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嘉义实诚点头,面上还有着激动的红晕,但是神情也快平静下来,只微弯的嘴角,叫人一活来。
林珵心内也是一阵惬意,就像拥有了一个一直想要的宝贝,恰好还在你依旧希冀的时候。
他已无心处理那些各地暗探或官员传来的折子了,不过他一向勤勉,耽搁一天也不算大事。索性低头收拢了折子,准备和谷嘉义出门去。
却不想低头间一股淡淡的药味儿飘至鼻尖,他再轻嗅,那药味儿果然来自身前这人。
“哪里受伤了?”林珵一边眯起眼问,一边伸手去扒低头时靠近的谷嘉义胸口处的位置。
谷嘉义摸摸鼻子,低头站在哪儿随着林珵动作,顿时有种自己和阿爹一个样的感觉。
大表嫂的衣服做得很是合谷嘉义的身,穿来看着只觉得这人高大俊朗,扒却了衣裳,才知道衣裳下面是肌理分明的躯体。林珵扯开他衣裳,便看见绕在胸前的一大圈白布,在青色深衣的颜色下,看着碍眼又分明。
谷嘉义捉住他的手,解释道:“伤口很浅,用了药的,你让人给我送的那种,好得很快。”
林珵抽出自己的手,看着他不说话。
谷嘉义被瞧了一会,莫名心虚。想起他们前去北蛮的那个夜里,月光下林珵依稀在目的苍白担心的面孔,一阵热流涌上心头。他握着林珵的肩往旁边一挪,大跨步直接迈过书桌,一步进了书房,站在了林珵身侧。
林珵眉心微蹙,伸手不经意摸了一把谷嘉义露出的没被白布绑住的半边胸膛,随后给他合上散开的衣服。淡淡道:“我知道,战场上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但是你不用那么着急,”
谷嘉义笑笑,心里想着自己可不是十六七岁的愣头青,皮子下面的底子可不小。若是不着急,也许一切还是和上辈子一个样,林珵这时候还在宫里;若是不着急,他怎么能和林珵一道来这北方边城;若是不着急,怎能得他一句心悦。
他干过的最为明智的事,莫过于这“着急”了。
自荐去草原,不是因为有十分的把握,也不是只想着家国天下,他还惦记着等他们返归京都时,自己身上多份功劳,早些让阿爹改了看法,也让自己有机会光明正大地靠这人更近些。
上辈子谷业早逝,是谷嘉义耿耿于怀的事。而谷业早逝的原因,他不信,那样疼宠他的阿爹会只因为他喜欢上一个男子而气成那样!他猜不到那些埋藏的深深的原因,但他相信,当他有足够的能力时,阿爹会把那些都告诉他,同他分担,而不是一人承受。
打住那些扯远的心思,谷嘉义对着林珵道:“我们出去用饭吧?”
林珵退开半步和谷嘉义距离开来,先时隔着窗户,还不觉谷嘉义有什么压迫感,靠得近了,才觉得这人实在高得过分,非得抬起头才看得见脸。
他看着谷嘉义期待的脸,直白告诉他:“伤口还没好,你还是在这吃清粥小白菜吧。”
到了傍晚时分,到底也没在林珵的小院用饭,谷嘉义骑着马松庆哥儿回去。
庆哥儿小嘴巴巴地讲着九宝如何如何可爱,如何如何乖巧。
谷嘉义摸摸他的软软的头发,“让你阿爹给你抓一个啊,到时候你给它起名叫十宝啊!”
庆哥儿抬头反驳:“阿爹抓了也不会给我啊。”
“给的,不给你就哭,然后把眼泪擦他身上。”谷嘉义对小娃娃一向耐心,但嘴上有些把不住门,时不时就教小孩一些坏点子。
庆哥儿撇撇嘴,他可没那么好糊弄。“阿爹和阿娘亲亲,抓到了也是给阿娘。”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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