哼着白了惊蛰一眼,将惊蛰的话当做耳旁风一般,全然不理会。
顾云歌给惊蛰使了个脸色,示意让惊蛰去做自己的事情。纵然惊蛰有些不甘愿,却还是乖乖的走了出去。
“何事如此慌张?”顾云歌拿起书卷,波澜不惊的问着。采耳这种性格好对付,怕只怕隐藏在这院子深处潜伏着的人。
“小姐,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已经打听到了!”采耳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顾云歌,她勾着唇,压低了声音说道。
顾云歌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她确实记不清自己曾经吩咐采耳去打听什么了。
见顾云歌没有说话,采耳有些疑惑,平日里若是提到这件事情,顾云歌可是兴奋又娇羞,迫不及待的追着她问的。
“我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听到了南宫将军的消息。”采耳暂且将这疑惑抛之脑后,她凑近了顾云歌,声音很轻:“将军前些日子取得了大胜,正在归京的路上,听说皇上届时要宴请百官,为将军庆功呢!”
顾云歌面色一沉,她手腕一松,书卷便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南宫晟要回来了?
顾云歌胸腔里涌起一股怒意,她眸色微变,双拳紧紧攥起,尖利的指甲戳得掌心生疼,偏她还像是没发现一般。
再次听到南宫晟的消息,迅速勾起上一世的那些回忆。她懂事之时,蹭见过南宫晟一面,便一见钟心,痴恋南宫晟七年,甚至为他茶饭不思。顾望之别无他法,只能进宫去求了皇上赐婚,她才得以嫁给南宫晟。
嫁过去之后,聚多离少,南宫晟更是都不曾正眼瞧过她。成亲五年,终于怀上身孕,然而得来的,却只是一封休书。
顾云歌死死咬着牙关,她只觉得自己愚蠢至极,到如今,她对南宫晟那浓厚的感情早就在那雪地里消逝,留下的只有深切的恨意!
“小姐难道不高兴吗?”采耳察觉到顾云歌神色不对,她疑惑至极,却又找不到原因,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道:“距离上次小姐和将军相见,可已经过了三年了啊。”
“你先下去吧。”顾云歌垂着眼,隐藏着眼里那复杂的情绪,见采耳还想再说什么,她声音也凌厉了起来:“下去!”
采耳张了张嘴,怏怏的福了福身子,这才走了出去。
顾云歌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额角,顾云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