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花得一些银钱,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玩物,而他心中对王珠的恨意,就能发泄在这些乖顺的玩偶身上。
萧景轻轻抚摸落红身上的伤痕,非但没什么嫌弃,反而流转了几许迷醉之色。
一旦想到了这伤痕累累的身躯,是自己所一手缔造,萧景顿时也就十分愉悦。
从陈蕊的角度,正好将萧景这个表情是尽收眼底。
萧景本来也可谓是容貌俊雅,可是如今,这样子的容貌饱含了扭曲、邪恶的欲望,这人世间最恶毒的神色,那也是不过如此。
陈蕊已经是瞧得自己浑身发凉了,耳边却是听到了王珠轻柔的说道:“以后,这个人就会是你的夫君。一开始,也许他会装模作样。也许还会等你给他生一个孩子,人前给你几年的体面。可慢慢的,他了解了你的所有。你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撕掉人前这张面皮,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这女人,总是会吃亏的。养在家中,一日日的过去,生儿育女,容貌渐褪,和做姑娘时候比起来,价值一点点的,都是会没有了。等到,有人飞黄腾达,就算你死了,也不比青楼你死了一个姑娘有价值。而你的家族,自然是会担心忧虑,不过忧虑的是送哪个陈家女儿当填房。”
王珠的话儿,那也是对陈家充满了讽刺。
可是陈蕊一时之间,却也是说不出话来。
王珠对陈家的看法,当真是毒辣之极,越是了解陈家,就会明白陈家作风。
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那也是弃如敝履,再不在意了。
可是她能怎么办?
她还能怎么办?
从小,她就是陈家的一只金丝雀鸟,养得美貌好看。她对周倾硬气,可那又怎么想,想得多的,无非是去陈家的家庙过过苦日子。可是,这到底还要依靠陈家。
而在另外一边,落红却也是不觉跪下来,泪水哗啦啦的流下来:“爷,奴婢是个下贱的身子,任由你怎么玩儿,我也是一点都没意见。可我的弟弟,他的年纪还小,可是受不得这样子的欺辱。爷,我们姐弟两个,好生命苦。小时候爹好赌,将我们两个都买了。我是没什么前程了,可是我弟弟,我弟弟他才那么大啊,怎么可以,可以受你摧残。我从爷这儿多赚些银子,也只想我弟弟过得好些?”
萧景摸摸下巴:“你弟弟?就是那个送茶给我的?他倒是比你好,样子端正,没你那么贱。”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落红脸颊,轻柔说道:“想不到你这个贱样子,倒是有个这么俊俏的弟弟,倒是有些福气。”
落红被他手掌一抚摸,浑身均是流转了一丝寒意,不觉颤声说道:“爷,求你不要,求你要玩就玩我——”
可是话语未落,萧景就狠狠一巴掌抽打过去。
落红惨叫了一声,整个身子顿时也是摔倒了一边。她不但面颊高高的肿起,更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吐出了一颗牙齿。
“贱婢,轮到你多事?爷给你几分说话余地,你居然是如此不知道分寸。”
萧景一边这么想,一边眼睛里流转一缕杀意。
若是玩玩女人,陈家纵然知道,那又如何?
那些陈家的男人,也是不干净,还不是私底下均是污秽不堪。
至于自己私底下怎么玩女人,想来陈家还不至于有这样子的兴致。
可是今日,自己实在实在,太过于生气了。
他来这儿寻乐子,想要找落红发泄,可却瞧中了送茶的小厮。
这醉红楼在兖州颇有名头,就是送茶的人,也是要样貌周正。
萧景见这小厮容貌俊俏,十分温驯,身材也是不错,一时按捺不过心中欲念,居然强占了这人。
说是强占,这等地方,只要威逼利诱,还不是半推半就。
可没想到,落红居然知道了,这贱婢居然还跟自己来闹。
陈蕊虽然也是个贱女人,可陈家这门婚事,萧景却还是想要的。
既然是如此,他自然不能让这件事儿有什么风险。
若这女人闭嘴,谁也是瞧不出有何端倪。
更何况这个地方人,原本就命薄如纸,就是死了,那也是跟蝼蚁一般。
落红被萧景打了一耳光,不但面颊高高的肿起,后脑也是在地板上磕了一下,身躯也是痛得轻轻扭曲。
萧景不觉笑了笑,就这样子走过去,抓对对方脑后的头发,狠狠撞了地面几下。
他手劲儿也是不轻,顿时也是磕碰上一团血污。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落红非但不敢有如何反抗,还轻轻的求饶。
可惜她这般怯弱之态,非但没让萧景有所同情,反而是让萧景说不出的嘲讽。
萧景随手抄起了一块镇纸,冷冷说道:“贱婢,瞧你以后,还是敢自作主张不成?若不给你一个教训,你必定是不乖的。”
此时此刻,萧景眼底一片冰冷。
只要用这块镇纸敲碎了落红的脑袋,这让人恶心的贱人顿时也是死了。
再唤妈妈前来,只说一不小心玩死了。萧景知道,这种事情,在这个地方,那也是一点都不奇怪的。
这妓院的妈妈,也是知晓如何处置。用块草席包裹了,送到了乱葬岗。不过三天,这身子都是会变成了一团烂泥,什么用都是没有了。
在这种地方,只要你有权有势,弄死一个人,并不比杀死一只鸡更为难。
他狠狠砸下去,落红虽然怯弱,却似感受了什么,猛然挣扎,这一记顿时敲在了落红的肩膀之上。
落红惨叫了一声,一张面颊已经是满面是血污。
萧景没什么生气的样儿,反而微微一笑:“至于你弟弟,我呀,非常喜欢他,可是要好生玩一玩儿。”
落红已经是受了重伤了,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她听到了萧景这样说,吃力的抬起头,眼睛里流转了怨恨的光芒。
萧景却十分喜爱这样子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