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些人等着看摄政王府的好戏,可王珠虽然回来了,这王府之中却仍然是平静无波。
正因为如此,他们的注意力顿时也是被刘柘的风流韵事所吸引了。
据说凌雪梅美若天仙,刘柘居然也是舍得弃了?
如此瞧来,凌雪梅也许并不想传闻之中那般美丽。
凌雪梅深居简出,极少露出那张美丽的脸蛋,只不过偶尔在宫里面走一走。
别人都说凌雪梅美若天仙,可究竟怎么个美法,却知道的人不多。
如此议论起来,却也是未免有夸大其词之嫌。
而且凌雪梅更因为刘柘退婚之事,生生划破了那张原本如花似玉的脸蛋儿。
好端端的一个美人儿,如今却已然是沦为了丑陋之人。
王珠听闻了此事时候,她正自悠闲的在摄政王府之中。
在她一旁的几上,摆着几枝精致的腊梅。
王珠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挑了一枝好的,端端正正的插在了天青色的花瓶之中。
她听了,却也是顿时不觉浅浅一笑:“想不到崔家小姐居然是和我一般心思。这样子呀,你们就将这些话儿,纷纷给我传开些个。就说,凌姑娘这脸蛋,已经是毁得差不多了。”
房间里面暖烘烘的,那些腊梅被这热气一熏,更是芬芳馥郁,令人不觉迷醉。
一旁的凌雪梅听到了王珠这样子说,却也是目无表情。
她这些日子,不断用药,脸颊也是已经好过了很多了。
王珠轻盈的走了过去,揭去了凌雪梅面颊之上的纱布。
这脸蛋上伤口线拆了,有些淡淡的痕迹,却已经并不如何明显。若不细看,也不容易留意到这道浅浅的血痕。
只需要再养几日,稍微抹些脂粉,也就更加瞧不出来了。
王珠缓缓说道:“这脸恢复得好,计划也就差不多完成一半了。这些日子,你决不能让别人瞧见你的脸,一眼也是不成,等到,等到时候差不多了。咱们也是能出场。”
这些日子凌雪梅心如刀绞,只觉得胸口那一颗心已经是有些木然了。
王珠这样子说,凌雪梅也只是轻轻的点点头。至于什么时候,是王珠口中差不多的时候,凌雪梅也是没有问。
她不觉轻轻的瞧着王珠那张动人的侧容,有些恍惚的想,也许自己已经是疯了,所以会认为王珠能抹平她心中的伤痛。
此时此刻,她更分外怀念刘柘。
再过了几日,当一封请帖送到王珠的手中时候,王珠却也是顿时不觉冉冉一笑。
这是那位景家姑娘生辰之宴,王珠还未收到这份帖子时候,却也是已然是听闻了这桩事情了。
原本照着景轻衣的岁数,一个姑娘的生辰,是不能够大操大办的。
可玉秀师太给景轻衣算过了,说她今年生辰撞煞,必须大办生辰,方才能冲煞。
而李如拂更是格外的恩宠,十分重视,早赐了许多东西,据说还会亲临景轻衣的生辰宴会。
而景家姑娘生辰的请帖,更是发便了整个京城,如今王珠手里面也是拿了这么一份儿。
别人都说,太后娘娘因为与摄政王妃不合,故而跑去讨好景轻衣。
毕竟端木紫麟的身边,决不能只有一个与太后不合的女子。
王珠瞧着这份请帖,不屑一顾,轻轻的扔在了一边。
李如拂的手段,无非那几样,也是玩不出个什么花儿来。
这个景轻衣,就跟最初的王珠一样,是李如拂用心挑选出来用于制衡的棋子。
遥想王珠当初,何尝不是得了李如拂的许多赏赐呢。
只不过如今,换了一个人罢了。
王珠之前跟凌雪梅说的差不多的时候,就是如今了。
凌雪梅在王珠的安排之下,戴着面纱,遮挡住了脸蛋。
而王珠也刻意费心打扮一番。
她别的什么都是尽数随意,唯独在发钗之上用了心。
王珠在首饰盒里面搜索了一遍,最后寻出一枚玉钗,轻轻的戴在了鬓发之间。
她瞧着自己镜中的样儿,微微一笑。
那镜子中的容貌,十分的美丽,笑起来的时候,却也是蕴含了一缕说不出的锋锐与深邃。
这就是自己了。
王珠手指儿漫不经心的把玩钗头。
端木紫麟根本不想理睬这个景轻衣,可王珠却是想要玩一玩。
毕竟胆敢觊觎她的男人,王珠可并不会如此的大度。
李如拂造势,想要捧出个脱俗的女子,可是王珠才不想要有。
马车滚滚,凌雪梅和王珠仍然是同在一辆马车之上,却也是不觉心思各异。