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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衡的,方亦铭跟了周嘉衡。那年方亦铭二十一,周嘉衡三十一。
方亦铭学没上完,但确实聪明,不仅学东西快,做事还干脆利索,总带着莫名的狠劲,很快,中长发从肩颈处长到腰间,从“小方”晋升到“方姐”。
周嘉衡很欣赏她,后来甚至把赌场交给她管,底下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方亦铭是靠爬床才上位得这么快,因为除了几个死了的兄弟,只有陆驿是从一开始就跟着周嘉衡,周嘉衡很少再这么重用人。
然而方亦铭知道,周嘉衡从来没有床伴,至少从她跟了他起,周嘉衡是没有找过人的,后来她还从陆驿嘴里得到肯定,周嘉衡是一直没有过床伴。
方亦铭还暗暗和陆驿讨论过周嘉衡是性冷淡还是性无能,这是他性格孤僻的原因吗,据说有性功能障碍的人性格也都会有问题,全然不会想到自己以后会把老大按在床上边肏边骂骚货。
——情况是这样的,众所周知,周嘉衡很宠着方亦铭,即使方亦铭借着管赌场搞死了她爹,还十分高调。
结果搞死之前太兴奋,调查出现岔子,一时不察她爹抱上了大腿,被对家找到由头来找周嘉衡茬。
周嘉衡边打电话应付对方,边轻飘飘扫了一眼在一旁低头认错还不忘嘀咕她爹大腿竟然抱到隔壁市的方亦铭,当晚领着人摆桌请吃饭表明诚意。
说是让方亦铭表示歉意,酒却全是周嘉衡挡下,结果对方见状越灌越起劲,见不得周嘉衡这副护犊子的样。
方亦铭忍着掀桌的冲动,拿出陆驿那套笑眯眯的模样来应对,对面却说:“小姑娘倒是有本领的,亲爹也不手软。”
方亦铭脸上笑一僵,被周嘉衡抬手捏了捏后颈。
她心里清楚,这些人并不真的在乎她爹死活,无非是为了找个理由从周嘉衡手里讨点好处。
回去路上周嘉衡一直闭目缓着酒劲,不用看,一旁的方亦铭一定一脸要吃人的模样,于是用膝盖顶了顶方亦铭大腿,低哑着嗓子开口哄道:“别气了。”
方亦铭扭脸去看周嘉衡,周嘉衡仍是阖着眼没什么表情,只是因为过量饮酒偶尔会微蹙起眉抬手按按眉心,嘴唇沾染着水意微微抿起。
她贴过去从他怀里摸出一盒烟,燃起烟后摇下车窗没什么表情地望向窗外,迎着风抽烟。
方亦铭许久没有剪过头发了,长发被风一吹,发尾不清不重扫在周嘉衡脸上,周嘉衡躲了一下,睁开眼抬手轻轻拉了一下她发尾。
方亦铭回头,看着周嘉衡的脸,路灯飞速地在车窗外闪过,映得车内忽明忽暗,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知是会错意还是故意,她整个上身向后倚靠,将将贴在周嘉衡身上,半侧仰着的姿势让长发散落了他一腿。方亦铭看着他,将手里的烟递到周嘉衡唇边。
周嘉衡垂着眼没动,定定地看着方亦铭。
方亦铭也不动,固执地举着手,又把烟往周嘉衡淡色的唇上一抵。
她惯是会恃宠而骄的。
周嘉衡只得顺她就着她的手吸了一口,嘴唇贴在女孩指间,一时不知道是谁的温度更凉。他没过肺,偏过头往方亦铭脸上轻轻呼出,声音比刚刚还要哑:“把窗户关上。”这是不让她再抽的意思。
方亦铭于是灭了烟把窗户关上了,车内几乎是在窗户关上的瞬间就寂静下来。
她默默地朝外侧躺在周嘉衡腿上,双手放在胸前呈蜷缩姿态,少有的没直接喊他名字,只黏黏糊糊地低喃了一句:“周哥。”
周嘉衡垂下眼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她的头发,嗯了一声。
“他死了,我不难过。”方亦铭此时像只小兽,将脆弱的肚皮翻出给人看,“但我也不开心。”
可以说,她十八岁逃家、辍学、后来跟周嘉衡的目的就是为了搞死她爹,她忘不了母亲哀戚地看向她的眼神、忘不了被一个个陌生男人审视的眼神,可此时目的达到,后事也被周嘉衡摆平,一切都尘埃落定,她却没想象中那么开心。是没有目标的迷茫,亦或是深陷这套体系中的不安。
周嘉衡又嗯了一声,专注地看着她的神情。
