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这老道当初跟杜雨淇、苏慧欣两人所说的话,秦逸辰不禁看了那老道一眼,心中惊叹,这老道,不简单!
不过,现在秦逸辰最要紧的,是得将这些家伙打发走,按照他的性格,这种鸟人,直接一把火烧了算球,但是,此刻在这里,是决然无法下杀手的,否则,不说这一老一少两个道人,这两个女人要是亲眼见自己杀人,会如何看待自己?
想到这里,秦逸辰抬起脚来,在韩天渠的四肢上猛踩四下,然后偷偷用一丝灵气,封住他的嘴,让他无法哀嚎出声,随后这才冷冷说道:“下半辈子躺在床上好好体会丧子之痛去吧,黑老大成了废人,仇家找你寻仇的话,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秦逸辰分别拎起他的三个手下,一丝灵气缓解了对方的伤势,冷冷喝道:“把这些废物都搬上车,给老子远远的滚蛋!”
那三人此刻哪还敢跟秦逸辰造次,听闻这话,首先将已经彻底残废的韩天渠搬了出去,随后,又陆陆续续将所有人都搬上车,三辆奔驰才逃一般的滚蛋了。
秦逸辰这时走到那老道身前,伸出手去搭上他的脉门,一丝灵气将他体内所受的伤尽数消除,随后,又如法炮制,将那个小道士也治好。
老道缓了片刻,神色复杂的看着秦逸辰,无比恭敬的弯腰作揖,虔诚道:“清虚在此,谢过前辈出手相救!”
杜雨淇与苏慧欣看的是目瞪口嗲,不知道为什么这老道竟然会管秦逸辰叫前辈,而这个时候,旁边十三、四岁的小道士也急忙跪在地上给秦逸辰磕头,口中恭敬说道:“谢谢前辈救了师傅和我。”
秦逸辰将两人扶起,看了清虚一眼,刚想说话,清虚却仿若知晓秦逸辰要说什么,恭敬道:“前辈,可否借一步到后面说话?”
秦逸辰点了点头,转身对两个女人说道:“你俩在这等我一会。”
两人也都乖巧的点头答应,随即,秦逸辰跟着清虚,绕过正殿到了后面的一间青砖房内,这房间里,供着几幅道士的画像,地上有两个蒲团,清虚带着秦逸辰进入房间,随即关上房门,指着地上一个蒲团说道:“前辈请坐。”
秦逸辰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了下来,而清虚也坐在了他的对面。
随即,清虚看着秦逸辰,面带微笑的说道:“前辈之前,定是经历了一场不小的劫难吧?”
秦逸辰微微一笑,淡然道:“确实,说是险些丧命也不为过。”
清虚微微颔首,道:“早在外面那两位女士来潭清观之时,我便算出前辈正有一劫,只是我能力尚浅,算不出更多的细节。”
秦逸辰带着几分佩服的说道:“你算的已经非常准了,不但算中了我的事情,还算中了刚才那人他儿子的事。”
“惭愧惭愧。”清虚轻轻摇了摇头,自嘲般的说道:“当日那人不知从哪听闻潭清寺,便上门求一卦,我见他满脸戾气、不似善类,但看出他一脉香火有断掉的危险,便替他算了一卦,没想到,却是为自己惹来祸事。”
秦逸辰心中一愣,开口问道:“你当初给他算的,是香火会断掉,而不是儿子会死?”
“是。”清虚轻轻点了点头。
秦逸辰这下真的目瞪口呆,没人知道,他刚才在废掉韩天渠的时候,刻意用灵气将他传宗接代的能力也彻底废掉了,他那活儿莫说以后都不能再行人事,就算是人工授精也已是绝无可能。
这一点,被韩天渠听到,便以为是儿子会有血光之灾,但其实,连他自己也没参悟其中道理,在清虚的卦象之中,他的儿子要死,而他,也将失去男人最大的用处,如此一来,他到刚才,才算完全应了清虚的卦象:断了香火。
秦逸辰不禁对清虚大为佩服,拱手赞叹道:“道长果真非一般人,我看你全无半点修为,又如何能够算得如此之准?”
清虚微微一笑,道:“家师曾是天算子,我在他身边苦学了八十余年,如今也不过是学到他的一点皮毛而已。”
“八十多年?”秦逸辰眼看这清虚也不过就是六七十岁的年纪,竟然学卦象便学了八十余年,不禁问道:“敢问道长今年贵庚?”
“一百三十六岁了。”清虚微微一笑,道:“家师虽然不懂修仙之道,但也曾传我一些特殊的养生之法,家师仙逝那一年,已经二百二十有三。”
秦逸辰听闻这话,大为惊讶,不是修仙者,能活两百多岁的,他还从未有听说过。
这时,清虚开口道:“我本该尊称您为上仙,只是,刚才不方便如此称呼,唯有以前辈相称,还请上仙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