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子吓的肝胆俱裂,神色涣散而呆滞,来不及挣扎,脖子一紧,呼吸稀薄,不断收紧的绳索,仿若要勒断了她的脖子。死亡的恐惧渐渐逼近,花婆子悬空的双腿不断的晃动着挣扎,却加速了她死亡。
众人面色惨白,后知后觉的知晓发生何事。
“这就是背主,毒害主子的下场。你们若是尽心尽力的伺候主子,不生旁的心思,自有你们的好处,倘若还有人不安份。”赵妈妈冷哼一声,“我想瞧瞧梳洗,是不是如传言般那么血腥。”
众人心底发寒,面无人色的看着地上两具软趴趴的尸首。胆小的,甚至吓得晕厥过去。
赵妈妈见达到效果,便命人收拾扔到乱葬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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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院子里,龚青岚送去了几个丫鬟,除此,更是将老夫人院子里里外外的丫环奴仆全部更换。
老夫人气得在屋子里一同打砸,透过窗棂,见到院门口站着的两个护卫,一阵咬牙切齿。
这个贱人,竟然敢禁她足!
看着桌上的鸡鸭鱼肉,全部被满满当当的油水浸泡,心里腻歪的作呕。
“端下去,我不吃!”老夫人将筷子一甩,就要起身,被人按住肩头,压制住:“老夫人,大少奶奶说您身虚体弱,三天两头病倒,便要多吃些油水,好强身健体。”说罢,舀了一碗汤,半碗油水浮上来,这那是吃汤,简直是吃油。
老夫人一口不肯吃,她倒要瞧瞧这两个贱婢如何奈何她。
“大少奶奶说若是老夫人使小孩子性子,让奴婢不要惯着,免得您饿坏了肚子。”金钗手一挥,另外一个立即撬开老夫人的嘴,一碗汤全部灌进去。
“噗咳咳……咳咳……”汤水呛进了老夫人的气管,脸上涨红,撕心裂肺的咳嗽。待她缓过劲来,一口大肥肉直接塞进她嘴里,张嘴要吐,便听到金钗道:“大少奶奶说如今生意不好做,家里的开支要节俭,若是有人浪费了,今儿个的剩菜,便直到吃完了,再给上新菜。”
老夫人瞧着铜盆大的碗,大块大块的肥肉泡在油中。若是她吐出来,今后吃到何时,才能将那一盆肉吃完?
“嘭!”老夫人伸手将桌子掀翻了,撒泼的跌坐在地上,哭嚎道:“这是要逼死我这老婆子,我不活了,不活了!”说完,作势朝地上栽去。
金钗几人拦住绿水、绿依、许嬷嬷,冷冷的看着老夫人额头磕碰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使老夫人蜷缩在地上,霎时懵了,怎么没有人拉住她?
“快!快把老夫人扶上床,老夫人发病了,得了失心疯。”金钗忙让人将老夫人抬上床榻,看着绿水、绿依跟进去,声音不大不小的对金花说道:“你听说了么?花婆子给绞刑了,啧啧,那个惨哟,吓得好多姐妹都昏死了。”
绿水、绿依霎时止住了脚步,大少奶奶如今发了狠,连老夫人都敢整治,何况是她们这些个下人?
许嬷嬷心底那个恨啊,咬紧了牙槽,在内室外来回踱步。当时行刑,她偷偷跑去看了,如今想想都心有余悸。
而内室,老夫人装死的躺在床上,希望这两贱蹄子因此去请府医。
“金银,老夫人碰昏了,要不要找府医?”
闻言,老夫人心中一喜,可下一刻,却是兜头一桶冷水:“哪家夫人得失心病大张旗鼓的嚷嚷?我往常照顾过一条失心疯的狗,发病给针灸,便好了。”说罢,掏出随身携带的银子,乱无章法的扎在老夫人手臂、背部。
最后一根手指长的银针,不偏不倚的扎在老夫人的痛穴,老夫人忍不住尖锐的痛嚎。浑身的骨头仿佛寸寸捏碎的痛,沁出一身的冷汗,两眼翻白的晕死过去。
外边的许嬷嬷听得揪心,几次忍不住想要闯进去。
金钗担忧的说道:“老夫人病得愈发厉害了。”
许嬷嬷嘴角抽了抽,想了想,转身出去,却被护卫拦住:“老夫人神智不清,院中人一律不得出,以免贵重物品被偷盗,待老夫人清明,清点好了再出去。”
“放肆!我是老夫人身旁的嬷嬷,怎会偷盗?”许嬷嬷面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心底不断咒骂龚青岚。心知老夫人这辈子休想‘清明’!
“红鸢那般老实的丫鬟都手脚不干净,还能轻易的信了谁?”护卫不屑的说道。
许嬷嬷一噎,憋得脸色通红,愤愤的回了屋。可算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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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被囚禁了,天天被金银扎一针,昏死过去。便用烟熏鼻口,将她呛醒,不过三日,老夫人便折磨的脱了人形,神志不清。
心底悔恨不已,若知龚青岚发起疯,不管不顾,连名声都置之身外,便是要折磨死她。她就不轻举妄动!
龚青岚心中怨气不得纾解,不能弄死老夫人,便变着法折磨。对外说老夫人受了惊吓,得了失心疯,闭门谢客,在府中好生静养。
有些个知晓龚青岚与老夫人之间的私怨,不大相信,寻了借口进府探望。还不曾靠近老夫人的院落,便听到老夫人尖锐的咒骂和嚎叫,信以为真。
“大少奶奶,这样可行么?”红袖望着气定神闲喝着茶水的龚青岚,心底对她又敬又畏。
“来了便知。”龚青岚嘴角勾着一抹冷笑,齐楚婴以为藏进长宁侯世子府,她便奈何不得她么?只要她心中对自己有恨,伺机报复,总有法子能将她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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