方亦铭闻声,不满地翻过身,平躺着对上周嘉衡的眼睛,顿时一噎,抱怨他只会嗯的话没说成,脑子像过了电一般,眼里只有他的那双眼,怔愣片刻后,抬手拉住周嘉衡领带往下扯,仰头吻在他的唇上。
被冰凉的唇一贴,周嘉衡酒醒了大半,偏过脸躲却被方亦铭不依不饶掰正他的脸泄愤般咬在他下唇,周嘉衡轻轻嘶了一声,方亦铭又舔舔刚才咬痛人的地方。
于是又顺利成章的,两人做了。那年方亦铭二十四,周嘉衡三十四。
方亦铭本来亲完后还不怎么情愿,直到摸到周嘉衡另一套器官。
周嘉衡原本在下车前还有些犹豫地握着方亦铭的手去摸他底下的女穴,正斟酌着要如何开口解释、如何表示如果方亦铭介意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就看到方亦铭表情顿时由阴转晴,在车上就把他玩喷一次。
方亦铭最会的就是得寸进尺,
', ' ')('她向来知道周嘉衡宠她,于是床下哥叫得越甜,床上人操得越狠。
而且方亦铭越发黏周嘉衡,黏得陆驿叹为观止,人精如他早已察觉出两人的不对劲,摸清偶尔才单独出现的方亦铭动向,笑眯眯地凑上去问:“原来老大不是性无能啊。”
方亦铭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扬了扬下巴:“你懂什么。”
岂止不是性无能,大抵是禁欲多年的原因,周嘉衡敏感得有些过了头——稍微揉两下肉穴就颤巍巍地吐水,掐一掐阴蒂就战栗着要高潮,偶尔拿点什么道具玩方亦铭几乎以为他会潮吹得脱水,偏偏方亦铭性子又恶劣,仗着宠爱变本加厉地玩弄他。而且周嘉衡脸皮薄,在床上叫两声哥都能让他穴里筋挛着绞紧方亦铭手指,被说两句骚货乖狗就抖着腰腹喷水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算是谈上了恋爱,一谈就是五年多。
周嘉衡下意识地走到书架前去拿顶上的书,临近书架前才想起自己此时的身高不够,于是默默回身搬了一把椅子垫脚,取完书放回椅子后还不忘把椅子擦干净。
从他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变小,已经一周了。
方亦铭前几天忙学校的事没往家跑,一回家就收到这么大个惊喜。
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就这么撑着脸看着周嘉衡往返,看着那张嫩生生还板着的小脸,没有问他为什么没有找自己帮忙——周嘉衡一向如此,独立得有些过头。
她只是又撑着头看了半晌,心里萌发了些许莫名的痒意,没忍住开口道:“周嘉衡,过来。”
周嘉衡闻言把书放下,朝她走了过来。
方亦铭拍了拍腿,周嘉衡似乎有些不习惯此时比方亦铭还矮上一个头的事实,思考片刻后还是自己跨开腿坐了上去,整个人被她环进怀里。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在这张还有些青涩的小脸上竟让方亦铭觉出一丝可爱来,没等周嘉衡开口问她怎么了,方亦铭就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垂下眼看他湿润的嘴唇,黏黏糊糊说道:“想亲你。”
于是周嘉衡垂下脑袋就要贴向她。
方亦铭却往后避了避,笑道:“对上你这样子,总感觉在犯罪。”
周嘉衡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过大的白衬衫和晃在外面的腿,又抬起头认真解释道:“我小时候抽条慢显小,后来才长高的。”
“是吗。”方亦铭哼笑了一声,尾音被吞进两人的唇齿间,显得有些暧昧。
方亦铭总这样若即若离地吻他,垂着眼看周嘉衡探出舌尖追她的嘴唇,在她忽远忽近的唇缝间讨好地舔,然后被哼笑着衔住唇舌,只是此时她偏头躲了一下,周嘉衡于是舔吻在她脸侧,他从鼻腔哼出一声略带疑问的气声。
方亦铭没应,只偏头吻在他颈侧,解开胸前的扣子后舔吻在他胸膛,双手从他腰后环过抚摸上他背脊,声音有些模糊,带了点笑意:“你现在看着像发育不完全,能做吗?”
