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霜,明日让墨曲送你去唐氏,也许你会喜欢那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还有无忧仙谷的那位唐谷主,他的琴艺远胜于你,愿你和他能成为忘年之交。”上官浅韵望着曲霜说道。
曲霜也知道他不能久留长安,那幕后之人一定会想着杀他灭口。
而天下之大,他却寻不到一处容身之处。
如今她能给她指条去路,他也该知足了。
“曲霜,你离开将军府后,我们便两清了,保重!”上官浅韵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她笑叹了声:“子缘,走吧!”
展君魅从帷幔后走出来,看了一脸愕然的曲霜一眼,走过去牵起她的手,便出了采薇。
曲霜望着他们夫妻离去的背影,良久才反应过来,摇头一笑道:“这样的惜花人,的确比我更会护花。”
上官浅韵与展君魅牵着手,出了采薇后,便回了桃夭。
路上,上官浅韵问展君魅道:“躲在帷幔后偷听的心情,好吗?”
“不好。”展君魅皱了下眉头,表示出偷听的心情这的很不好。
上官浅韵看他一眼,笑说道:“不好就对了,看你下回还偷不偷听。”
“不偷听了。”展君魅根本没打算给她再私会男人的机会,偷听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上官浅韵笑笑不说话,接下来的日子,她只要安心养胎就好了。
次日,墨曲让人偷偷送走了曲霜。
曲霜临走前,要求再见上官浅韵一面,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模仿了那人的声音,说给了上官浅韵听。
上官浅韵虽然无法如曲霜那般过耳不忘,可要记住一个声音,还是不费劲的。
展君魅在送走曲霜后,心情刚明媚一点点,结果柳亭这个添堵的又来了。
上官浅韵不知道柳亭忽然要见她做什么,不过,她还是让人请了柳亭进府。
花厅
柳亭已到来许久,至少他都喝了两杯茶了。
可上官浅韵还是没来,他也没等的不耐烦,只是在想,这回不会又是展君魅在小心眼儿吧?
不得不说,柳亭还真是了解展君魅。
要不老话总说,了解你最深的不是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呢!
上官浅韵好不容易才拉着展君魅来花厅,这男人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讨厌柳亭,比讨厌花镜月还过火。
“柳亭此人比花镜月奸诈多了,若是柳亭是狐狸,花镜月最多只能算是只笨兔子。”这就是展君魅对柳亭此人的评价,并且带着再损花镜月一回。
上官浅韵拉着她家的小心眼儿驸马,来到了花厅,见到了那位狐狸丞相。
其实柳亭这人是仪表端庄,温文尔雅,可和狡猾的狐狸一点都不像。
柳亭听到脚步声,便转头看向门口,就见着上官浅韵拽着展君魅进了门。
这位展大将军的心眼儿,可越来越小的如针尖了。
同样的,大将军府越来越酸的像醋坊了。
上官浅韵拽着展君魅进了门,拉着他走到桌边,按着他坐下来,她才走到主坐上落座,而后就看到这一左一右两个男人都盯着她看。
习惯了,一时改不掉,又坐主坐上来了。
展君魅计较的不是她当家做主,而是……他和柳亭面对面,在她身边一左一右,要是她穿上男装,他们这就是左拥右抱。
柳亭惊讶的是展君魅这小心眼儿男人真惧内,竟然在家都不能当家做主,而是要坐一旁陪客。
上官浅韵觉得这样安静的有点尴尬,她转头看向柳亭问道:“不知柳丞相今日前来,是找本……夫人,有何贵干?”
柳亭是看出来了,上官浅韵那“本公主”三个字,就是被展君魅这小心眼儿男人给瞪回去的。
展君魅烦柳亭,见柳亭望着他,他没好气道:“看我做什么,你是找我有事?”
“没事。”柳亭觉得最近天干物燥的,这位展大将军可能上火了,他没说正事前,先看着上官浅韵关心道:“公主,您该让下人给展大将军熬碗凉茶喝,降火。”
上官浅韵差点没因柳亭这番话笑出来,实在是柳亭说话的样子太正经严肃了,一点都不像取笑人。
展君魅看着她,盯着她看,看她能不能脸上笑出朵花来。
上官浅韵被他盯着看,看得真笑不出来了。
柳亭也就给展君魅添些堵,堵添完了,也就该说正事了。望向上官浅韵,他说出了来意:“昌邑出了点事,似乎是昌邑王喝花酒时,失手误杀了人,如今在昌邑,这事情闹得很大,皇上为此很震怒,让人快马加鞭传旨给我,让我去找宗正大人处理此事。”
“上官翰失手杀了人?”上官浅韵觉得这事未免也太巧合了,她刚派人去昌邑查毒草之事,上官翰便出了杀人之事?
柳亭虽然不知道这事对她有没有用,不过还是把这个消息带给了她。此时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便关心道:“这事与你有关?”
“有。”上官浅韵没想到南露华行动这么快,竟然真要上官翰的命。
柳亭见她眉头紧皱,他便更是担心道:“长公主,这事您不能掺和进去。”
“我知道。”上官浅韵嘴上说知道,可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救上官翰,皇祖母年纪大了,若是此时失去一个孙子,定然会深受打击。
她真怕,怕她皇祖母会因此大病一场,身子自此衰弱。
“长公主,昌邑王要救,可却不能是您出面去救。”柳亭说着这些话,便将目光投向了展君魅身上,神色严肃道:“展大将军手握重兵,他的态度不是他一人的私心,而是关系到站立那一方的大事。”
展君魅看了柳亭一眼,不知道这人如此帮龙儿是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