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韵前世是与柳亭有些关系,不过今世……她还真不曾与柳亭有过牵扯。
正在大家观赏歌舞之时,忽然临华殿门外飘起了花瓣雨,一条白绫飞来,一名女子入从黑夜中踏风而来,金铃清脆的响起。
太皇太后望着旋身落地在殿中的上官思容,不明白她这时候来做什么?
宗正大人一瞧见上官思容到来,便起身迎了上去,拱手作揖道:“见过持令尊主,不知您今夜驾临,是有何吩咐?”
上官思容在官员中,找到了夏江的身影,挥袖甩出白绫,便将夏江给揪了出来,声音寒冷道:“通敌叛国,夏江,你可知罪!”
“通敌叛国?”宗正大人闻言也是一愣,这位夏大人,竟然通敌叛国?
夏江与月氏国的来往一向很隐秘,他不知道这位持令尊主到底是如何知晓他通敌叛国的?
上官羿是第二次见到这位神秘的持令尊主了,这一次有四周的灯光照耀,他瞧见那位持令尊主的眉眼,竟然是那样的年轻。
上官浅韵淡定的饮一口酒水,启唇淡冷道:“夏江,你与月氏国来往的书信,我可已全部交给持令尊主了。而今你唯一能做的,便是俯首认罪,不要再多做任何的无谓反抗,以免会死无全尸。”
夏江猛然转头看向那位美丽却带刺的长公主,他摇头坚决否认道:“臣没有通敌叛国,这等满门被诛的罪名,臣绝对不会认,还请皇上明鉴。”
“冥顽不灵。”上官浅韵淡冷一笑,吩咐道:“持珠,把他的罪证上交给皇上。”
“是。”持珠将随身带着的小包袱,走过去交给了文尚。
文尚双手捧着包袱,走上阶陛,跪地低头,将桌案上的包袱,给打了开。
上官羿随手拿起一条布条,看了看放下,又拿起了一块白娟,上面写着交易契约,他怒而将白娟丢了出去,怒喝道:“夏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通月氏国,意图谋取我承天国边塞城池。”
夏江难以置信的爬行过去,捡起那白娟双手颤抖的看完,果然是他与火寻恨签订的合作契约。
上官浅韵纤指把玩着那只青铜酒爵,声音淡冷如初道:“现在后悔,已是晚了。夏江,上官氏的江山既然能稳固千年,便不是你一个贼子可以轻易动它分毫的。窃国者,皇上,你说该当如何处置?”
“满门诛灭!”上官羿要不是因为刚登基,他还要为自己塑造仁德的形象,今儿便会直接下令诛了夏江的九族。
上官浅韵淡淡一笑,转头看向她那位小皇姑,道了声谢:“劳烦持令尊主来这一趟了。”
上官思容该做的已做完,这里也不需要她做什么了,挥袖转身,如来时便飞花满天飘走了。
上官浅韵真是服了她这位小皇姑了,总是爱整这些排场,神神秘秘的让人好奇。
夏江自知自己全家都活不了,他心中自然仇恨上官浅韵这个揭露他罪行的人。
“皇姐小心!”上官珝与上官翎同时出声,前者正准备起身,后者以快步跑了出去。
“龙儿!”太皇太后一声惊呼,她老家人便受刺激过度的抬手扶额,倒在了慈姑的身上。
展君魅抬手握住了夏江握着匕首刺来的手,深邃的凤眸中杀气浮现,五指用力便折断了夏江的手腕,骤然起身而出,伸手掐住夏江的脖子,一用力,便当场杀了夏江。
上官浅韵倒是还很淡定的坐在那里,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她小皇姑来此揭露夏江的罪行,她让持珠奉上夏江的罪证,上官羿下令诛杀夏江满门,夏江在毫无生路之时,对她进行刺杀之举。
只不过,这里出了点意外,持珠没有展君魅出手快,夏江最后没能死在持珠的剑下,而是死在了展君魅的手里。
众人全都被吓的禁了声,展君魅多年前就君前杀过人,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竟然又见到这活阎王君前杀人。
此时,所有人的脖子,都感觉凉飕飕的,好似自己也随时会被拗断脖子一样,忍不住暗暗吞了口唾液,心跳扑通扑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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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开展了,这是公主斗另一个妖妇的故事,唉!今年妖妇似乎特别多呢┑( ̄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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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交易
展君魅缓缓松开了手,夏江已如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嘴角流血,死不瞑目。
持珠没来得及出手,只能上前递给了展君魅一方素帕。
展君魅接过素帕,仔仔细细的擦了擦手,而后将那素帕丢在了夏江的脸上,转身去看下那坐上的君王,好似他下一个要杀的目标,便是对方一样。
上官羿被展君魅这样看着,他也觉得自己将会成为展君魅要杀的人。
太皇太后见这只是虚惊一场,她平复心跳后,便面上严肃道:“小展,回坐去。”
“是。”展君魅对待太皇太后还是很尊敬的,他微颔首便转身回了坐席。
上官浅韵暗中握住他的手,面上淡然浅笑道:“皇上,今儿这夜宴也算是为穆齐尔单于送行的,在此,我们都祝穆齐尔单于一路顺风吧!”
“自然是要敬穆齐尔单于一杯的。”上官羿今儿算是看明白了,他皇姐之所以在夜宴上处置夏江,一是给群臣一个告诫,二便是请穆齐尔赶紧离开承天国,休要在打他承天国臣子的主意。
至于展君魅出手杀人?他刚才看出来了,其实真正听吩咐准备杀人的是持珠,而展君魅却快了持珠一步。
而展君魅这个有严重洁癖的人,为何会亲自动手杀人?自然是为了警告他,让他休要再打上官浅韵的主意。
真是一场精彩的登基国宴,他想,他一定会将这一刻,铭记于心一辈子的。
夜宴继续举行,一点也没有因为夏江的死,而受到丝毫的影响。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只要事不关己,谁不是高高挂起漠不关心呢!
太皇太后也就坐了一会儿,便说乏了,由慈姑搀扶着离开了。
上官浅韵从到来,到离开,她一直都是极其淡然的,哪怕是夏江刺杀她,她也是淡然稳坐,丝毫没有惊恐之色,好似一切都漠不关心,又好似太自信笃定了。
在场的众人,心里都对这位嫡长公主,由衷的生了敬畏之心。
子时,国宴结束,众人逐一离去。
温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