周嘉衡搂着她的脑袋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回忆身体这个阶段的发育状态,最后嗯了一声。
方亦铭牙齿叼着他的细白的乳肉,又笑起来,震得他颤了一下,胸膛往前顶了顶,像在往方亦铭嘴里送。
她的手从宽大的裤腿里往上摸,顺着腿根抚上去,指尖挑开腿心的那一小块布料,摸到那口紧窄的小穴。
这几天方亦铭又是打印资料又是搬书,手里磨出一层薄薄的茧,此时不轻不重按在周嘉衡的阴蒂上。
他整个人往上弹了一下,方亦铭顺着他的动作仰了一下脑袋,掐着他的腰把他压了下来,又将下巴重新搁在他肩窝,掌心托着他腿心,轻轻摩挲一下,“痛?”
周嘉衡几乎是颤抖着喘息了一声,坐在她手心上低低嗯了一声,又摇了摇头。
“怎么变小了还更娇气了。”方亦铭笑起来,用掌根缓缓蹭着那口正出水的小穴,声音也放得又轻又缓,“周哥?小周?小周宝宝。”
或许真的有身体变小的缘故,周嘉衡越发禁不起她逗,只一个劲地挺着腰身低低地喘息,不知是在躲避还是迎合掌心的热度。
方亦铭整只手都被他蹭得湿漉漉,于是另一只手又掐住他此刻称得上有些纤薄的腰身,对准穴口往她手指上按,周嘉衡呜了一瞬,腰腹抖得很厉害,穴里却温顺地吞吃着她的手指。
她又摸上他的背脊安抚般摸了摸,侧过头吻他颈侧,手指却几乎凿开般不容反抗地往紧热的穴里顶。
“里面好紧。”方亦铭嘴唇贴着他温热的皮肤,声音有些发腻。
穴肉谄媚般吸着她的手指,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软嫩的内壁里一寸一寸摸着,周嘉衡垂着头,用额头抵着她的肩在她怀里极力控制着呼吸的节奏,小声地喘息。
周嘉衡很少对她呈现出依赖姿态,或许有年龄差的缘故在,他总是对她呈上位者的保护姿态,只偶尔在床上被她折腾过头才透出几分脆弱,更多的是任她予取予求的包容。
此刻不知是不是心境也随着身型的变小而变得青涩,周嘉衡竟显得有些无措脆弱起来。
', ' ')('少年单薄的身躯贴着她,随着她手下动作微微颤动着,脸颊在她颈侧亲昵地轻蹭,时不时从鼻腔里哼出几声黏腻的喘息。
方亦铭稍微往外扯他后脑柔软的头发,对上那双带了点水意的眼,声音染上笑意:“宝宝,你在撒娇吗?”
周嘉衡下意识左右晃了晃脑袋。
“没有吗——?”方亦铭拖了长音,看着他微笑着加了根手指在他穴里浅浅抽插起来。
周嘉衡大腿紧了紧,夹住了方亦铭的腰,犹豫了片刻又顺从地将自己敞得更开,环上她的脖颈,迟疑着点了点头。
方亦铭笑眯眯地亲了一下他的颈侧,发出了响亮的声音,像是满意这个回答但又忍住不住使坏,手里动作越发迅速,顶弄得周嘉衡连喘息都在颤抖,而后悠悠地发问:“撒什么娇呢,姐姐操你操得不爽吗?”
周嘉衡被这声“姐姐”叫得脑袋一空,掐着自己的手腕就夹着方亦铭高潮了。
“看来是很爽的,是吗?”方亦铭被他反应逗笑了,扣着他的脑袋仰头去亲他高潮时颤动着的眼睫,另一只手用掌心在他穴口来回地蹭,像在安抚辛勤颤抖地喷着水的小穴。
周嘉衡被操得脑袋发懵,下腹的酸胀过电般流遍全身,下意识探着舌尖找方亦铭索吻,骤然被捂住了嘴,于是舌尖舔在温热的掌心,周嘉衡茫然地看着她。
“不许亲。”方亦铭声音淡淡的,“你还没说姐姐操你操得舒不舒服呢。”
方亦铭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手底下少年的脸在迅速升温,那一双眼被热气蒸得水意弥漫,直勾勾地盯着她。
声音透过掌心带着点闷意,还带了点仔细听才听得出的哭腔:“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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