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是在危险我了?”水木眉头一挑,坐直了身子,毕竟是一阁之主气势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阿偌林却不怵他,冷冷的说道,“就算是吧,毕竟水阁主是知道的,如今无论是水阁主还是淼落阁的存亡都不过是在云公子一念之间。”
闻言水木怒极反笑,站起身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你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天落的蔺王妃是我挚友如今唯一的弟子,我绝对不可能把她交给你们,至于你们所谓的大祭司、什么继承人,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在我淼落阁出现过!”
“要是他水若云只不过是想找个理由除掉苏韵雪,那你回去告诉他!这个法子在我水木这里行不通!”水木硬气道,“因为他,我赔进去了淼落阁,把杨流、杨立这两个多年好友的弟子也赔了进去,如今我不可能再让他随意从我这里带走第三个了!”
这些天水木一直都沉浸在杨流和杨立俩兄弟以及水若元的死之中,虽然水若元不是他最疼爱的弟子,但到底是他把她扯到了这片浑水之中,让水若云有了法子。若当年他没有选择水元元成为关门弟子,或许之后的一系列悲剧就不会发生,水若云能害的也只有他和淼落阁而已,不像现在牵扯进了蓬莱岛和神医谷,唯一能暂时称得上是独善其身的也只有地理位置偏僻的白杏山庄了。
“老家伙,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阿偌林也怒道。手中匕首出窍就抵在了水木胸口。
他和乌洛兰一起长大,临走前你才知道这并不是水若云的意思,乌洛兰也千叮咛万嘱咐要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不然现在他怎么还可能坐在水木房间里,早就满城搜捕苏韵雪等人了。
水木是何等的老道,早就猜到水若云的人不可能这般客气,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其中必然有蹊跷。
“敬酒不吃吃罚酒?呵!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你就算杀了我,也休想从我淼落阁带走他们!”水木向前一步,锋利的匕首划破了他的大袄,刺到了皮肤上。
冰凉的匕首和丝丝疼意,让水木感受到了许多年未曾感受过的爽快。
“我告诉你,我淼落阁或许只剩下各空架子了,或许很多人都受了他水若云的蒙骗,但不代表我淼落阁无人!我淼落阁在北国没有地位了!”水木冷声道,“今日我死在这,你们也休想逃出去!我呸!”
说着水木恶狠狠地呸了一声,唾沫溅到了阿偌林的脸上。
“混蛋!”阿偌林脸色一变,手中的匕首又向前伸了伸,彻底刺入了水木的肌肤,“老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我告诉你,你的妻子还在云公子手上,还有水若元的父母!你死了他们也不会好过!我劝你还是乖乖把人交出来。”
听到自己的妻子,水木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紧接着就被毅然和决绝取而代之,他的儿子早就被水若云杀害了,他的妻子和他也受尽了折磨,倒不如就这样一了百了,去下面和他们的儿子团聚,反正他也再无脸面见那些老伙计们了。
“师父,苏师姐他们回来了,兮师姐和明师兄将人安排在了隔壁的院子里。”就在这时那个看门的小徒弟不合时宜的在外面说道。
实际上苏韵雪他们回来已经有一些时辰了,只是那看门的小徒弟还想再看看自己仰慕的云师兄的人,这才随便找了个借口来到水木院中。当然他回去自然是吹嘘了一番,不然此时身后不会跟着许多来看热闹的师兄弟姐妹们。
“天助我也!”
“什么!”
闻言屋内的两人都是脸色一变,不同的是一个满脸喜色,一个却一脸连的决绝。
“老东西,谁管你啊!”阿偌林放开水木就走,朝外喊道,“兄弟们,都去......混账!”
阿偌林话还没说完,水木就朝他扑来,阿偌林下意识的挡了一下,却把手中的匕首径直送入了水木的胸膛。水木扑倒在他身上,二人一同倒下,刚好打开了房门扑了出去。
阿偌林气愤的将水木掀起,却听到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