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1 / 2)

“不敢说了?”裴元歌心头更恼,“你到底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那个银面人当时让她困惑了许久,实在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三番两次找她的麻烦。

不过,现在她倒是明白了另一件事。

温府寿宴,平白无故的,宇泓墨跑来找她的麻烦,故意让叶问卿误解。当时说是因为她得罪他了。原来是为了这个!

想到这里,心头更恼。

好好的,他堂堂九殿下穿黑衣,戴银面,跑到她的闺房劫持她,闹得裴府打乱,被她咬了一口,踩了一脚还觉得很委屈吗?躲在花藤中偷窥她沐浴,被她打一顿难道不是活该吗?居然还说是她得罪他!

左躲右闪,见裴元歌始终一幅要砸人的模样,宇泓墨索性不躲了,就这么坐了下来,趴在在圆桌上,道:“你砸吧!”

见他这样子,裴元歌反而有些砸不下去手,“砰”的一声,将茶壶放回圆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宇泓墨,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这个,说起来比较复杂。”见裴元歌毕竟没真的砸下来,宇泓墨嘴角一弯,心忍不住飞扬起来。不过却还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元歌。斟酌了许久,忽然敛起笑意,神色郑重地道:“元歌,我能相信你吗?”

见他忽然郑重,裴元歌微微愣了下,但想起他做的事情,还是忍不住来气,冷声道:“那要看你做的什么事?”

“好吧,我告诉你。”宇泓墨深吸一口气,仍然感觉有点小小的心虚,“你在黑白棋鉴轩斗棋,赢了一颗七彩琉璃珠,对不对?其实那天,我也去了,本来已经连赢三局,结果就晚了一步,七彩琉璃珠被你赢走了。”

“所以呢?”裴元歌问道,忽然醒悟,诧异地道,“你不要告诉我说,你那两次,是想来偷我的七彩琉璃珠?”神情一片愕然,不知道该怒还是该气还是该笑。

“什么叫偷?本来就该是我赢的!我后来打听了,你对下棋根本就只是略懂皮毛!我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赢了颜昭白的?”宇泓墨有些不服气地问道,这个问题在他心里疑惑了很久了。

刚听到这个消息,他差点没郁闷死。

他寻找七彩琉璃珠很久了,好不容易才打听到,黑白棋鉴轩以七彩琉璃珠为彩头斗棋,乔装打扮前去斗棋,眼看着已经连赢三局,就连斗棋者都说,他的棋艺高超是他生平仅见,或许能够赢了轩主,夺得彩头。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居然被裴元歌抢先一步赢走。

最可恨的是,这个赢了七彩琉璃珠的人,后来据他打听,对棋艺只是略通皮毛!

这让当时的他狠狠地记住了一个名字,裴元歌!

------题外话------

悲剧的更新时间~等更的亲们辛苦了~人家要奋起啦啊啊啊啊啊啊!

☆、106章 联手抗敌,道歉

“我并没有赢,棋局到最后是我输了,但是颜公子认为,他在棋道钻研这么多年,却始终无法攻下我所守的西北角,于是就认输了。”裴元歌坦言相告,冷声道,“即使我棋艺不如你,但七彩琉璃珠是颜公子亲手送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东西。九殿下你三番两次想要盗走,这算哪门子道理?”

最可恨的是,当盗贼来偷她的东西,被她小惩大诫,居然还觉得委屈。

这世道,盗贼也这么嚣张?

听着裴元歌义正词严的谴责,宇泓墨也知道自己的确不讲理,原本挺得直直的脊背,一寸一寸地弯了下来,心虚地小声道:“我只是想要七彩琉璃珠而已,再说,我也帮了你不少的忙啊!沉香殿里,是我帮你拆穿裴元容的;你偷听我跟叶问卿的谈话,我也没有拆穿你;温府寿宴,是我帮你毁了那幅画;白衣庵遇袭,也是我救了你……。”

“可是,九殿下,你也刁难了我很多次!”裴元歌瞪眼道。

到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初见面,这位九殿下就处处看她不顺眼,处处都想找她的麻烦,敢情是为了这颗七彩琉璃珠!裴元歌很想拿再抓起桌上的青釉五福贺寿茶壶,不过这次不是砸宇泓墨,而是很想把自己砸晕算了。就为了这么一颗珠子,就为了这个一颗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的珠子……。

“九殿下!”裴元歌咬牙切齿地道,“能不能拜托,下次如果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看我不顺眼的话,请直接告诉我,我双手奉送!”说着,撩起衣袖,露出坠着七彩琉璃珠的红线,将接口处的活结解开,再向两边一拉,退了下来,连同红线带七彩琉璃珠一起放在了桌子上,向着宇泓墨的方向推去。

之前心心念念的七彩琉璃珠就在眼前,宇泓墨却没有预料中的惊喜。

他看得出来,元歌很生气。而且,这种举动就好像一种交易,似乎元歌把七彩琉璃珠给他,然后,他们之间就两清了,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又将七彩琉璃珠推了过去,偷眼瞧着裴元歌,带着些歉意道:“元歌,我知道我以前的行为不太对,我给你赔不是,你别生气行不行?”

