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的走向了宇文贵妃,而宇文贵妃却也是吓得不敢动弹。
王珠一伸手,啪的抽打了一巴掌,将宇文贵妃打翻在地,鬓发凌乱。
王朗眼睛里有泪水,却绝不敢大声哭出来。
王珠一笑,方才将他放下来,并且为他细细的整理这衣衫。
“贵妃娘娘,方才言语说笑罢了,朗儿是我的小皇弟。这做姐姐的,又如何能如此不爱惜亲弟弟?我见着十皇弟十分可爱,说说笑话。我脾气不好,性子奇怪。宇文贵妃宽容大度,想来也是绝不会跟我一番见识诸般计较才是。”
宇文贵妃慢慢的挣扎起身,见鬼也似的样子盯住了王珠。
从前虽然听过这大夏九公主的凶悍之命,瞧着陈后的纯善,也有些未曾放在心上。
今日当真领教了,方才也是知晓王珠是何等凶残。
却不敢对王珠说什么,生怕王珠发疯,可当真伤害她们母子两人。
宇文贵妃却赶紧检查王朗,生怕自己儿子有什么伤损。
王珠瞧见这一屋子的狼藉,也懒得在此处伤情。
她身姿盈盈,转身离去。
丹淑见着也是解气,内心之中却也是不觉浮起了几许的关切之色。
丹淑低语:“公主如今,是回皇后娘娘那处?”
王珠却也是顿时轻轻摇头:“许久未见,我这个做女儿的,还是需得见见父皇。”
她内心冷哼,宇文贵妃内心如何盘算,自己内心又如何不知?
宇文贵妃不过是她手中一颗棋子,王珠自然操纵得游刃有余。
到了御书房,王珠命内侍通报,随即便是盈盈踏入。
再见夏熙帝,王珠蓦然不觉轻拢眉头。
夏熙帝瞧着精神不错,唇瓣却微微泛起了青白之色,似有些不妥。
王珠暗自记在心中。
她顿时盈盈一福:“女儿见过父亲,这些年来未曾侍奉在父皇身边,女儿这心里也是万分思念。”
说到了最后,王珠的言语却也是微微有些哽咽。
她掏出了手帕,轻轻擦擦面颊。
夏熙帝暗忖王珠东海这几年来,并不算乖顺。
不过几年未间,王珠也是放低姿态,他也是不觉心动一动,命王珠起身。
更何况,如今王珠的身份可是与从前截然不同了。
饶是如此,王珠仍然是礼数周全,夏熙帝心里也是舒坦几分。
及王珠抬起头,一双眼睛红彤彤的,似当真动情。
夏熙帝却也是终于放缓了语调:“如今你回来,想来你母后也是十分欣慰。她身子骨不好,从前也染过疫病,如今虽然痊愈了,总是落下了病根。眼见你回来了,总是会十分欢喜的。”
王珠是暗暗在手帕子里面藏了一片姜,如此擦擦面颊,眼眶顿时也就红了。
她见到亲娘确实十分动情,若要她对着夏熙帝哭,只恐怕还当真哭不出来。
如今夏熙帝提及了陈后身体,倒是让王珠勾起了几许货真价实的伤怀之情。
这面上真情,瞧着也好似真了些。
“都是女儿不孝,父母在,不远游。可惜阴差阳错,居然是嫁了那么遥远。便是想见父皇母后一面,却也是不容易了。”
王珠顿时唏嘘,感慨无限。
“饶是如此,你嫁入中辰,能得到了摄政王的恩宠。这妇德两字,自然也是变得十分要紧。如今新婚不久,就匆匆赶回大夏,难怪惹得如此多的闲言碎语。摄政王虽然是十分疼宠于你,可是你也是应当知晓分寸。”
夏熙帝不觉如此叮嘱女儿。
王珠心知肚明为何会如此,端木紫麟早就写了书信告知夏熙帝,王珠是颇受恩宠的。
那些外头的流言蜚语,自然是不作数。
王珠不得不佩服端木紫麟,他早就算到王珠骤然离京,少不得有些人散步谣言,说王珠无宠。
不过只要夏熙帝知晓王珠是中辰摄政王的心尖尖人,王珠自然是安然无恙。
王珠虽然不喜夏熙帝说的那些个话儿,闻言,却也只是轻轻柔柔的应了下来。
她从不与夏熙帝争论对错,更早不与夏熙帝交心。
夏熙帝笃信帝王权术,又怎么会有正常的父女之情。
正在此刻,却也是只见宇文贵妃匆匆入内。
她鬓发凌乱,仪容不整。
见到了王珠,宇文贵妃也是不觉一愕,随即宇文贵妃也是内心暗恨。
难怪听说这个大夏九公主十分会争宠。
这小蹄子居然早早就跑过来了,前来恶人先告状。
还说以陈后心性怎么就坐稳了皇后位置呢,没想到居然是生了一个这般难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