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了母亲的离去,父亲如今又成了这幅样子,许君湄才恍过神来,自己的人生,恐怕真的被改写了,哭声响彻了牢房,牢房外的狱卒们纷纷露出不屑的神情,这些人的祖上,都是为大夏朝立过汗马功劳的大将,可后代们享受了这么多年的供奉,也该是够了,难不成一代人打下了江山,要平民百姓养你们万万代吗?
一台布衣小轿轻巧的在黑夜中穿梭,小院里安等了许久的男子站在院中不停的踱步,焦急的问道:“怎样,来了吗?”
一旁的侍从见主子心急,宽慰道:“快啦快啦,方才已经差人去打探过了,估计很快就到,贵人你莫心急。”
这男子身着紫袍蓝衫,发束于定,用白玉紫金蟠龙冠束紧,身材高大,剑眉凤眼,年约四十岁左右,因保养得当,到这个年纪还能立挺笔直,身材没有一丝横向发展的迹象,更让人侧目的是那一身逼人的贵气叫人不敢直视。
想他在年轻时,一定是个俊俏少年郎。
那小轿在随行人的催促下,不停往前狂奔,抬轿之人步履如飞,快且稳稳当当,不多想,这四人轻功绝顶,一定是习武之人。
中年男子见小轿越来越近,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冲出小院,拦住轿子,亲自打开轿帘,那里面露出一副苍白的脸,不是安国公夫人柳氏又是谁,这男子见到柳氏,喜出望外,抱起柳氏就往小屋里面冲,眼里全是喜悦。
一旁的侍从为了难,鲜少见到贵人这般失神的模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听着贵人匆忙的说道:“快些把煎好的药拿过来,过了药效就不好了。”
那侍从细声细气的讲:“贵人,刘太医说还要鲜血做引,待小的放些血进来。”
贵人肃然:“叫你先把药拿过来。”
这人光板着脸,就有种强烈的压迫感,侍从不敢不从,忙不迭的从灶间将煎好的药端来,贵人为了这一刻不知道等了多久,此刻真是一刻钟都不愿意多等。
寒光一闪,那贵人割破自己的手臂,将鲜血滴入侍从手里的药丸中,侍从大惊,险些跪倒,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您是万金之驱,取奴才的血就可以了。”
那贵人冷笑:“她是何等娇贵的身子,岂能用其他男子的血喂给她。”
侍从在心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