这位祖宗居然给她赔不是?

裴元歌有些愕然地转头,看着他偷眼瞧着她,带着点怯怯和讨好的模样,心中更觉得古怪。且不说宇泓墨身为皇子,高高在上,单就他的个性,十足嚣张放肆,听说连皇上都拿他没办法,居然会给她赔不是?

总觉得,从上次他生病发烧闯入她闺房开始,宇泓墨就跟从前有些不太一样。

但到底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还生气啊?”宇泓墨有些愁眉苦脸,他本是口齿伶俐之人,无论哄人还是气人都堪称一绝,但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还好,自从察觉到自己喜欢裴元歌开始,在她面前就莫名其妙地笨口拙舌起来,尤其是在她绷起脸时,想说鼓动如簧巧舌,说些甜言蜜语怕被她认为轻薄浮夸,但太过诚实平淡又怕被她当做无能平庸,总之,他觉得说什么都有问题,以至于什么都不敢说了。

这绝对是报应!

裴元歌冷哼一声,没有做声。

虽然不知道宇泓墨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以前被他捉弄那么多次,不趁现在他脾气好的时候捉弄回来,那就太错失良机了!

“我真不是存心的,你别生气好不好?”宇泓墨抓耳挠腮,无奈地道,“要不,我下去给你找个鸡毛掸子?”

裴元歌再也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干嘛?拿鸡毛掸子打你啊?”

“打呗,一顿鸡毛掸子而已,你就是打断了,我也不会吭一声!”见她这样,宇泓墨顿时稍稍放下心,不再那么拘谨,眼珠一转,突然来了精神道,“不过打我没意思,不如我帮你揍别人去,就当我将功赎罪,怎么样?最近的事情的确让人挺憋屈的,我猜你心里一定窝着不少火,我们找个地方砸场子,发泄发泄如何?”

裴元歌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算一算,你最近的倒霉事,都跟叶家脱不了关系,先是五皇兄想要逼婚,害得你匆匆定下了寿昌伯府,结果又因为太后的一句话,让事情闹到了现在的田地,头上还悬着太后那把利剑。而且,五皇兄背后支持的广致斋又在给你们裴府的简宁斋找麻烦,弄得你们铺子问题重重。”宇泓墨如数家珍,潋滟的美眸中闪烁着熠熠的光辉,期待地道,“听说,现在裴府还关着广致斋的一些管事,我猜,你一定对广致斋这事儿很窝火,很想教训他们一顿,但是又不想因为一间铺子,让裴府跟叶家彻底对立,所以还在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件事,对不对?”

裴元歌凝眼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之前偷换假货的那件事,抓到的那些人手还在裴府关押着,她的确很想教训广致斋,最好弄得他彻底倒闭。但是,父亲先砸了镇国候府,又御前对峙,让皇上狠狠地处置了镇国侯。在这风口浪尖上,实在不宜再有过激的举动。

尤其,广致斋后面还牵扯到叶家,五殿下有那么大的野心,想要垄断整个京城的丝线和刺绣行业,简宁斋在中间挡着,已经够碍眼了。若再把广致斋斗得倒闭,将垄断丝线和刺绣的行为扼杀在萌芽状态,肯定会彻底激怒五殿下。在两位殿下的争斗中,父亲一直保持着中立,不偏不倚,既没有刻意地偏向哪位殿下,却也不想得罪哪位殿下,这才是当前局势的明智之举。

为了一间铺子激怒五殿下,这不划算。

因此,得知事情的详细缘由后,父亲和母亲都觉得没必要为此激怒五殿下,毕竟裴府并没有涉及商业的打算,损失一间简宁斋固然可惜,但也不算什么。

只是,正如宇泓墨所说的,她最近先是被五殿下逼婚,然后是太后,现在铺子里的事情又有叶家和五殿下在背后撑腰,接二连三的事情,实在让她觉得憋屈窝火,很不甘心就这样放手。不过,她也不是会被情绪左右决定的人,分得清轻重,因此百般思索后,也还是觉得放人。

现在听宇泓墨的话,裴元歌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后族的势力还是很雄厚的,裴府的确犯不着为了一个简宁斋跟叶家杠上。”宇泓墨也点头道,“所以,关在裴府里的那些广致斋的人,教训一顿就放了的好。至于简宁斋这件铺子,还是盘出去的好,免得被叶家记恨上。”

以裴诸城的身份,即使广致斋背后有五殿下撑腰,但把跟自己铺子捣乱的家伙教训一顿,只要没死人,就不会有麻烦。这就是一个“度”的问题。

裴元歌有些失望:“这算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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